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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這個女子值得更好的生活,更好的對待,偏安於一隅固然是一種選擇,然而鳳凰于飛也未嘗不能一試。
轉念又一想,這其實是景笙的選擇,與他無關,他又為何一直為景笙而不甘心?即便是寧嵐說想做個閒散富商,他也沒覺得如何。
大約……沈墨抬起頭,女子的笑容宛然,大約,她是不一樣的。
摸摸鼻子,沈墨的視線落在景笙架在院中的石桌。
那裡,有景笙未完成的一幅字。
空落落的一張紙上只寫了一半的字,猶沾著墨的毛筆斜架在筆架上,硯臺卻已乾透。
“你還能寫?”
景笙揚了揚左手:“我不是還有一隻手麼?”
沈墨仔細端詳,那字雖然沒有往日景笙所寫的瘦勁有力,筆鋒也沒有那般的蒼勁華麗,卻多了幾分說不出的飄逸狂放,更顯得自然隨性,不拘一格,不由詫異道:“這個,是你用左手寫的?”
景笙點點頭。
所謂天賦,便在於此,又或許這具身體裡也帶著些左撇子的因素。
沈墨笑:“那你能幫我寫一副字麼?”
“那有怎麼不能?”
景笙將桌面上的紙拿到一側,手指重新捻起一張潔白的宣紙,左手掂量了兩下毛筆,又放下道:“你要寫什麼?”
沈墨執起墨塊,熟練地研磨。
“你隨性便好。”
微側的臉頰邊墨色長髮緊貼,白皙的面龐同髮絲黑白分明,格外醒目,極近的距離下,仍舊是淡淡皂角清香拂面。
研磨的手亦是白玉無瑕,根根纖長肌膚細膩。
景笙的心神恍惚了一刻,隨即定住心神。
桌角還擺著之前實驗所寫的詩詞,那首古墨齋大東家雲斂所交給她的任務,鬼使神差地,景笙提筆,沾過墨跡,筆尖微微顫了一瞬,不等墨汁滴落紙面,緊接著便是揮灑自如的筆走龍飛。
是的,還是那首。
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
山無稜,江水為之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狂放的字跡不經意之間力透紙背,忽然之間景笙覺得落筆也是件艱難的事情,那筆墨下的東西,有她所不能承載的。
是啊,這是多麼美麗的誓言,多麼壯烈的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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