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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真好……”女子竟發出一聲輕笑,但是那笑聲中卻充滿自嘲自棄之感。
胡莫越聽越覺得有些陰森,雖然這個女孩子的聲音不像鬼片裡那般令人發麻,相反的還挺悅耳動聽,但是,在現在這個特定的氛圍中,他不可避免地有一種骨頭都發涼的感覺。
這種感覺剛剛出現,胡莫就狠狠罵了自己一頓,沒好氣地自言自語道:“我這是怕什麼?反正都是鬼,難道她還能把我吃了不成?”
這麼一想,胡莫的心倒是放了下來,心裡的不安害怕變成了好奇和期待。
他彷彿聯想到一名彷彿丁香般帶著幽怨的女子,吹簫於朦朧霧色之中,與霧氣交融,構造出無以倫比的勝景。
思忖間,那原本濃重的白霧忽然變得稀薄一些,白霧之中,一座竹樓若隱若現,竹樓之上,隱約間出現的裙襬,婀娜的身姿,都讓胡莫浮想聯翩。
雖然,他沒有看到那個女人的模樣,但是,直覺告訴他,有著如此美妙聲音和婀娜身段的女子又怎麼可能沒有驚豔之色?胡莫甚至都懷疑自己現在是不是到了真正的仙境。
美女,迷霧,這般場景他不由得想起一句詩來:絕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這裡又何嘗不像一處充滿迷霧的空谷,佳人玉簫,不正是期待著有緣人的到來麼?
這簡直就是最為完美的意境,空靈神秀,傾國傾城,竟然讓擁有純正流氓氣質的胡莫興不起半點褻瀆的念頭,在冥冥之中,這個女孩已經在他的心中上升到神聖不可侵犯的地步,只能遠觀而不可褻玩。
下意識地,他的腳慢慢地抬了起來,神情迷濛地向那個方向走去。每走一步,他都感覺到麵皮有些發熱,那是一種難以抑制的悸動感,可是,他又不知道這是什麼緣由。那個女孩長什麼樣他都沒見過,為何會有這般慌張的感覺?
小樓清幽,映襯著那個女孩,這是一種寂寞的美。胡莫暗暗慶幸,自己就算成為陰魂都能見到如斯女子,這簡直就是天地對自己的最大眷顧。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胡莫彷彿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那女孩身邊的迷霧越來越稀薄,漸漸地可以看到她整個身子的輪廓,臉的輪廓也依稀可見。
“站住!”一聲嬌喝忽然傳來,胡莫的身子彷彿觸電一般地站在原地,竟動不了分毫。
他彷彿被人澆了一盆冷水,那一聲呵斥彷彿千萬刀劍般刺入了他的心房。
“為何?為何我會有這樣的感覺?”胡莫心中暗暗想道,他的眼神充滿了迷茫,甚至有一種淡淡的酸楚感。
忽然,他的全身都傳來了一股致命的疼痛感,這是一種他無法忍受的疼痛。
原本他根本就感覺不到自己身體的存在,無痛無癢,仿若空氣。
但是,現在的他卻能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經脈肌肉骨骼、甚至是內臟都出現了嚴重的破碎。一股劇痛透過痛感神經傳入他的大腦,摧殘著他的大腦細胞。讓他感到要發瘋的是,儘管是這樣,他卻是怎麼也暈不過去,似乎有一股奇妙的力量讓他始終吊著一口氣,這是一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覺。
“三寶,我日你們祖宗!”胡莫大吼一聲,其聲極為淒厲。這一聲大吼發出,他彷彿感覺自己的靈魂都完全破碎。意識慢慢地開始陷入迷濛之中。
“有緣?無緣?唉,還是隨緣吧……”一個幽幽的聲音慢慢地消失在胡莫的耳畔,清幽淡然間帶著一絲淡淡的無奈……
初日徐升,一縷纖細的陽光透過窗縫射了進來,照亮了一張蒼白的俊臉。
胡莫的眼皮動了一下,嚶嚀一聲,他的眼睛緩緩睜開,這一簡單的舉動都讓他痛得倒吸一口涼氣。他彷彿感覺自己的骨頭都已經變得粉碎,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兒力氣。
他十分艱難地歪了一下腦袋,看到地面上散落的那些羊皮卷,這時,他才明白過來,自己還在這個世界,一切都沒有變。
“原來剛才只是一個夢,怪不得……”胡莫苦笑一聲,右手艱難地握了一下,這時,他的臉色忽然一變,眼睛立刻睜得滾圓。
“那塊該死的石頭呢?怎麼不見了?”胡莫驚呼道,這一驚,他竟然翻身而起,在一種劇烈痛苦的伴隨下,他仔細地掃視了一下四周。
“不見了,真的不見了!”胡莫彷彿見了鬼一般,腦海之中忽然閃過無數的念頭。
沒等他多喘息幾口,他的腦袋、丹田還有整個督脈同時出現三股熟悉的力量。這三股力量迅速流遍胡莫全身,強行將他的身體固定為盤坐狀,沒的說,又是那三個傢伙在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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