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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夜入帝都,刺殺當朝數位一品大員,其中禮部尚書、兵部尚書傷重不治,左丞相、禮部尚書等均受輕傷。
女帝聞訊,氣急攻心,當夜病發垂危,太女攝政,全權代理西征之事。
像是計劃好一般,一時間謠言瘋傳,一時說西涼鐵騎已攻進瀾山峽谷腹地,越過廣江,一時又說西涼鐵騎已逼近帝都,不日便要奪下皇王朝。
不論紛論如何,西涼的這一場進攻之迅速,糧草之齊備,用兵的神速都預示了一件事——這是一場蓄謀已久的反攻,這個從草原上來的民族表現出了她們對於肥沃土地最深切也最直白的渴求。
景府此時也亂作一團,西涼刺客夜入帝都,帝都已然不是安穩之地,老夫君已讓家丁收拾行裝,籌謀一但西涼深入皇王朝腹地,便向東南行進。
便是在這樣的紛亂中,晉王爺竟然還不忘讓家丁帶景笙去見君若亦。
然而景笙第一次覺得不耐煩。
西涼刺客夜入帝都,這幾乎是一件毛骨悚然的事情。
女帝在病倒前已下令自西涼到帝都一路的守備都算作枉顧職守,一律下獄挨個盤查。
而不巧的是,沈墨的母親沈雁恰在這一線上。
她是自西涼而來的第一個門戶守備,完全不容分辯,重罪不赦。
景笙得知,當即便要去找沈墨。
還沒出門,已經被晉王府的家丁圍住,被迫著上了轎子,坐在轎子裡,景笙卻是心急如焚。
沈墨定然比她要早知道這個訊息,她去了或許也幫不上忙,可是至少可以幫沈墨分擔一部分的苦惱,要她此時乾坐著這裡陪著君若亦,她實在做不到。
轎子停在晉王府門口,景笙掀了簾子快步走進晉王府中,不等侍從帶路,徑直走到君若亦的院落,她甚至沒能注意到晉王府裡比平日要多得多的下人。
君若亦正在品茶,面前茶杯尚冒著絲絲熱氣和淡淡茶香。
“君公子,不知你的傷如何了?”
“還好。”
“那不知我現在能不能離開?”
景笙說的如此順溜,君若亦也愣了片刻,才道:“我沒攔著你。”
景笙看了一眼屋外守著的晉王府家丁,兩步走到君若亦窗臺邊,推開窗臺,外面是一片小池塘,池塘上開著朵朵輕曳的荷花,很是風雅。
熟練的翻過窗臺,景笙雙手扒著窗臺,腳踩著窗臺邊緣多出來的部分,一點一點挪移到池塘邊。
君若亦沒看仔細,還道景笙要跳湖,轉身就跑到窗臺邊,卻見景笙手腳麻利的躍上池塘邊。
君若亦不易察覺的皺眉,低吼:“景笙,你在幹什麼?”
景笙略回頭,疏淡的眉目染上幾分不容置喙的味道,語氣也是淡淡:“離開而已。”
“為何不從正門走?”
景笙勾了勾嘴角:“君公子,你何必明知故問?”
君若亦一時語塞。
“你急著走,是為了沈墨?”
景笙轉過頭,目測了一下晉王府牆高,對君若亦道:“是。君公子,可否借條繩子一用。”
“我為何要借你?”
景笙連廢話也不多說,從衣襬處撕下一條布料,揉成繩子,藉助跑雙膝一躍,將布料投過樹枝,拉著繩子借力攀上樹梢,翻過牆頭,再如法炮製躍下。
君若亦不知為何湧起一種難言的不悅。
似乎每次面對景笙,怎麼諷刺對方都無動於衷,甚至過分忍讓,可話題一但涉及到沈墨,景笙就會變得格外犀利。
一陣微風吹過,景笙方才撕下的衣料被吹到了君若亦的窗臺前。
君若亦隨手一抓,衣料飄飄揚揚到了他手裡,邊緣處還未乾的點點血跡指染,想來是剛才翻牆的時候擦破了面板,景笙卻似乎一點也沒感覺到。
君若亦捏緊了布料,長長一條的布料在空中碎成一片一片落入荷花池中。
若有所思的看著湖面,君若亦想,那個沈墨就這麼好麼?
不多時,景笙跑到熟悉的路上,敲響了沈府後門。
良久也沒人來應,越是沒人應門,景笙便越是著急。
情急之下,景笙繞道前門,想再試試,就見有人從沈府大門口快步而出,上了轎子便走,而沈墨,正呆呆站在沈府門口,目光落在空遠之地,不知在看些什麼。
景笙顧不上還在沈府的大門口,上前便叫:“小墨……”
沈墨滯然地轉過視線,看見景笙似乎才回過神來,露出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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