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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說趁父親不在,偷溜進父親書房看了皇上給海學政的批覆,把皇上的批覆抄在了後面,竟是把海學政的彈劾直駁了回去,嚴厲斥責他妄 聽人言,誹謗同僚。
邵源泊一顆心總算放回了肚裡,鬆了口氣接著往後看,胡七偷看倒也偷的徹底,明明白白的告訴他,海學政妄聽人言,那個人,就是呼和縣教諭史敬業,最後,附了一句,整死這個混帳王八東西!敢欺負咱們哥們!
邵源泊恨的牙根癢,將信投到火裡看著焚化了,揹著手在屋裡轉了七八圈,拎起斗篷胡亂披了,出門尋欒大去了。
兩個人細細商量了半天,定了主意,隔天,邵源泊到簽押房,叫了吳縣丞和宋典史進來,笑呵呵的說道:“這眼看著要入冬了,冬日夜長無事,正是讀書用功的好時 候,我聽說史教諭學問極好,可咱們縣裡連著十幾年連個秀才都沒出過了,真是令人慚愧,我看,從今年冬天開始,咱們縣,要以教化為重,我想初五召集全縣的學 子童生,出個題,先考考看看,看看這一年到底學的如何,你們看,合適不合適?”
吳縣丞和宋典史莫名其妙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不明白邵源泊這是又生了什麼主意,這是誇史教諭,還是說他沒做好呢?雖說沒想明白,可答的卻快:“好主 意!正該如此!說起來,我和吳大人早有這個心思,大人可是探花郎,這要是能給咱們縣上的學子童生們指點個一句半句的,就夠他們終身受用的了,正該如此,早 就該叫他們來縣裡考考了,我和吳大人這就去辦!”
邵源泊笑眯眯的送了兩人出去,翻著書出了題,只等著考試。
知縣大人一聲令下,初四日,家遠的學子童生提前一天,就到了縣裡,各自尋處住下,只等著第二天考試。
考試就在新修的縣學裡,雖說這考試不年不節,也說不上個什麼考,可祭聖人拜先賢,敲鑼打鼓,該熱鬧的地方一樣不缺,惹得滿縣的百姓都出來看這個熱鬧,冬日 無趣,縣衙裡過節,那簡直比唱戲都不差什麼的事,這熱鬧,自然是人人來看,一時間,縣學門口擠滿了人,院外樹上,也爬的滿是人,邵源泊也不讓人驅趕,笑呵 呵的準備與民同樂。
57、精神與物質
吳縣丞和宋典史精神抖擻,跟在縣太爺邵源泊身後,恭恭敬敬的給聖人磕了頭,三班衙役引著眾童生學子,規規矩矩的進了當考場的幾間課堂,這幾間屋子早就燒得 溫暖如春,桌子上筆墨紙硯一應俱全,與往日氣象大不相同,童生學子們又是稀奇,又是激動,邵大人一甲出身,果然與眾大不同。
考試時候不長,極短,一會兒就收了卷子,邵源泊竟然吩咐史教諭當地批卷,他要當場宣佈這次考試的成績。史教諭滿身滿心不耐不滿,可也不敢當場駁回,只好當場胡亂批了卷子,選點了一二三名,給了邵源泊。
邵源泊似笑非笑的看著史教諭,山青接過卷子放到邵源泊面前的桌子上,邵源泊揮了揮手,水秀奔出去,高聲宣佈著邵大人的吩咐,叫了正在各課堂內伸頭探腦的眾 童生學子進了縣學正堂,正堂不大,人多,只好從堂裡排到了院子裡,邵源泊乾脆站起來,走到正堂臺階上,看著眾人,笑眯眯的說道:“往年在下在京讀書時,常 聽太后訓導,治學之道,須擇良師而從之,史教諭訓導本縣十數年,這良師必是當得的,在下今天就說一說史教諭這卷子評點,替大家解一解史教諭這評點之妙處何 在。”
吳縣丞和宋典史面面相覷,兩個人這會兒才算明白了,只怕是邵大人要拿這史教諭開刀了,這史教諭哪裡得罪他了?史教諭臉色變幻不定,忙轉頭看向吳縣丞,吳縣丞掃了他一眼,垂著眼皮,再也不肯抬起來。
堂上堂下眾童生學子均新奇不已,這當眾點評,還真是頭一回見。
邵源泊在山青手裡捧著的卷子裡翻了一會兒,笑眯眯的抽了一份卷子出來,高高挑著眉梢,哭笑不得的念道:“史教諭這點評,啊,哈哈哈哈。”
邵源泊大笑了一陣子,放下卷子,環顧著莫名其妙的眾人,止了笑,轉頭看著史教諭,臉漸漸冷下來:“我說咱們呼和縣這樣人傑地靈之處,怎麼這十來年,連個秀才也考不出來,原來……你誤了多少人家的子弟!哼!”
邵源泊轉過身,高舉著手裡的卷子念道:“君子不器,器,具也!這樣的破題,真是聞所未聞!原來這君子不器就是君子不是東西!”堂內堂外靜寂一片,突然不知 道誰‘噗’的一聲笑出了聲,這笑聲瞬間傳染到各處,整個縣學院子裡狂笑成一片,史教諭面色慘白,額角滲出密密的汗珠,他怎麼不記得批過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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