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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法術在他手裡也是妙應無窮,只見那火蛇穿梭間迴轉如意,有如活物。林雲逸周旋良久,竟是始終無法擺脫。沒奈何只得伸手朝腳下一指,醞釀半天的凝冰術將地面凍出一塊三尺見方的厚厚冰層。那火蛇迫不及待地竄上冰面,吱吱作響,片刻之後,卻是雙雙化作白煙。
這凝冰術並非林雲逸所長,出手之前,必定掐訣半天,倘若蔡雲晦再來這麼一條火蛇,恐怕真能一舉奏功。只是蔡雲晦卻並不知對手的底細,那火蛇湮滅之際,凝神cāo控的他也不免神識微損,既然勞而無功,那也就不必再試了。於是他拔起長劍,重回老本行,“嘿嘿”怪叫著直衝過去。他估摸著林雲逸靈氣大耗,想必再也放不出那惱人的拘靈環來,便是雲體風身術,恐怕也不能持久的。
林雲逸這回確實靈氣無多,面對著這彷彿突然吃了九轉還魂丹一般生龍活虎的蔡雲晦,心中又驚又怒,只能步步退讓。
旁邊張雲平二人也已經看出不對,有心出手相助,卻又生怕師兄還有後手未出,事後落埋怨,正在猶豫之際。那林雲逸卻不小心踏上了之前殘留的一片薄冰,腳下一滑,終於被蔡雲晦逼近了身旁。總算他臨危不亂,以毫釐之差閃開了勢在必得的一劍。不由驚起一身冷汗,雖然那蔡雲晦是平著劍身拍來,可一旦被那業火捲上,皮肉之苦卻是免不了的。
然而他慶幸得未免太早,蔡雲晦一劍落空,並不沮喪,長劍順勢一揮,劍上火焰往外一張,又迅速朝內縮成碗口大小的火球,脫劍而出,正中林雲逸的前胸。
林雲逸身上的八卦雲龍袍毫光大起,卻是將這火球的威力,抵消了大半,然而一顆濺shè的火星卻偏巧彈上了他的頭頂,雖然撲滅及時,也還是燒掉了一小片頭髮,露出了青白頭皮。
林雲逸捂著頭皮,面sè猙獰,彷彿受了奇恥大辱一般簌簌發抖。趙雲海悲鳴一聲:“師兄!”搶上前去攙住了他的手臂,忍不住熱淚盈眶,竟是比自己受了羞辱更為傷心。張雲平卻抬手放出了一個蓄謀已久的超大冰錐,想趁蔡雲晦分神之際撿個便宜,不料仍是被他輕巧躲過。
林雲逸卻是被趙雲海給推醒了,當下拽脫他的手,狠狠推在一邊,斥道:“給我閃開!”說著從懷中摸出一個小小金叉來,惡狠狠地盯著蔡雲晦,咬牙切齒地喝道:“起!”只見那金叉陡然躍在空中,化為一柄長約四尺的古樸短戈。這烈陽戈乃是凌風子交給他防身的上品法器,此時祭在空中,周身符文閃現,方圓數丈空間靈氣翻湧,林雲逸將手一指,短戈便勢若奔雷地電shè而去,身後帶起一串殘影,空中也迴盪起淒厲的破空之聲。
這等法器,絕非是區區煉氣五層的菜鳥修真者可以抵擋的,換一個人上來,必定是身首異處,得虧是蔡雲晦身手不凡,在電光石火之間還能將長劍橫在身前,將將擋住了短戈。然而那烈陽戈輕輕一絞,便把蔡雲晦視若生命的寶劍截成兩段,鋒芒過處,又在他胸前劃開一道數寸長的口子,這才戛然而止。
林雲逸出手之後卻是後悔不已,真要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殺害了同門,只怕是他父親也彈壓不住,這才轉念定住了法器,待見到蔡雲晦已是劍毀人傷,便冷哼一聲,將手一招,烈陽戈掉頭飛回,再次化為金叉落在掌心。
驚魂方定的蔡雲晦彷彿被抽掉了脊樑骨一般,無力地癱倒在地,絲毫顧不上汩汩流血的傷口,雙手捧著只剩半截的寶劍,口中喃喃唸叨著:“我的劍……”豆大的淚珠不住滴落在劍身上。
林雲逸凝視著這個赤身**、默默垂淚的少年,心中不知怎的,只覺一陣蕭索,便是張雲平二人,也提不起半分欣喜之意。
正值此氣氛詭異之際,從楓林邊緣傳來一聲驚呼:“呀!這是怎麼了!”伴隨著蹭蹭蹭的腳步聲,一個火紅的身影飄了過來。
“雲逸哥哥,你怎麼在這裡啊?你什麼時候出關的?那邊地上是誰啊?呀!”正在連珠炮般發問的小小人兒突然羞紅了小臉,伸手捂住發燙的臉蛋,背轉身來,羞道:“他……他怎麼不穿衣服啊!”
林雲逸的臉上不禁浮起一絲微笑,屈指在她腦門上輕輕一彈,不痛不癢地教訓道:“小丫頭渾沒半點規矩,又忘了該叫我師兄了嗎?”
捱了這麼輕輕一下,莫雲瑤卻好似受了天大委屈,墨玉般的大眼中浮起一層霧氣,撅著嘴道:“幾百號人都管你叫師兄,人家不要跟他們一樣嘛!”;
………【第四章 刁蠻小家女】………
此時那坐忘小築的大門口,突然冒出兩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正探頭探腦地往外張望著,林雲逸卻是沒有理會。那兩個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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