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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真是愛民如子,這舞獅隊都有隊頭,給他們就行,他們回去分,有幾個錢就行,不過是大人和夫人的一份心意!”宋大人忙答道,李燕語心裡有了計量,轉身從魏紫懷裡的細竹簍裡挑了隻裝了二兩一隻小銀錁子的荷包出來,遞給了邵源泊。
宋大人急忙轉過身,聲音高亢的叫著舞獅隊的隊頭過來謝賞,隊頭急奔過來,單膝跪地,雙手捧過邵源泊遞給的荷包,宋大人卻伸手拿過荷包,解開,抖出荷包裡的 小銀錁子,高舉起來四下示意給眾人看,舞獅隊和周圍的人群暴發出一陣歡呼,隊頭站起來,揮著手示意著眾人,鑼鼓緊敲,獅子和船舞的花團錦簇。
吳大人靠到邵源泊身邊,低聲說道:“直接賞銀子的,大人還是頭一個,呼和縣窮,鄉下人幾十個大錢就能娶房媳婦,見過銀子的都不多。”
後面的舞獅隊一個個緊跟著,幾乎差不多時候到了縣衙門口,歡呼著領了賞銀,今年文廟前的賽獅會熱鬧的前所未有。
呼和縣過年的熱鬧,也就是這舞獅子舞旱船,邵源泊看了一回,就沒興致看第二回了,和京師的花燈、舞獅相比,這裡的獅舞花燈,看第一眼,也就是看個新鮮稀奇,第二眼就看不進去了。
縣衙一直歇到出了十五,正月十六,李燕語和常嬤嬤商量著讓廚房準備了幾桌酒菜,邵源泊依規矩請縣衙當差的眾人吃了開衙飯,這新的一年就算是正式開工了。
北地漫長的冬日大雪封路,內外不通,孤島一般,縣衙其實也沒什麼事好做,一直到二月底,邵源泊除了接了兩張狀紙,旁的竟是一點事也沒有,兩張狀紙,一張是告欠錢不還的,一張被告喝醉酒打傷了老婆,被丈人告到了縣衙。
外面天寒地凍,出不得門,夜極長,白天短的幾乎就是一轉眼,邵源泊只好悶在屋裡無聊,帶來的書都是看過的,縣城倒有一家書肆,可書肆裡的書還沒有邵源泊自 己帶來的多,縣上只有一個秀才家有書,李燕語打發山青過去看了一趟,回來說還不如書肆裡的書多,李燕語乾脆收拾出藤黃姚紫,慫恿邵源泊畫畫作詩,邵源泊前 幾年倒迷過一陣子書畫之道,如今無聊之下,重拾畫筆,倒也覺得興致盎然,每天對著李燕語和李燕語種的那些花花草草畫畫,日子倒也過的悠閒。
無聊長冬一天天也算熬過去了,轉眼進了五月,彷彿一夜間,雪融冰化,草木一片繁盛濃綠。
54、懷念從前
雪化路通,驛站郵路也重新開張,直送了幾大包書信公文進了縣衙,原本人影不見的縣丞和典史也隨著春暖花開精神忙碌起來,每天早早到縣衙,帶著眾書辦,和邵源泊一起拆看那些公文。
連拆了幾天,一件件都是繁瑣事,縣城各處也隨著春天回暖而活潑異常,種種件件事也都象小草發芽一般爭先恐後的湧出來,直把邵源泊煩的天天都沒有好聲氣。
這天忙到天黑透了才回到正院,李燕語忙迎進去,小羽帶著魏紫小心翼翼的侍候著邵源泊洗了手臉,奉了杯茶上來,邵源泊喝了一口,‘噗’的吐了出來:“這是什 麼東西?!苦成這樣!”說著,將杯子重重的扔到几上,小羽嚇了一跳,忙抬頭看向李燕語,李燕語皺了皺眉頭,接過魏紫手裡的大棉帕子,示意兩人退下,自己上 前幫邵源泊拭乾淨,將杯子收到一邊,重又倒了杯茶過來遞給邵源泊:“那是我常喝的茶,裡面放了根苦丁,你這一陣子忙,本來想讓你喝一杯去去火氣,嫌苦就算 了,你還是喝這世間茶吧。”
邵源泊看著李燕語,接過杯子,一聲不響的喝了,李燕語也不叫人進來侍候,和邵源泊一起悶聲不響的吃了飯,李燕語下炕讓人進來收拾了,屏退眾人,重又泡了茶放在邵源泊面前,自己捧著杯苦丁茶側身坐到炕沿上,看著邵源泊,和緩的問道:“怎麼啦?今天又是忙的煩心?”
邵源泊往後倒在炕上,頭枕著手臂,鬱悶異常的嘆了口氣,又嘆了口氣,閉著眼睛,彷彿累的不願意說話。李燕語慢慢喝著手裡的苦丁茶,停了半晌,見邵源泊還是一聲不吭,嘆了口氣,接著說道:“想京師了?”
“嗯,”邵源泊閉著眼睛,含含糊糊的說道:“這會兒京師正是好風光,花濃樹綠,端午剛過,也該開酒了,也不知道今年哪家的酒能奪魁,哪家的小姐能佔了花牌頭名。”
李燕語一邊凝神聽著,一邊歪著頭看著他,想了想,笑盈盈的說道:“要不你棄官吧,這個官做著……好象實在也沒什麼意思?天天都是什麼又有狼咬牲口了,誰家娶媳婦唱戲差點擠死人了,沒一件上得了檯面的大事。”
邵源泊直起上身,疑惑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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