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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苦笑地看著她那雕塑一樣的臉龐,說:“道謝?”我聳聳肩,“我不明白。”
“週一晚上……”有人朝我們走來,她急忙收住話語,直到幾個人帶著詫異的表情從我們身邊經過之後才繼續說道,“多虧你相助,不然我也會成為第二個受害者!”
她所指的受害者就應該是曾被釘子頭用籃球打破臉的可憐女孩。
“那……可不是我。”我實話實說,“你感謝錯了物件。”
她輕輕地笑了,笑得有幾分尷尬,“你不願意承認?如果是前兩次我不禮貌的舉動刺激了你的自尊心,那麼我表示道歉。”
“可週一晚上確實不是我!”我爭辯道,聲音也放大了很多,我多麼希望是我出手教訓那幾個傢伙,然後心安理得地接受她的感謝。
“算了,你不願意承認就算了,反正我已經說了‘謝謝’。”
出了校門,穿過簡易的帳篷,就來到了李姐的仙蹤林休閒吧。期間,我們誰都沒有再說話,各自想著各自的事情,感覺很沉悶。
李姐看到後面的布安娜很驚訝,然後又笑嘻嘻地歡迎我們,“宿也可是第二次來我這裡喲!布安娜,快到裡面坐呀!”
李姐給我們挑了一個靠裡的卡座,邊咯咯地笑,邊打量我們倆個的表情。“你們倆個先坐一下,我給你們來點喝的。是飲料還是咖啡?”她狡黠地看著布安娜。
“礦泉水就行。”布安娜回到道。
李姐將目光投向我,還朝我使了個眼色。
“來杯咖啡吧。”我糾正道。
“你不來點其他的東西嗎?要不---啤酒?”李姐衝我笑著說,臉上滿是對我的佩服。
我略微停頓一下,要了一杯可樂,另外加了一些堅果之類的東西。
休閒吧裡特地被李姐放了舒緩的音樂,輕輕的,柔柔的,很舒心。
“有一件事情搞----不明白,”我第一次這麼近地對視著她,說起話來有點詞不達意,她回望我一下,似乎很願意聽我說下去,“第一次,就是,我還根本不知道你是誰的時候。你知道,我那天剛來,去舞蹈訓練室,你突然離開了?”我為自己混亂的詞句感到惱怒,右手不停地輕擦著眼前的桌子。
她微微低下頭,嘴唇抽動著,一句話也沒有說,彷彿是在組合我凌亂的語句,企圖明白其中的意思。
“還有第二次,我看到了你,就是週一下午。你看上去對我很反感,滿臉的惱怒。我真的那麼讓你討厭嗎?我是說,我們還沒有真正地知道對方的名字。”我刻意壓制著自己激動,聲音因為受到擠壓而變了調。
她抬起頭,面帶歉意地說:“我對此表示歉意,你要知道,你給我的印象很不好,非常差,這是事實。”她變得激動起來,白皙的臉龐因為激動染上了紅暈,“儘管我們並不認識,但是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讓我有了這種印象----魔鬼,給別人帶來厄運!”
我也開始激動,瞪大的眼睛一定變得非常恐怖。“你……”
這時候,李姐送來了飲料和小吃,我不得不停住說話,我真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會講出什麼樣的話來。
異樣的氣氛,以及我因為激動—或者憤怒,我不知道該如何表述----而扭曲的臉,讓李姐的笑容僵在了臉上。“這是怎麼啦?”李姐邊放下送來的東西,邊打量我們倆個怪異的表情。
我們倆個同時對李姐笑笑,幾乎同時說道:“沒事!”
李姐不放心地走了,還不時地回頭看我們。
“你可能不知道----”布安娜繼續說道,眼睛裡充滿了痛苦的回憶,“八年前,我遇到了一個小男孩,他讓我變得異常的煩躁,腦子裡浮現許許多多恐怖的畫面。沒過多久,那些恐怖的畫面就真的發生了!”她用纖細的雙手捧著腦袋,彷彿在驅趕那些痛苦的回憶,“你知道嗎,從我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又感受到了那種煩躁,腦子裡也浮現出許多噪雜的場景。”她說完這句話抬頭望著我,悲傷恐懼的眼睛呈現出異樣的美麗。
“你能清晰地描繪腦子裡所浮現出的場景嗎?”我好奇地問道,心裡已經滿是對她的理解。剛剛的激動或者惱怒悄然消失,相反地,我竟然為自己的出現感到自責和愧疚。如果不是我,她還像往常一樣平靜地生活;如果不是我,她也不會不顧後果地摑釘子頭的耳光----我顯然已經把此事的責任完全攬到了我身上。
“這就是我所害怕的,”她喃喃地說,“我不能清晰地描述這些場景,很凌亂,有許多人在廝殺,有血,有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