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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主上大人。”
牧流芳又給自己滿上一杯香茶,醇香的滋味讓她滿足的嘆息。
西涼國毗鄰皇王朝,位置條件卻遠不如皇王朝,東面是一望千里的黃沙漫天,常年高熱,寸草不生,北面則是一片已然半荒的草原,八大部落有五部皆是在這裡崛起,那裡常年征戰不斷,為了一條小溪爭鬥十來年稀鬆平常,茶葉清水更屬稀有物品,未出使之前她從未想過竟有一處天地能青山綠水,風景如畫。
在那之前,她對皇王朝的認識不過是一幫亂不成形,衣著繁複的蠢人,膽小懦弱,戰力底下,簡直不堪一擊……
牧流芳想想又搖搖頭。
不,也是有例外的,那個叫齊旻瑜的女子,居然只帶了一支不足百人的騎兵就敢來挑戰他們的狼駝隊,兩方殺紅雙眼死傷慘重,血流成河,可戰後仔細一核對,竟是她們的人死的多些。
簡直匪夷所思……
儘管不想承認,但齊旻瑜確實是狠狠殺了她們的煞氣。
不過現在……牧流芳喝了兩口茶水,忍不住大笑起來。
齊旻瑜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心上人會承認別的女子為妻主,真假不論,牧流芳只是想一想就覺得心中甚是快慰,沒想到不過是在城郊看到山寇劫人,都能撿來如此一個大便宜,且這位公子還是個王爺之子,若能帶回西涼,再暗地放出訊息,怎麼也能叫齊旻瑜投鼠忌器。
想得美好,牧流芳禁不住又大口喝下一杯茶。
不想,喝得急了,樂極生悲嗆到喉管……
“咳、咳、咳……”
同一時間。
“咳、咳、咳……”
“人已走了,有事直說。”
景笙自桌邊站起,低聲道:“方才說辭乃是權宜之計,還望君公子見諒。”
君若亦也緩緩坐了起來,手肘虛撐,看著仍舊無力,想來那藥性估計時間不短。
“我知道。”
君若亦深吸口氣,猛地自床上下來,腳一沾地,人就歪向一側,阿離眼疾手快上前攙扶,君若亦揮手推開他,硬是自己下了床。
此時已見汗水浮在君若亦光潔的額前,甚至一兩滴從鬢邊落下,但依然淡漠表情,也不曾有想要求助的意思。
這樣的畫面,景笙雖是初見,卻直直湧上了熟悉之感。
無法控制自己軀體的感受有多難過,她深深記得,記憶猶新。
是以,她也沒提過幫忙的話。
這種時候去幫人忙,無非是提醒對方現在多麼無能。
君若亦扶著床欄,站直了身,才開口平靜道:“此事是我拖累了你,景小姐若有方法離開,可以不用顧我。”
景笙一時沒能判斷出君若亦究竟是說真的,還是反諷。
大約是看她無害,她並沒被搜身,身上藏著的短弩還在袖中,除此以外,衣袋中還放了一把帶鞘的匕首,也尚在懷中。
伺機而動,並非全無可能。
“君公子說笑了,連你都出不去,我怎麼可能出得去?”
君若亦垂著頭:“我只是同你說下罷了,出不出得去還是你的事情。”
景笙這下聽出來了,君若亦的意思倒是真的,不過這人也真奇怪,分明是好心,卻不肯好好表達,非要說得這麼惹人厭煩,其實換種說法,別人也未必會覺得他無理。
大約還是因為出身太尊貴吧,根本不用考慮別人的感受和意見,也不用在乎別人的看法。
揮開胡思亂想,景笙四下打量了一下,這間比起方才呆的茅屋顯見要好上許多,紅圓木樑柱,梨木桌椅,雕花窗稜,封閉的窗臺邊一溜木架,架臺上垛著點燃的油燈和幾盆新鮮的月季,淡淡清香,配著淺色幕簾更添幽雅,看起來像是某家客棧的上房,區別大概也就是這裡所有的門窗都被鎖死,即便再用力也推不開。
房間裡唯一的通口只是屋頂的一個碗口大的通氣口,透過通氣口外面的天色黑沉陰暗,景笙估計了一下,從她出來買筆墨以後,現下應該約摸是亥時(晚9點到11點),景家發沒發現她消失不知道,但君若亦丟了必然是有人來尋的。
君若亦下床後,扶著樑柱同景笙一樣細細看過房間,試著走了兩步,最後重又坐回床榻。
房間裡沒人說話,各自安靜。
君若亦和阿離坐在床邊,景笙和嶺兒則坐在桌邊。
夜漸漸深了,更鼓聲遙遙傳來,顯得十分渺遠,景笙想想問:“君公子,你現在感覺比起之前初中毒有恢復些體力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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