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價,而君寧嵐可能已經帶著所有金銀財富出海而去,只留一座空城。
就連景笙也不得不讚嘆,君寧嵐這一手的狠辣利落。
試問有誰敢在戰爭未開之前率先棄城?又有誰絲毫不在乎浮名虛利?
涼王此時聽聞君寧嵐棄城而逃,樂得額手稱慶,當即自立為皇,卻又惦記著都城帝都,見晉王不費一兵一卒便將帝都奪取到手,心中難免不滿,便將苗頭從君寧嵐瞄向了晉王。
其餘啟王,福王等也都開始蠢蠢欲動。
亂世已亂,再不得安。
景笙的衣袖被人扯了一下,景笙才反應過來,對著身後裹緊面紗的君若亦笑了笑,掏出幾兩碎銀子和著戶籍證明遞給看守。
君寧嵐實在細心,所有的港口都遍佈了哨兵看管,一是非到萬一不讓城中的富人和流民亂逃,二是檢查是否有可疑人物混進城中,只可惜……
看守的兵士起先還板著個臉,接過景笙哈著腰遞來的幾兩碎銀子,臉上立馬就染了幾分笑容。
景笙忙裝出諂媚模樣,掏出包袱給兵士檢查,同時還可憐兮兮道:“我家夫君是瀛洲人士,這次是帶著夫君出海探親,不想回來竟遇上這事,幾位兵大哥也請行個方便,內人出海受了風寒臉上起了些疹子,內人又十分怕羞,能不能稍微通融下……我們可都是老老實實的手藝人,絕對沒有什麼貓膩。”
兵士看了看君若亦,君若亦拿著手帕捂著嘴角,作弱柳扶風狀咳了兩聲,兵士瞧著身段不錯,本來還想看看容貌,不想微風掀起了面紗一角,露出一臉不知怎麼弄上的斑點,直讓人倒了胃口。
又掂量了兩下銀子,兵士皺起眉,粗粗對著畫像上英姿勃發的男子比了比,便揮揮手道:“好了,好了,你們走吧。”
景笙半摟著君若亦,慢慢的朝前走去。
後面跟著一對看起來和景笙差不多年紀的夫妻,衣衫襤褸破舊,手裡提著一個破舊的漁網和一桶鮮魚,剛走到看守的兵士處就被攔下,那家的小夫郎相貌頗為俊秀,幾個兵士走上前去,裝作模樣的拿著畫像似乎是在比對,實際卻是上三路下三路的打量著人家的身條,還不時動手動腳。
小夫郎瞬間就紅了眼睛,他家的妻主連忙掏出條魚,彎腰道:“幾位官爺,這是剛捕上來的魚,新鮮著呢,給幾位爺留下一條,能不能……”
誰知一個兵士一把打翻了她的魚,哈哈大笑起來:“誰稀罕你家的魚,不過我瞧著你家的夫郎怎麼有點像那畫上的……啊,大家看是不是啊……”
聲音漸漸遠去,卻不知是誰先發出了一聲嘆息。
四九章
讓君若亦呆在東都,是件很冒險的事情。
景笙一入東都,先是找了處僻靜的客棧讓君若亦藏好,自己去廣江沿岸附近打聽嶺兒的下落,走了一天,問遍了幾乎所有的船伕,也沒有打聽到嶺兒的下落。
回到客棧裡,君若亦已經洗淨了臉上塗抹的斑點,正仔細地擦著劍。
劍身被反覆擦拭的鋥亮,微微反射著光芒,君若亦的神色也很平靜,景笙卻看的實在不平靜。
嶺兒若是被救了,那自己擔心也於事無補,如果真的出事了,此時只怕也已經遲了。
打定主意,景笙帶著君若亦一刻不停的出了城,朝著帝都趕去。
此時的路途,已與初次所見相差甚遠。
流民各各風塵僕僕,攜家帶口,手裡提著大大小小不等的包袱與景笙二人背道而馳。
見到一次還好,見到一路就未免覺得有些悽悲,叫人看了很不是滋味。
出了東都,路上就只有沿途的小城,因著流亡的人數太多,採買東西也變得不大方便,客棧投宿的人數也大為增加,原本這些鄉野地方客棧本就不多,這麼一來,連投宿也麻煩了起來。
這夜,連著問了兩家小客棧,都是客滿無空房。
天色也漸漸黑了起來,景笙無奈的看向君若亦:“君公子,客棧沒有房間,今夜我們說不定要找間破廟宿在外面……”
君若亦只點點頭“哦”了一聲,連眼也未抬。
不知是不是君若蘭的事情對君若亦實在打擊太大,似乎君若亦被救上來以後,就顯得很是沉默寡言,雖然之前君若亦的話也不多,但總不至於像現在這樣一言不發。
只是,畢竟是君若亦的私事,景笙也不好干涉。
在小城中轉了轉,直到城外不遠才看見一處小廟。
進去之後,頓時灰塵滿面,顯然已久無人來,連裡面的佛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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