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第2/3 頁)
頭。
“那小墨呢?”
這個問題委實可笑,沈墨已是你的夫君,你又何必問我這個?
“沈公子自然還是沈公子。”
君寧嵐似乎是沒料到景笙會說的如此雲淡風輕。
皺了皺眉道:“我本以為你是個痴情的人。”
這話說得惡毒,景笙卻未動怒,甚至還是那副神情:“你難道希望我痴情?”
君寧嵐語塞。
一會才道:“你要不要去見小墨,他現在就在隔壁的寢殿……他不開心。”
廣江岸邊,苦苦痴候,痛徹心扉似乎已是前世之事。
景笙依然記得沈墨,記得她們相處的每一個細節,只是,已經沒了當初的種種痴戀心緒。
人到底是種殘忍的生物,不論曾經多麼刻骨銘心的事情,在時光的流淌裡都變得不值一提。
會變淡,變輕,變得無關緊要,無足輕重。
知道有一天,徹底忘卻。
景笙笑道:“不用了。寧嵐,替我好好照顧小墨。”
說罷,便要走。
君寧嵐的聲音在後而問:“小景,你是不是很恨我,恨我橫刀奪愛?”
景笙頓下腳步,頭也沒回道:“不,不是你的問題,是我和他之間本來就存在著問題。”
兩個人這種性子實在難以長久。
即便有事,也統統藏於心中,不說不表態。
更可況,沈墨要的,她也給不起。
腦中閃過君若亦那張精緻無甚表情卻老實的可愛的臉孔,景笙驀然一笑。
景笙走後,有人從廊柱後走出。
白衣如故,風華依舊,只是臉色有些蒼白,神情漠然。
景笙只是來交付隊伍,打仗之事她全不插手。
幾場交鋒下來,她甚至連戰局也未曾關注。
東都的行宮中,依舊是她看她的書,她過她的生活。
某日收到一封夾雜在餐盤下的密信,景笙本以為是君若亦傳來,還在感慨他的密諜如此了得,卻沒料到那信不是君若亦傳來。
信上只有一句話:
嶺兒在行宮北延喜殿左地牢
景笙當夜便帶著流螢和她帶來的二三護衛下去救人,一夜過去,神不知鬼不覺。
嶺兒瘦了許多,看見景笙當時便淚如雨下,哭的一塌糊塗。
簡單的養了養身體,流螢幫嶺兒做了改扮,讓她繼續陪在景笙身邊。
心中最後的大石已定,景笙再無惦念。
至於那密信……景笙大約知道是誰所送,可是又能如何。
西涼,皇王朝雙方交戰,已經死傷不計其數。
但此次西涼明顯沒有皇王朝來的持久,總是一敗即退,不過皇王朝將領自以迎頭痛擊敵人為榮,甚至沒發現不對。
景笙悠哉看書。
一道訊息透過幾經輾轉,傳入了東都行宮。
西涼趁著晉王派兵支援,留守兵力弱勢,竟然選擇突襲。
晉王的實力比起寧嵐,到底是弱了,可是一向只知道傻傻迎敵的西涼竟會作出如此選擇,實在讓人心中泛起嘀咕。
而景笙得來的訊息,則更為詳細。
君若亦遇襲,命在垂危。
接到訊息的當時,景笙正看著的書便從手中掉落,呼吸瞬間停滯。
她顧不得撿起,大跨步走到傳訊的兵卒面前,威逼十足的看著他:“你說什麼?”
那兵卒連滿頭的汗也不敢擦,只得硬著頭皮重複一遍。
景笙繞過他,二話不說出門去找君寧嵐。
君寧嵐卻拒絕了她的建議。
“如今我的兵士已然疲憊,長途跋涉再去到晉王封地,只怕更是無力禦敵。更何況這邊前線人手已然不足。”
言下之意,不幫。
景笙咬了咬牙,沒再說什麼。
帶著來時剩下的兵卒和二十個護衛星夜賓士而歸。
路上遇到皇王朝或是西涼的小股兵力,二話不說,就地迎敵,景笙的兵書沒白看,最後簡直勢如破竹殺回城內。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急什麼,事實上如果她再多呆會,和君寧嵐說些唇亡齒寒的故事未必沒有迴轉的餘地。
可是,她已經等不及了……
在聽見君若亦命在垂危的那一刻,景笙的心簡直瞬間停跳。
心中只有一個信念,要回去要回去。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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