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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一片的床上。
歇了片刻,李燕語坐起來,看著屋角的滴漏,才不過酉正剛過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這樁婚姻,從頭到尾,從裡到外都透著古怪,要知彼才不會走出錯棋臭招,李燕語站起來,慢慢轉了幾圈,叫了小翎小羽過來,低低的吩咐道:
“你們兩個出去一趟,就說找大劉嬸子再拿幾個荷包過來,出去探看探看,你聽聽,外頭正熱鬧的很呢,你們兩個記著,能打聽就打聽,不能打聽就趕緊回來,別讓人捉了錯處。”
小翎小羽答應著,輕輕開了門出去了。
李燕語在屋裡轉著圈四下看著,這是內室,比她原來的屋子大多了,正中靠後放著張滿雕富貴花開的架子床,床後放著一排高及屋頂的大櫃,床前西邊放著梳妝檯,東邊牆上是一扇對開的大窗戶,窗戶下放著只半人高的花架,放著盆珠翠碧透、幾乎垂到地面的佛珠草,南邊地上放著只巨大的黃銅薰爐,銅薰爐後,是一架百寶閣,閣上零零落落的放著幾盆盆景和幾部新書。
李燕語眼睛亮了起來,急走兩步過去,翻了翻幾本書,又惱怒的拍了回去,竟全是四書五經!李燕語轉過百寶閣,外間不大,盤著半間暖炕,東牆和南牆上,都開著大窗戶,紗簾半掩,窗外的月光清爽明亮,一棵不知什麼樹隨風微微搖曳,李燕語上了炕,膝行到東窗下,輕輕將窗戶推開條縫,一陣涼風吹進,紗簾隨風柔軟的舞動,一陣清清淡淡的花香隨風撲到李燕語臉上,李燕語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一張笑臉燦若夏花。
4、各得其所
李燕語在炕上摸了只靠墊枕在頭下,蹺著腿,吹著花香馥郁的涼風,悠悠然的等著小翎和小羽回來。
小翎和小羽回來時,李燕語已經迷迷糊糊的睡著了,這一天,她累壞了。兩人在外間炕上找到李燕語,推了她起來,三個人擠在炕上,小翎小眼睛裡盈著淚光,帶著絲哭腔,低低的說道:
“姑娘,他們欺負人!”
李燕語嚇了一跳,滿腦子的瞌睡一下子飛得沒了影子,一把拉著小翎的手,藉著月光,仔細打量著她,焦急的問道:
“她們欺負你了?打你了?”
“不是!”
小羽聲音裡滿是怒氣,小翎抽出手,
“我和小羽都沒事,是他們欺負姑娘!姑娘不知道,他們今天一邊娶姑娘,一邊還納了個妾,滿府的人都在那邊呢,這算什麼事?!”
李燕語眨著眼睛,一下子興奮起來,拍著小翎的手,
“你細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我和小羽出去,說要找陪房大劉嬸子,那守門婆子就放了,咱們這院子黑燈瞎火的,外頭可熱鬧的很呢!我和小羽就奔著人最多、燈最亮的地方去了,那個院子,又大又新,張燈結綵,那才是新房的樣子呢!我和小羽也不敢太往裡走,就躲在外頭聽了一會兒,原來這個二爺,趕著同一天娶妻納妾,娶了姑娘扔在這裡不理不管,卻在那邊和那個什麼林姨娘熱鬧!”
“那姨娘姓什麼?林?你聽清楚了?”
李燕語急切的問道,
“聽清楚了,是姓林。”
小羽咬字清楚的答道,李燕語四根手指飛快的交替敲著炕,心思轉的比手指還快,姓林!這週二爺原來訂的那門親事,是淮南西路轉運使林大人家,都是林!林家前一陣子獲了罪,聽說女眷也是沒了官,沒了官就是奴,入了奴籍就不能為妻,難不成
嘿嘿,李燕語眼睛亮的幾乎放出光來,一定是這樣!所以才要娶了她這個無依無靠、當豬養大的庶女回來當正妻,就是找個發不出聲音的擺設麼!這週二爺倒是個有情有義的!
只看明天,看看明天的情形,她就能確定自己這個判斷的對錯了,若是這樣,這事就順理成章,極能說得通了,當真天上又掉了塊餡餅,又砸在了她頭上!
李燕語輕輕笑出了聲,往後倒著滾來滾去,小翎和小羽毛骨悚然的看著她,姑娘氣瘋了不成?李燕語笑夠了,坐起來,一手按在小翎肩上,一手按著小羽的肩膀,聲音裡透著濃濃的喜氣,
“原先在李府時,處處都好,就是一想到十八歲要出嫁這一條,就象頭上懸著一把刀,到時候就要殺豬啊,是殺頭,殺頭,現在好了,吃的比在李府好,就剛吃的那些飯菜,咱們在李家哪吃過這麼好的?住的這院子是不是比原來大?”
“是。”
“嗯,吃的比原來好,住的比原來好,什麼都比原來好,還沒有十八歲出嫁殺頭這一條,若我猜想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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