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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熱茶,拿了幾本書,坐到李燕語對面,李燕語埋頭翻書,他抱著書看李燕語。
李燕語一直看到亥末,才算翻完了那兩堆書,伸著懶腰,睏倦不堪、迷迷糊糊的探腳尋著鞋子,邵源泊倒是精神十足,忙揚聲叫著人,小羽急忙奔進來,給李燕語穿了鞋子,邵源泊殷勤的扶著李燕語:“你累壞了,我扶你回去。”
第二天一早,寅正剛過,李燕語就被邵源泊叫起來,迷迷糊糊洗漱穿了衣服,喝著碗燕窩粥,天沒亮就出了門,上車往宮門行去。
車子出了府門,李燕語掀簾子看著還在沉睡的街道,轉頭看著邵源泊問道:“這麼早?太后起來了?”
“你頭一趟進宮,得先到內司演學禮儀,然後再去給太后請安。”邵源泊耐心解釋道,李燕語點了點頭,邵源泊掀起簾子,也探頭往外張望了幾眼,嘆了口氣說道:“百官上朝,天天都是這個時辰。”
李燕語嚇了一跳,忙追問道:“天天這個時辰?連皇上也是?”
“嗯,皇上勤政,遵祖制,五日一免,每五天才能歇一天,唉!”邵源泊長長嘆著氣:“以後我也得這樣了!”
李燕語看著邵源泊,突然彷彿想起什麼,拉了拉邵源泊,低聲問道:“你求皇上和太后賜婚,說明白我的身份的?”
“嗯?嗯!”邵源泊含糊著似是而非,李燕語盯著追問道:“太后知道我是庶出?還是再嫁身?你都說清楚過的?”
“說這些做什麼?這有什麼意思?你人品好,才學好,旁的,管他做什麼?!”邵源泊攤著手避重就輕,李燕語愕然看著邵源泊,呆了半晌才說出話來:“你還真是欺君了!你竟敢做出這樣的事來!這哪是能瞞得住的事?皇上和太后肯定早就知道了,這事,唉!”李燕語這回真悲傷了:“我早晚得被你害死啊!”
兩人進了宮就各奔東西,隨著內侍,一個去學演禮,一個去參見皇上。
李燕語一絲不苟的學完了禮,跟著內侍進了慈瑞宮,太后垂著眼皮坐在榻上喝著茶,掃了眼李燕語,似有似無的‘哼’了一聲,連句話也沒說,就把李燕語打發出來了,李燕語小心翼翼的退出來,暗暗嘆了口氣,邵源泊欺了君,她是由頭,太后這火氣大也是情有可原,可憐自己,這是招誰惹誰了?!
李燕語目不斜視,規矩異常的跟著內侍出了宮門,小羽和文杏忙上前接了她,李燕語扶著文杏的手上了車,長長吐了口悶氣,歪在靠枕上等著邵源泊出來。
沒等多大會兒,車簾掀起,邵源泊跳上車,面色晦暗,看著李燕語,愧疚的低聲說道:“是我害了你,害了你,害了李謙。”
李燕語嚇了一跳,忙直起身子,看著邵源泊急問道:“出了什麼事了?”
48、外任
“皇上罵我妄為,”邵源泊看著李燕語,耷拉著肩膀,停頓了片刻,才接著說道:“還有李謙,擬了旨,李謙去西北軍中效力一年,我點了呼和縣縣令,限期啟程赴任。”
“呼和縣?在哪裡?”李燕語驚喜的睜大了眼睛問道,
“極北苦寒之地。”邵源泊困惑的看著滿臉驚喜的李燕語,又跟了一句:“一任三年,從京師過去,光路上就得走半年,極北之地,極冷……”
“我能跟你一起去赴任不能?”李燕語打斷了邵源泊的話,急切的問道,邵源泊眨了眨眼睛,點了點頭,李燕語長長舒了口氣:“咱們什麼時候啟程?既是極北苦寒之地,最好趕在冬天下雪前到,咱們早些啟程,越早越好!”李燕語興奮的盤算起來,邵源泊睜大眼睛看著李燕語,半晌才反應過來:“那種地方,極苦極……”
“我知道,我……讀過地理志,有什麼苦的?這種車子不行,這京師哪家車行做的車最好?要不我們現在就過去看看去,路上要走半年,車子一定要大要舒服才行。”李燕語笑語盈盈的盤算道,沒有比這再好的事了,北地,不就是東北麼,她去過,沒什麼不好處!這一路過去……反正他有錢,有錢慢走,遊山玩水,這是她做夢都不敢想的事!一任三年,等這一任滿,想法子勸他還做外任,一直做下去!那個亂的提不起的邵府,就跟她沒什麼大關係了,唉呀呀,豈只四角,簡直是八角俱全的好事!
邵源泊被李燕語的興奮弄的哭笑不得:“看你這樣子,倒象是咱們得了極大的彩頭!我一個探花郎,宗室子弟,去極北苦寒之地做個縣令,這是貶斥!”
“再極北再苦寒,也得有人去不是,你是宗室子弟,更要為君分憂,不管去哪裡,官大官小,都是為國效力嘛,這是好事,極好的事!咱們去車行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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