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你是大一的?”她繼續問道。
“恩,是的!”
她思索了好久,壓低聲音對我說:“你知不知道有個叫布安娜的女孩?”
我對她壓低聲音的表情已經感到足夠驚詫,更何況提到布安娜的名字。理性的頭腦讓我排斥這個名字,可內心裡卻非常關注布安娜的任何資訊。
“聽說過。”我輕描淡寫地回答。
“你可以給她傳個話嗎?”說著,她看我了一眼,我肯定地點點頭,“今天下午讓她早點回去,不然釘子頭會找她麻煩!”
我的心幾乎狂亂起來,呼吸都變得急促了,我是在為一個給我惡劣評價而又沒有真正認識的女孩擔心嗎?這種感覺非常奇妙,我已經有了涉及到自己的那種危機感-----是布安娜帶給我危機感!
不管這個時髦的女孩是誰,不管她講的話是否可信,但至少讓我開始對布安娜擔心,讓我有了和布安娜真正見面的藉口----我是多麼希望能夠當面問她為什麼會給我一個那樣的評價,是什麼原因讓她刻意躲避我。
球場上的人下來了,應該是半場休息,釘子頭揮灑著大汗朝我這邊走來,我還狠狠地瞪了他兩眼,但他未必能夠看得到我的眼神。身邊的女孩上前,將一瓶礦泉水遞給釘子頭,我腦袋嗡一下懵了,這更讓我相信了女孩那番話的真實性。
我心裡忐忑不安,思維非常紊亂!一定要找到布安娜,不管她是多麼的厭惡我!教室?校園?小山?而我最終的思維定格在那間舞蹈訓練室,儘管我知道今天她並不會在那裡訓練舞蹈,但是我的腳步還是不由自主地朝體育館的方向走去。
不抱希望的心態在踏進舞蹈訓練室門口的那一刻起突然有了轉變,從裡面傳出來的啪啪腳掌著地的聲音,正是舞蹈必不可缺的聲音。室內沒有音樂,卻有能聽得到她自己發出“一嗒嗒,二嗒嗒”的節拍配音。
我深呼一口氣,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猛地衝進了訓練室。她正在旋轉著身子,左右翻身晃動的身影讓我眼花繚亂。她不知疲勞地跳著,雕塑般的臉上滿是汗水,眼睛裡流露著堅凝和忍耐,很顯然她是用這種方式來壓抑自己的苦楚。
我知道她已經透過鏡子看到了我,卻一點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更沒有像上一次那樣突然離開。
直到我離她很近,能夠嗅到她滿身的體香時,她才背對著我停下來,美麗的蝴蝶肩因為氣喘而顫抖。
“我叫侯宿也,你應該叫布安娜-----”我為這樣的開頭語感到羞愧,沒想到在她面前我是這麼的笨拙,連基本的說話方式都忘卻了,“我----有事情要告訴你!”
她突然轉過頭來,眼睛裡的惱怒一點也沒有掩蓋住攝人心魄的神情,“你不覺得這樣很無聊嗎?我刻意地躲避你,你卻像一隻討厭的尾巴跟著我,真是一個只會給別人帶來厄運的魔鬼!”
我的自尊一下子被她擊得粉碎,真不明白此刻的我竟然有這麼大的忍耐力,如果面前站的是另一個人,我會不依不饒地駁斥她,甚至突破原則將她的鼻樑打碎。
她緊緊地盯著我,惱怒使她的臉龐紅漲,變得更加鮮明起來,然後轉身離開舞蹈室。
“喂,今天早點回去,釘子頭會……”她沒有聽到我的勸告就消失了,最後只能變成了我的自言自語,“釘子頭會找你麻煩,你要小心!”
“神經病,你是個神經病-----”我立刻也憤怒地對著鏡子叫起來,這是對剛才她侮辱性語言的回應。最後,我又鬼使神差地笑了,現在我連自己都不認識了!
踉踉蹌蹌地走出體育館,腦子裡全是事後的憤怒,我為什麼要給她傳話呢?她與我有半毛錢的關係嗎?釘子頭找不找她的麻煩能影響到我嗎?真是奇怪,為了一個並不熟悉的女孩喪失尊嚴,太不值了,不,是太愚蠢了!
我好不容易才熬到體育課結束,又是用餐的時間,可我沒有一點胃口,獨自一人在操場上游蕩。兜裡的手機響了一遍又一遍,我知道是熊輝打的電話----他認為我在這裡還沒有新的朋友,一個人用餐會很孤獨。
這是朋友的關心,想到這裡,我接通了電話,“熊輝,你們先吃,我馬上就過來!”
電話那頭卻停頓了一下,說:“你在哪裡,我們幾個過來找你,今晚我們打算在山豬野味館聚餐---有重要的事情商量!快告訴我你在哪裡!”
“我在操場上!”
不多久熊輝,李建明,朱幹,黃殊,鮑燕舞一同趕了過來,他們對這次聚餐顯得很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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