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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比悅耳。
“是是,公子你……”
“無恥庸俗至極。”
景笙意識到不對抬頭看去已來不及,只聽清脆一聲紙張撕裂的聲音,那本據說手抄珍品就這麼被撕成碎片。
剛想質問對方為何撕毀書籍,景笙就看見一雙甚是眼熟的眸子。
幾分譏誚,幾分疏離,細長的眉眼猶如山水畫般蘊著淺淺墨意。
唰得景笙低下頭,連忙拱手作揖:“不知是君公子,在下失禮,失禮,真是抱歉,抱歉,萬分抱歉。”
君若亦帶著侍童從景笙身旁擦過,別說回話,連看也不曾看一眼,身後的侍童更是冷哼一聲肩膀撞在景笙手臂上,大搖大擺地走過去。
見人走遠,景笙才揉揉手臂,頗為鬱悶。
“嶺兒,都是你惹得事,咱們快點回府,再不回去就遲了。”
說了半天也沒見反應,景笙回頭一看,嶺兒呆呆站在她身後,目光呆滯,嘴唇微張:“小姐,小姐,姑爺真的好美……”
景笙這才發現,這位不拘小節的君世子一路倒當真惹來不少視線,連自家侍女都……
真是丟臉。
趁著周圍人未曾在意,景笙徑自拽上尚在回味的嶺兒,速度離去。
第四章
從後院翻牆回家,已經過了就寢時間,景府內一片黑暗。
摸索著找到自己的床鋪入睡,景笙自我安慰地想了想,被那位君世子誤會也好,至少這樣他就更不會想嫁給她了。
不過,景笙還是想簡單了,雖然晉王爺上門提親的事情八字尚未有一撇,府裡卻已經傳的風言風語。
午膳後景笙帶著嶺兒在花園散步,只見管家一女一子坐在花園涼亭內吃著糕點,無比悠閒。
景清早兩年考中的秀才,雖然參加過一次鄉試,名落孫山,但畢竟她才十六,剛娶了側夫,年齡尚小,機會也大,家中便沒怎麼逼迫。
景言就更舒坦了,從小嬌生慣養,百般疼愛,學個女紅都能嚷嚷半天,仗著是景玉程唯一的兒子,任性又驕橫。最可笑的是,明明只是清秀長相,景言卻自覺國色天香,沉魚落雁,大凡女子均皆入不了眼。
這兩人自轉為嫡出後,一向自以為傲,尤其得知景笙連秀才也未考,更是越發看不上景笙。其中說的最多的便是景笙的出身,景笙他爹雖然是個清倌,可是到底出身倌坊,比不得兩人父親良家子出身,在士農工商等級森嚴的古代,出身幾乎算是完全無法改變的汙點。
不過久了,見她反應平平也罵的少了。
這次不知是吃了什麼炮仗,一見她走來便一唱一和的說著風涼話。
景清吃了口側夫喂下的桂花糕,口中卻不乏酸澀地道:“……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就這個出身還想娶王爺之子,真是沒有自知之明,反倒可惜了一個大好美人……”
另一個則掩唇竊笑:“……呦呦,誰叫人家爹是從那裡出來的,手段多的很呢,不像咱們的本分爹,你看,連死了都給女兒找了個靠山……”
嶺兒跟在景笙身後,不覺緊緊盯著兩人,景笙拍拍嶺兒的拳頭,示意她不要出手。
“景笙姐,你也管管你的侍女,沒遮沒攔盯著主人看算個什麼事,真是沒教養……”
景清又吃了口桂花糕,才開口道:“……就是,小丫頭,你家主子都沒反應,你生個什麼氣……還是說,你們兩個久居秋竹院,生出了什麼不該有的愛好,到底是那裡出來的,什麼沒廉恥的事情都做得出……”
“對對,都快十六了,連個小侍都沒招,說不定真有什麼隱疾呢……”
嶺兒忍不住咬牙切齒道:“小姐,你不讓我動手,至少讓我回罵兩句啊……”
景笙搖頭,拽著她便走。
起初兩人對她冷嘲熱諷,景笙也覺得憤憤不平,但久了,便麻木了。
他們若是真的這麼看不起她,也不會這麼不知疲倦的罵她,更何況他們罵的景笙倒也未必在意。
這次說到底無非就是覺得她會娶君若亦,心理不平衡罷了。
跟他們對吵,也不過是讓他們罵的更起勁,何必這麼幼稚,反正也不過是被他們佔個口頭便宜,作為景家能傳宗接代的女兒,她還是吃不了多少虧的。
誰知涼亭邊景清還沒罵夠。
“真是懦弱又沒用,只會浪費府裡的口糧,哪有男兒會看上她,根本就是個廢物……”
景笙已快走到盡頭,淡淡的話語從空中飄來。
景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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