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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難道真要待在這兒等候那渺茫的希望嗎?還是待藺輿風尋回冷月,將他交給他之時趁機逃走呢?
呵!嚴清郎自嘲地笑了下,隨即將腦中那天真愚昧的想法抹滅,藺輿風並非傻子,只要他在的一天,他是絕不可能逃得了,或許將他交給冷月時,還會打算親自護送他們離開呢!
他抬起頭看了下昏黃的天色,發現時候也不早了,只得暫時擱下困擾他許久的事,打算先回房再慢慢思索該如何解決,否則等天暗了,要回去可得費些功夫了!
嚴清郎站起身拍撫了下衣衫,正欲離開之時,一旁的樹叢傳來幾聲稀疏聲響,接著闖入眼簾的,是名穿著樸素、微顯病弱的纖細男子。
兩人對目一看,他,依然冷淡如昔、一語不發,那人,微微啟唇,低低地發出一聲驚呼,似是訝異,更顯尷尬。
「你不是…」那人蒼白的臉孔再度抹上了一朵暈紅,想起了眼前這名見過一面便再也忘不了的男人是誰。
嚴清郎漠然地睥了男子一眼,對他既無印象亦無感覺,除了自己,他怕是很少去記他人的面貌或名諱,除了令他不得不去記得的幾個例子外……
他的漠然,令男子想起初會面時的一些糗事兒,尷尬得他不由得垂下眸子,勉強地扯著聲問候道:「還、還真是湊巧啊,竟然又遇見你了……」他苦笑。
往昔,他可從未在人前展露初如此愚蠢的模樣,甚至還在個初次見面的外人面前跌了個狗吃屎,讓他一時間竟忘了該如何維持平時那儒雅靜恬的模樣……
嚴清郎仍是那一副不愛理會的冷淡模樣,一雙深邃的眸子直看向前方,彷佛那兒有什麼比男子更為重要的東西似的。
男子雖為嚴清郎冷淡的態度感到氣餒,卻也察覺到前方的動靜,以他目前的身份,雖不是不能在他人面前出現,可要是被「他」知道自己在樓內四處走動,定會擔心地說些他的身子無法堪受諸如此類的話,但是讓他最看不得也受不得的,是那人擔憂他的眼神。
不想令那人為自己如此擔心、煩神,男子趕忙撥開樹叢走入內,神色匆匆地離開了。
毫不在意男子的嚴清郎,自是不會理會他走與否,邁步便欲離去。
才走沒幾步路,前方立刻迎來三名與他同樣穿著黑衣的男子,其中一名竟是上回帶他出石室,又在堂廳生事的傢伙。
「嚴清郎,樓主要我們吩咐你,這幾天最好別在樓內到處走動,並要我們親自送你回房,不得讓你離開房門半步!」為首的夜風笑得好不開心,打了個眼神,示意要身旁的兩名男子將他抓住。
見狀,嚴清郎隨即開口說:「我自己會走。」語畢。他便逕自穿過三人,朝寢房的方向走去。
「可惡!你囂張些什麼!」夜風就是看不慣嚴清郎一副冷漠又高傲的模樣,氣憤地大步走上前拉住他,抬手便想給他一拳。
另外兩名男子見了,連忙跑上前拉住為首的夜風道:「不行啊!你忘了樓主說過不准你再生事的嗎?忍著點,總有辦法可以整治他的。」
嚴清郎卻罔若未聞般地抽回自己的手臂,返身走入廊內。
三人見了雖氣,卻也只能暗忍在心,趕緊跟隨上。
回到房內,門外立刻傳來幾聲細響,與鐵煉拖曳而過的聲音,嚴清郎不由得冷笑了下,轉身走至桌旁坐下。
與其將他困在房內,倒不如直接將他關回原本囚禁他的石室不是更好嗎?藺輿風呀藺輿風,你到底在打些什麼主意。
嚴清郎盛了杯茶水一飲而盡,不過看樣子,堯風是不會再回到這兒了,否則藺輿風大可指派堯風從近看守他,又何必派這三名蠢傢伙來防他呢?
橫豎都是離不開了,一個人也落得清靜,他放下杯子,索性什麼也不想地靠著桌案,以手代枕地靠在上頭,閉目歇息。
沒一會兒,他便陷入深沉的睡眠之中,熟悉的呼喚聲,又一次地糾纏上他……
清郎……你說得沒錯……我只不過是在找藉口而已……
又來了!嚴清郎緊蹙著眉頭,閉緊雙眸不願睜開,更欲抬手掩蓋住雙耳,不想聽那莫名其妙的聲音在他的四周與腦海裡迴盪。
為什麼不肯聽我說?你在躲些什麼?難道怕的人不只是我一個嗎?不願意承認事實的……不只是我嗎?
夠了!這聲音到底要糾纏他到何時?嚴清郎惱怒似地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果然還是那一成不變的濃霧。
這次,他沒有看見任何人,聲音也隨著他睜開雙眼時消失無蹤,四周霎時落入一種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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