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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邊的血sè殘陽,悄悄落山了……
“師妹,逸兒他究竟怎麼樣了,你快告訴我!”
短短半rì間,沈凌碧就像是老了幾十歲,面無血sè,形容枯槁,然而那雙眼睛卻是包含著殷切的期望,她已經顧不上保持風度,也早已將恩怨拋諸腦後,毫不避諱地雙手緊緊抓住葉凌波的手臂,連聲詢問著。
葉凌波暗歎一聲,滿懷同情地凝視著她,猶豫了片刻終於說道:“師姐節哀,逸兒的靈根,恐怕……已是毀了……”
“你說什麼……”葉凌波如遭雷擊,怔怔地看著她,下意識地搖頭道:“你一定是看錯了,看錯了!我要去找我夫君,不,要找易明師伯,他老人家一定會有辦法,我這去大殿找他們!”說著跌跌撞撞地朝門口衝去。
葉凌波一把拉住她,痛心地勸道:“師姐,你醒一醒,掌教真人和凌風師兄都在龍華會上,不在大殿的。逸兒現在成了這樣,你更應該要堅強一點啊!”
葉凌波回過頭來,呆立了半晌,終於哭出聲來:“我的兒啊!”縱身撲倒在病塌上,不醒人事。
葉凌波慌忙把她攙扶到一旁躺椅上安置好,卻只見她的滿頭青絲急速變白,臉上也浮現起點點暗斑,直至皺紋密佈,竟然已有散功之兆!;
………【第四十四章 激鬥】………
金秋九月,正是蒼雲山一年中風景最好的季節,即便是醉心天道的隱士,也少不了要在山間漫遊幾rì。
然而今年卻不比以往,一種沉悶壓抑的氣氛籠罩了全宗上下,所有人都開始深居簡出,偶爾有幾個出現在山道上的,也都是低垂著頭,匆匆走過,一派蕭條景象。
這種緊張的氣氛在出訪的長老團回山的那一天,達到了頂峰!
該來的總是要來,當凌風子面沉如水地出現在坐忘小築上空時,那些惶惶不可終rì的人,竟然暗暗鬆了一口氣,彷彿得到了解脫一般!
凌風子百年來第一次脫下青衫,換上了刺眼的白袍,甚至就連額頭都紮了一條純白飄帶,在他腦後隨風飄蕩。
跪伏在門口的執事弟子們身體簌簌發抖,心中揣測著,這副打扮,難道沈師叔已經過世了嗎?這麼一想,更是驚恐萬分,牙齒不住磕碰,完全說不出話來。
“叫蔡雲晦出來見我!”凌風子淡淡地吩咐道。
“蔡……蔡……蔡師弟此刻在……戒律院禁閉,不在本……”
凌風子悍然怒喝道:“住口!本座沒有問他在哪裡,叫他來見我!”
“師兄好大的火氣,有什麼事,儘可吩咐於我,何必與小輩們為難。”凌真子緩步走出大門,神sè複雜地向凌風子問安,接著面孔一板,朝身後的弟子們低喝道:“你們都給我退下!”
一干人等連滾帶爬地逃進院中不提。
凌風子目光如電,一字一頓地說道:“你教的好徒弟!”
凌真子罕見地躬身施禮道:“大比上發生的慘劇,小弟也深感遺憾,在此替劣徒向師兄賠罪了。關於雲逸師侄療傷之事,師兄若有差遣,儘管吩咐下來,小弟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賠罪?”凌風子冷笑道:“那好,你叫他提頭來見,本座掉頭就走!”
凌真子皺眉道:“比武較技,死傷純屬意外,況且雲晦即便有過,也自有門規處置,師兄豈可濫動私刑!”
凌風子冷冷道:“都說你護短出名,看來今天你是定要跟我作對了!”
“小弟不敢,只是國有國法,門有門規,不敢以私廢公!”
“哈哈哈!”凌風子仰天長笑,半晌才收起笑聲,不屑地打量著他,說道:“易海師叔雲遊未歸,就憑你這坐忘小築,還有人能攔得住我不成!”
天空中徒然風雲變幻,剎那間便是烏雲密佈,一個巨大的龍捲風逐漸成形,從山腳一路席捲上來,無數挺拔的楓樹被捲到百丈高空,撒落漫天塵土。整個山腰就像被巨神犁過一般,到處是深溝巨坑,慘不忍睹。
凌真子苦心經營多年的楓樹林,就此毀於一旦。被捲走的樹木拋飛到庭院之中,又砸毀多處屋舍,驚起陣陣忙音。
凌真子暗自一嘆,也緩緩升到空中,與凌風子平齊,肅然道:“師兄若果真想要考較一番,小弟也只好卻之不恭。”
萬道紅光從他背後輻shè而出,直透天地,光芒所至,烏雲為之一空,重現萬里碧空,遠遠望去,就像升起了一輪紅rì,凜然不可直視!
“你的修行倒也沒有擱下,只可惜,跟本座叫板還嫌不夠!”凌真子自負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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