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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年的時間,才終於在這個家站穩腳跟,趕走正室夫人的兒子,自以為自己能夠繼承這個家。
這扇大門還是十多年前查德離開這裡時看到過最後一次,如今沒有左右挾持著走進來,又是別有一番滋味。
“我勸你最好別有逃離這裡的想法,我放你十年自由,作為交換,你應當老老實實地成為我的繼承人。”安德魯驕傲自大,目中無人。他甚至不明白,為什麼那些小兔崽子一個個趨之若鶩的位子,他最看重的兒子卻毫不在意。
查德惡狠狠的盯著自己的父親,決定用閉口不言來反抗父親的□□。
傭人們早已換了好幾批,都已不認得這個曾經的‘大少爺’。只是畢恭畢敬的站在一邊,等著安德魯離開自己的視線範圍。安德魯這四十多年的時間似乎練出了一副惹我者死的氣勢。
“至於那些,你既然不喜歡他們,也不必把他們當兄弟。”安德魯以為自己找到了癥結所在,頗有些得意,幾乎是洋洋自得的想——我為了他,連其他的種都不要了,難得他還能和我生氣嗎?
然而查德心意已決,他低頭不言,甚至不願看安德魯哪怕一眼。
在他最需要家人的時候,父親避而不見,過不了多久家裡就湧入了自己所謂的‘兄弟’,他剛開始還迷茫痛苦,認為自己被父親拋棄了,只是心存希望,還以為可以挽救。
直到他考上大學,拿著獎學金,一勞永逸的離開了這個家——他不強求這些財富,只希望自己活的舒心。因他嘗試過奢靡的生活。他現在能夠冷靜的看待這個家的一切。
查德被關在了他少年時住的屋子裡,這裡長時間有人打掃,乾淨到一塵不染,裡頭的東西卻一點也沒變。然而查德生不出任何的懷念,他懷念幼年時期的那個家,有父有母,如同任何一個普通家庭的孩子。然而這家裡的人換了,感情沒了,那麼這間屋子,這棟房子,實在沒有任何懷念的感情。
安德魯希望用關禁閉這樣的方式,令查德回心轉意——他一點兒也不瞭解自己的兒子,完全不知道查德想要的究竟是什麼。
十年的時光,幾乎可以改變一切。
查德在這好幾天的時間裡都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有人送食物來,他就吃。送衣服來,他就換。即使心裡再怎麼心急,他都還是忍住了,他畢竟還是個冷漠而孤獨的人,實在沒有與來往傭人們搭話的*,即使寂寞,他也願意在寂寞中死去。
然而此時格麗華德家的花園內,兄弟們一反往常互看不順眼,鬥得你死我活的常態,紛紛放下隔閡走到了一起,他們自幼學習的就是如何搶佔繼承人的位子,如何排斥兄弟,排擠敵人,在父親面前站到有利位子。甚至有三個,都是正兒八經的大家閨秀的種,都是由母族的少爺。
更多的則是小戶人家或是高層白領的孩子,他們的母親,大多也是為了安德魯的權利與財力。
華納是最年長的兄弟,他接近三十歲,本該是早就離開老宅的兒子,卻一直以種種理由留在這老宅裡,他長的最像安德魯,同樣的小鼻子小臉,蒼白的幾近病態,走起路來總讓人覺得他要摔下去。他咳嗽了一聲,於是眾兄弟都鴉雀無聲,他輕聲說:“其實這件事呢,原本不該我來說這個話,查德既然回來了,就是我們的兄弟,即便是他走的時間太長了,父親對他,那還是有感情的……”
“你少說這些廢話。”亞撒雙手環胸,不屑的翻了個白眼,嘲笑道,“你在誰那演呢,沒觀眾,演什麼兄友弟恭的好戲?”
各個兄弟都是這個態度,他們冷漠高傲,都認為這個家裡再沒有比自己更有本事的人。華納和亞撒,正是其中的佼佼者,這些年從安德魯手裡,也得到了幾個公司,有了身價和本錢,這可令後頭的一種兄弟馬首是瞻,恭敬有加。
“難道我們現在就像大白鯊一樣,張開自己的嘴,露出牙齒,先嚇一嚇他嗎?”華納嗤笑,“你們以為老不死最疼誰?我?還是亞撒?你敢站出來說你最得老不死的寵嗎?他心裡最重要的兒子是誰?我們大家都清楚,反正不是你我。”
眾人都沒說話,心有慼慼,當年查德離家,近一年後老不死的回家,發現心愛的兒子沒了,他們所有人都是吃了好一段時間的苦頭,甚至有好幾個兄弟跑回母族,再也沒回來。只是不知道老不死怎麼想的,竟然沒把兒子接回來,於是他們就這麼懸著,既你爭我搶,又怕查德忽然回來,他們白做工。
這都過了十多年了,他們幾乎都把心揣回了肚子裡,沒有想到,在這個節骨眼上,查德被接回來了。
亞撒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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