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晦是條瘋狗,你們不去招惹他,他能咬人嗎?不過你有句話倒是說得沒錯,打狗還得看主人,這蒼雲山,還輪不到他來逞強!頭前帶路。”
林雲逸嘴上喝罵,心裡倒著實有幾分擔憂,這三個師弟雖是不成器,倒還懂得知恩圖報,對師父師兄向來忠心耿耿。再加上打小一塊長大,雖不是血親,卻有勝過親兄弟的情份,既是在外面捱了打,林雲逸總免不了要替他們出頭的。
心下焦急,腳步也就越來越快,要不是知道張雲平修為不濟,林雲逸早就給自己加上“雲體風身術”,飛奔而下了。小胖子張雲平一邊深一腳淺一腳緊緊跟著,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數落著蔡雲晦的罪行,林雲逸卻是沒有心思再聽他這些廢話。
眼看快到山腰,卻見下方有一個黑點,正沿著窄窄的山道朝峰頂移動。待到近前一看,這又是一個小道童,個頭倒是不矮,六尺有餘,可那體格卻也忒過苗條,渾身上下找不出四兩肉,看上去風吹就倒。此時這傢伙正甩開膀子,埋頭朝峰頂猛衝。
林雲逸停下身子喝住了他:“雲海,你怎麼也上來了,雲清傷勢如何?”
小道童趙雲海抬頭一看,面前正是自己的大後臺,主心骨,立馬鼻子一歪,帶著哭音嚎了一嗓子:“師兄,你可來了!你不知道蔡雲晦那混蛋有多可惡,打傷了雲清師兄還不算。我本想拉他去見凌真師叔,他……他一腳踹我臉上!嗚……師兄,你這回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嗚……”
林雲逸仔細一瞧,好玄沒背過氣去,好嘛,這位的造型那是更出彩了,一個大鞋印子蓋了半張臉,紫紅一片,再加上眼淚鼻涕一糊,跟打翻炸醬攤子似的。
林雲逸看罷面sè鐵青,卻是動了真怒了,即便是自己這幾個師弟尋釁在先,可是對方把三人挨個全揍了一遍,那也未免太過囂張了,於是冷聲道:“那蔡雲晦此刻在哪?”
趙雲海抽噎著說:“我看他好像回坐忘峰了,我……我沒敢跟過去……”
林雲逸咬了咬牙,面sè一緩,和聲安慰道:“好了,不要哭了,師兄一定為你們討回公道,你們先回去,找我母親要兩包化淤散吃了,省得面上難看,遭人笑話,我這就去坐忘峰找那蔡雲晦。”
趙雲海向來對師兄敬若神明,不敢有半點違逆,應聲道:“恩,師兄,那我回去了,你一定要好好教訓那小子!”接著轉身對張雲平說道:“雲平師兄,咱們走吧。”
“等等!”張雲平一對老鼠眼骨碌碌一轉,對林雲逸說道:“師兄,我們還是跟你一塊去吧,臉上雖然難看點,可是男子漢大丈夫,怕什麼笑話,再說……”說著扭頭瞅了趙雲海一眼,終於沒憋住,笑得直打跌,樂道:“有云海師弟在,就算見了凌真師叔也有話說。”
趙雲海不由惱了,恨恨地道:“雲海師兄,連你也笑話我!”
林雲逸瞟了他一眼,臉上抽動幾下,卻是忍住了,圓場道:“好了,別吵了,既然如此,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動身,省得他在師長們面前搬弄是非。”;
………【第二章 興師問罪】………
蒼雲諸峰中,這坐忘峰最為矮小,景緻也是尋常,既沒有流光飛瀑,也沒有蒼茫雲海,峰頂就是光禿禿一塊方可十數廟的巨石,要不是峰下也鎮著一條靈脈,實輪不到在此開宗立派。因著那塊巨石的緣故,坐忘峰一脈的屋舍並未像其他諸峰一樣築於峰頂,卻是隱在山腰一片廣闊的楓林中。
時值寒冬,照說這楓樹早該落葉,可是這片林子,卻是紅彤彤一片,正是楓葉紅於二月花,倒也別有一番情趣,這經年紅葉便是坐忘峰時下的執事真人“凌真子”的手筆。話說蒼雲七脈,各由一位“易”字輩首座真人執掌,可是這些個宗師要麼終rì參玄閉關,要麼雲遊四海,長年不歸,這rì常俗事,那是一概不管的,因此各峰首座都挑一位得意門生出來管事,這通常也就是下任的首座人選。那林雲逸的父親“凌風子”便是首脈翠屏峰的執事真人,執掌全派俗事多年,已經算是半個掌門了。
林雲逸一行三人行sè匆匆,不過頓飯功夫,便到了這“坐忘小築”的大門前。說是小築,其實卻是黑壓壓好大一片屋舍,只不過是初代真人門下凋零,只建了三五間茅舍,才取了這個名字,後輩緬懷先賢,也就懶得更改了。
門前的方坪上,正有三五個小道童,各自拿著一把青鋼劍,在那比比劃劃,這些個三代弟子,想要御劍凌空,還不知得猴年馬月,眼下不過是裝腔作勢,過過乾癮罷了。眼見林雲逸一行面sè不善,小童們都停下手中活計,惴惴不安地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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