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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著小溪走要輕鬆地多,地勢很平緩,儘管沒有現成的路,但是無論是趟水或者越澗都異常有趣。布安娜始終沒有提起來興致,她臉上的表情一直保持著與天氣相同的格調。
“如果那個夢是真的,你就不要冒險救我。”布安娜鬱郁地說。
我誇張地大笑起來,然後用不屑一顧的語氣說:“夢是自己思想的虛構,即使是你的預見也並非能夠變為現實,因為未來總是在變化。更何況我以前的經歷遠遠比你夢中的情景還要驚險,你想不想聽?”我用這種方法轉移著話題,她果然驚奇又期待地望著我。
“十歲那一年,也就是我剛進入學院的時候,師傅為了鍛鍊我的野外生存能力,將我獨自丟在一座原始森林中,那裡的山林遠遠要比仙女湖這裡的兇險。時常會有斑斕虎和灰熊出沒,最常見的就是嗜血豺狼,這種狼長著尖利的獠牙,眼睛成血紅色,生性嗜好捕殺生命,而且習慣群體出動,遇到它們的人沒有一個可以生還的。”
我看了一下布安娜,她正擔憂地望著我,“你碰到了?”
“不錯,第一個晚上我的就遇到了。天色一黑它們就將我圍在一堵大石塊旁,它們長相兇惡,身子很長,像牛犢一樣高大,鋒利的尖牙有一尺來長,尤其是它們的眼睛,夜裡像血紅的燈泡一樣!當時我年齡又小,身板也沒有現在壯實,一見到它們就癱在地上了。可生存的慾望使我不得不堅強地從地上爬起來!它們似乎也感覺到了我的弱小,對他們來說我早就成了它們嘴中的肉。奇怪的是,當時它們並沒有趁機撲上來,而是圍著我仰天長嚎,聲音震徹山林。但我知道它們放棄一頓美餐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我還是悄悄從地上摸起一塊尖尖的石塊。”
“那後來呢?”布安娜焦急地追問道,從她眼神中能夠看出對我當時的處境極其關心。
“它們果然沒有放棄,而是讓一個個頭小點的嗜血豺狼撲向我,好像是鍛鍊它的捕獵的本領。小狼一點像它的父母一樣兇猛,躍起身子直接撲向我。我儘管渾身打顫,但是還保持頭腦清醒,朝著那小狼的頭用石頭猛擊上去。石塊的尖頭刺進小狼的腦袋,鮮血和腦漿同時迸發出來,濺了我全身都是。它在地上只翻騰了幾下,就抽搐著死去。這可激怒了所有的嗜血豺狼,只見它們撕心裂肺地嘶鳴著,林間的宿鳥都被它們的叫聲驚飛出巢穴。全狼張著血盆大嘴一起湧向我,我將身子緊貼在石壁上,尖尖的石塊支在胸前,全力吶喊著為自己助威!”
我稍微停頓一下,試圖用最準確地語言再現當日的情景。布安娜瞪大眼睛,彷彿和我共同面對當時的危險一樣,“你怎麼能對付得了所有的狼?”
“只有垂死力拼!在命懸一刻的緊急關頭,我超常的力量和速度瞬間迸發出來。一個狼的腦袋被我擊碎,另一個豺狼又撲上來,最後連石塊都被擊碎了。我一口氣殺死了六頭嗜血豺狼,可不幸的是,我還是被一頭狡猾的傢伙給咬住了胳膊。它拼命地撕扯著,我和它滾在地上,一腳蹬著它的腦袋,一手掰著它的尖牙,生生地將牙齒給掰斷,緊接著我一掄胳膊將它甩出幾丈來遠!其他的嗜血豺狼膽怯了,只得悲傷地嘶鳴而逃。”
她聽完我的講述,兩手蜷縮在胸前,兩眼驚恐地盯著我的左臂。“你的左手……”
我將衣袖捲起來,兩道猶如刀砍一樣的傷疤還清晰可見。“這就是當時留下的傷疤!”我自豪地向她展示。
“你師傅太殘忍了!”她搖著頭說。
“如果不是那一次,我也不會發現自己驚人的速度和力量。”我笑著說。
“太恐怖了!”
“現在你該放下心來了吧,你的噩夢遠遠比不上我經歷過的驚險吧!”我得意地挺著身子。
她向我做個鬼臉,長長舒了一口氣。
不知不覺中,我們已經來到了一個溪水沖積的灘地上,從另一邊而來的溪流在此與這條溪流會和,形成一塊弧形的灘地。合流的溪水奔湧向前被一座山林擋回,它打個迂迴,又朝地勢低的方向流去。灘地被人開墾成了水田,綠油油的水稻剛剛吐出穀穗,在微風中來回搖擺。我想這附近應該有農戶,可四顧良久,並沒有發覺有茅屋村舍。
“小溪變向了!”我望著面前那座山林說,根據記憶翻過這座山林就應該是仙女湖,如果繼續沿著溪流而下,那將會繞過好幾座山頭。
“那我們就翻越這座山林!”布安娜信心十足地看著我,生怕我再為她的體力而擔心。
我們沿著稻田中間的小路朝山林進發,然而接近山林的時候,荒草和荊棘突然茂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