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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可沒錯過嚴清郎臉上的表情,正待追問,身後的腳步聲也越漸接近。「罷了,先帶你回千風樓再行追問吧!」
聞言,嚴清郎還來不及反應,就被那人飛快地點了昏穴,軟攤在他身上昏迷過去。
第二章
潮溼陰寒,是嚴清郎尚未睜開眼時所感覺到的,他嘗試著抬起手想將身軀扶直,卻發覺雙手沉重,傳入耳中的還有鐵煉拖曳的聲響;這時他才睜開依舊如往常般冷然的雙眸,默不作聲地打量身所處的地方。
不是預料中的牢房,但是也跟牢房相去不遠了,眼所及之處全是石制物,而他身下所躺的是面鋪有薄被的石床,除了身下這一條單薄的被子外,再無其它可供取暖的物品。
這裡相當乾淨,卻也寒冷得嚇人,可能是因為四周是石壁的關係吧!
嚴清郎隨意打量了下這座石室後,便將視線移往擺放於身旁兩側的雙手,就見他的左右手腕個別被銬上銀色鐵鎖,兩邊牽連了一條足夠他舒展雙手的銀鐵煉,但是這對看似輕盈,實則沉重得令人難以提拿的銀鐵鎖鏈,已足夠讓他失去脫逃的能力,試問誰能帶著幾十斤重的東西逃跑?能跑上幾步路還不被抓到就該偷笑了。
所以他不再動作,只是勉力地坐起身,靠在冰冷的石壁上,再次閉上雙眸;身為刑警的他,必需有敏銳的觀察力,更要有危險意識,對於他人察探的視線他怎可能感覺不到?雖然他不知道那人是從哪個角度在觀看他,但是那種充滿厭惡、憤怒與帶有觀察意味的視線,正敏銳地刺激著他身上每一個毛細孔,所以他不能動、不能有任何掙扎、不能有任何想法,否則只會讓人趁虛而入,而他……相當討厭處於下風的滋味,就算是身處在不得已的情況下也是!
過沒一會兒,他察覺到那道視線消失了,接著眼前看似毫無出入口的石壁由外緩緩移開,一名從不曾見過的黑衣男子也跟著出現在他眼前。
「走!」黑衣男子冷聲喝道。投射而來的視線,與方才嚴清郎所感覺到的視線相差無幾,同樣的厭惡與恨怒。
嚴清郎看了黑衣男子一眼,隨即起身離開冰冷的床榻,拖著沉重的枷鎖一步一步地走至男子身前。
男子似乎挺訝異嚴清郎竟連問也不問地就下床,轉眸看向他那俊逸的臉龐,也看不出個端倪,有的……只是如水般毫無波動的神情。
「不走嗎?」嚴清郎停下步伐,冷淡如一地問道。
男子隨即冷哼一聲,面色難看地別過身,大步地跨出石室。彷佛要讓嚴清郎感到難堪似的,他故意走得很快,好讓身負幾十斤重鐵煉的嚴清郎跟不上,自己好在兩人距離有段差距時停下,一臉嘲諷笑容地看著他走至身旁。
對於男子幼稚般的行為,嚴清郎是理也不理,依舊用著緩慢的步伐慢慢邁向前,穿過了幾條長廊,兩人才一前一後地來到一座廳堂前。
雖說是廳堂,可規模也不小,不如殿堂那般大,但是也夠寬廣、雅緻,裡頭共有十二根雕有銀麒麟的柱子,和純淨無暇的白玉高臺,擺飾也幾乎以銀為主,望眼看去盡是一片銀白,可見此間主人有多麼喜愛銀白此色。
不過這倒讓嚴清郎想起了一個人,那名抓他的男人,一身白衫銀掛,單調無任何花紋墜飾,卻搶眼得讓人無法忘懷,恐怕此間主人就是他了吧!
「進去!」黑衣男子沒讓嚴清郎有多想的時間,抬手便粗魯地將他推入堂內。
冷不防的被推了下,嚴清郎差點兒就跌倒了,好不容易穩住身軀,跟進來的黑衣男子又接著踢了他的膝下一腳,讓他硬生生地跪倒在白玉製的地板上,清脆的撞響與接踵而來的疼痛、寒冷,令他忍不住地打了個冷顫,卻依舊面無表情。
男子朝垂著玉簾的高臺一揖手。「樓主,人帶到了。」
「嗯,退下去吧!」臺上傳出一道如暖玉般溫煦的音嗓,溫和,卻充滿不容反駁的壓迫感。
男子恭敬的朝臺上躬了個身,看也沒看嚴清郎一眼地旋身離去。
嚴清郎也不為男子傲慢的態度所怒,起身直筆地站著說:「我知道你想問冷月公子的下落,可我的答案只怕會被你當作敷衍,信與否在你,我是真的不知道他在哪兒。」
「那你是如何離開他的?據我所知,你等同是被困在他身邊,而他又如此小心的守護著你……」那人意有所指地笑說。
「如果你只是想恥笑於我,那我想我們也沒什麼好談了。」嚴清郎一個閉眸,背過身就想離開,不想再聽那人說話,也不想再想起那晚所發生的事,對他而言,那簡直是比惡夢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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