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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故意在他面前喝個大醉,就不怕他趁機挾持他,好拿到鑰匙擺脫這副枷鎖離開這裡嗎?
思及此,嚴清郎開始打量坐在欄旁的藺輿風。
藺輿風似乎感覺到嚴清郎打量的眼光,斜過頭朝他微微一笑,「怎麼?看了我一整日,難道還沒看夠嗎?還是……你在打什麼主意呢?」
「看來你還挺清醒的。」嚴清郎在內心冷哼了聲,立即打消想藉機在他身上搜出鑰匙的想法,漠然地諷刺道。
「有你在身旁,不小心點可不行。」藺輿風呵呵地輕笑出聲,身形甚是不穩地搖晃了下,才站直身軀地走至嚴清郎面前說道。
「你大可讓其它人陪你,又何必拉我出來,還得懸著一顆心處處提防我。」嚴清郎動也不動的看著藺輿風走過來,冷淡地回道。
藺輿風忽然抓住嚴清郎的手臂,欺身上前地將他壓在身後的柱子上,吐著熱息說:「別忘了清郎……我要你死,比拈死一隻螻蟻還要簡單,我又何必提防你?更何況,你現在可是我的屬下,一隻可有可無的棋子,你唯一的價值就是供我觀賞玩弄,除此之外,你根本毫無用處!」他抬起手,輕撫上嚴清郎唇角那已然轉紫的腫脹處,又說:「真不明白……為什麼冷月會喜歡上你這種人……」
嚴清郎倏地皺緊眉頭,撲鼻而來的濃厚酒氣,讓他肯定了眼前的藺輿風是真的醉了,也難怪,從晌午喝到現在,不醉也難,至於他那聲聲威脅的話,就當作他是在發酒瘋吧!「說完了嗎?說完了就趕快放開我。」他冷道。
藺輿風卻連動也不動,反將嚴清郎壓在柱旁摟得死緊。
見狀,嚴清郎索性直接將人推開,誰知,藺輿風卻死抓著他的手臂不肯放鬆,讓他走也走不得。
「為什麼……這個世上有這麼多傻子,誰也不愛,偏偏愛上像你這樣的人?甚至……欲闖入千風樓想救你,我看了一整日……還是看不出個所以然來……至今……還是無法明白……」藺輿風迷惘地看著毫無表情可言的嚴清郎,彷佛在等待眼前這名俊逸的男人給予他一個答案。
聞言,嚴清郎不由得愣了下,有人企圖闖入千風樓救他?是冷月嗎?不可能,倘若是冷月,藺輿風早就將自己交出去了,那會是誰?
一股冰冷的觸感忽然撫上他的臉龐,讓他瞬間回過神地看向眼前靠得極近的臉孔。
「你不必費神猜想那人是誰,你是見不著她了。」藺輿風呵笑地撫著嚴清郎俊逸的臉龐說道。
「你認為我會在乎嗎?」嚴清郎冷笑了下,對他而言,來救他的人是死是活都不關他的事,他要走,就會靠自己的力量離開這兒,無須藉由他人之手!
藺輿風也笑了,湊上前與嚴清郎的臉孔貼得極近地輕說:「清郎果真冷情呀……」
語罷。他倏地吻上嚴清郎淤青的唇角,雙手緊緊地壓制住他欲抵抗的手。
「藺……」嚴清郎既錯愕又憤怒地別開臉,本想出言警告,卻反被藺輿風湊上來的唇堵回嘴裡。
混帳!他見雙手被制,也不急著想從藺輿風的箝制中掙脫,反而抬膝用力一頂,壓制在身上的人立刻悶哼一聲地退開好幾步,痛苦似的捂住腹部。
藺輿風還沒緩過一口氣,嚴清郎立刻走上前,怒火難平地一把將他揪起,惡狠狠地在他戴著面具的臉孔上揍了一拳。
「還沒醉死就自己走回去,少在這裡胡亂發酒瘋!」嚴清郎斂下怒氣,忿忿地甩下被打偏臉的藺輿風,轉身就走。
藺輿風呵笑地捂住露在面具外的白皙臉頰,絲毫沒有自地上爬起身的打算,僅是癱坐在原地朝走遠了的嚴清郎喊說:「嚴清郎……原來你也會發怒呀!我以為你根本不在乎任何事情呢!呵呵呵……」
瘋子!嚴清郎壓根兒不想理會藺輿風諷刺般的話語,加快腳步地走入長廊,欲甩開後頭那聲聲令人生厭的呵笑聲。
回到房內,他不由得大力甩上門扉,惱怒地走到床旁坐下。明知道藺輿風是故意吻他,好藉此激怒諷刺他一番,而他怎麼也不該對他此番舉動有所反應,偏偏……就是無法抑止忽然高漲的怒火揍了他一拳,這下可好了,那傢伙不曉得又會以什麼方法來刁難、激惱他了。
就在這時,門扉忽然被推開,令坐落於榻上的嚴清郎防備地站起身,待他看清走入內的人時,才又坐回榻上。
難得主動開口詢問與他相處近乎半個月的堯風道。「去哪兒了?」
正準備卸下沾染上塵沙的披風的堯風,不由得頓了下動作,才開口簡略地回答說:「樓主命我出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