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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節課是《中國近現代史》,北區5號樓910室。”
李建明嘟囔道:“哦,是‘雞蛋’的課,我剛巧和你在同一課堂。”
對於這個訊息我感到興奮,因為我不需要像一個傻子一樣到處詢問教師的位置所在。
“‘雞蛋’?老師也有叫這個名字的嗎?”我想這多半是這位老師的綽號---自己本身帶來的或者學生惡作劇地套給他的,但我還是很希望得到證實。
他狡黠地笑了,“你見到他就明白了!”
北區5號樓,是在校園的最後面,緊靠著那座小山。從校門這裡過去,大概有三公里左右,一路上聽他講些課堂有趣的事情,使我放鬆了許多。當經過左側的體育館時,我心裡不由自主地抽動了一下。那雙眼睛使我的感覺由期待變成了排斥,因為它影響了我的思維,在我心裡留下了近似於陰影的東西,那個使我怨恨的評價最終會浸沒心中的期待。
進入5號樓大廳,在走向電梯的時候,李建明特地交待---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如果來晚了,電梯門口常常會被高年級的學生佔領,我們只有爬樓梯到九樓。
教室內並沒有來好多學生,碩大的教室看上去空蕩蕩的,李建明特地挑了一處最後面靠角落的地方坐下。他解釋說:“這堂課很無聊,坐在後面可以隨意進出教室,也可以隨意講話。”
我收起疑惑的表情,挨著他坐下。
由於還沒有多少人,可以大聲地說話,我問了熊輝會不會和我們同一個教室,他說不會,熊輝的《中國近現代史》被安排到了下午,因為這是公開課,全校的學生都是隨意安排的。這個我顯然也注意到了,因為陸陸續續進來的許多學生有比我們打許多的,有和我們同齡的。
“你可以把你的那本小說借給我嗎?上課的時候可以用它打發時間。”李建明揚起一邊眉毛說。
我將《狼圖騰》遞給他,把課程表放在桌子上,然後去看自己的課程安排。我還是第一次詳細地看這張課程表,上面標示著課程名稱,上課時間,上課地點,授課老師,最後一欄是該課在整個學年所佔的學分。我把課程表翻了個遍,但是並沒有找到一個叫華梗的名字。我相信師父不會將名字弄錯,也許我並沒有安排他的課程。既然沒有我的課程,可我怎麼會有幾乎接觸到他呢?
“我們學校是不是有個叫華梗老教授?”我若無其事地問道,這種若無其事是我裝出來的,我不想讓/奇/任何人看出我在刻/書/意打聽這個人。而且在教授面前加了一個“老”字,儘量表現出對他的鄙夷和不屑。
李建明似乎來了興致,說話的聲音也提高了幾個分貝:“怎麼會是老教授呢!年齡最多不超過三十五歲,特有男人的範兒,那麼年輕就有了自己的公司,而且還是我們學校的名義教授,嘖嘖……”彷彿這個華梗教授就是他的偶像,讓他佩服得五體投地,“他每週的週四晚上會在科技館舉行講座,是有關企業戰略管理方面的,特吸引人!”
學校裡果真有這麼一個華梗教授,聽李建明的意思,這個華梗教授還蠻招學生們的追捧,而且身份、地位都超出我的預料,這無疑會給我的任務帶來麻煩。你要知道接觸員工永遠要比接觸老闆容易的多。
“看樣子你很欣賞他呀?”我打趣道。
李建明用一種驚訝的語氣說:“我靠,欣賞?我現在都對他頂禮膜拜了!對每一個行業,每一個市場都能分析得頭頭是道,面對什麼樣的市場調整什麼樣的戰略?企業在哪個階段最需要調整市場戰略?聽他講課,嘿,比在戰場上都激動人心!”
看他那因為激動漲紅的古板的臉,我簡直要笑出來。不過,我也很高興,我找到了這個叫華梗的人,任務將會沿著這個開端進行下去。
很多學生都在此時湧進教室,我知道上課是時間快要到了,我和李建明都放低了聲音。有人在我肩膀上拍了一把,著實讓我吃了一驚,回頭一看正是昨晚見過面的鮑燕舞。
他喜咪咪地從我的臉上瞟過,然後對著李建明說:“特大新聞,特大新聞!”
這種帶有報紙頭條韻味的語言極大地激發了我的好奇心,我不得不用一種渴望的眼神,等待他講出這個所謂的特大新聞。我發覺李建明也是一個特愛獵奇的傢伙,他瘦高的身子已經將我擠到了靠背上。
“快說,賣什麼關子呀!”
鮑燕舞壓低聲音說:“‘舞者’惹到麻煩了!昨天下午她在校門口被釘子頭一夥人攔住了-----”
李建明好奇地問:“釘子頭是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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