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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滿有把握地抬頭道:“大概有五巴掌了!”
林雲逸差點沒把鼻子氣歪,勉強按捺著說:“行了,我還有要事,你自己跟上來吧。”說著抬腿就走。
“主人主人,阿澤走不動的!”小豬仔趕緊叫住了他,又拍了拍自己下垂的肚皮示意。等到林雲逸停下腳步,就試探著說道:“主人能不能將就著抱我一會……”然後趕緊搶在林雲逸發怒之前補充道:“要不,弄個揹簍裝著也行。”看這架勢,死活就是不想走路。
林雲逸屈指一彈,直接用拘靈環套住它的脖子,又取了一截天蠶絲系在褲腰帶上,這就尋路下山。
剛一走進鄰近的集鎮,林雲逸就大悔失策。這年頭,腰上掛個豬仔的人,似乎還真是不多,不時有大膽的少女指指點點地在一旁偷笑。
“看,那人帶著個豬趕路呢!”
“咦,那頸圈好漂亮呢!”
林雲逸被她們吵得心煩,便找了家酒樓躲了進去。
如果世上有什麼比帶這死豬逛街更衰的事,那就是帶它吃飯,林雲逸剛剛隨口說了句:“你也吃點。”這傢伙就直接躥上桌子,大舌頭一掃,一盤東坡肉就只剩個盤底。得虧是在雅間裡,不然肯定把別人嚇著了。
林雲逸擱下筷子,不悅地說道:“你不是豬嗎,怎麼吃起豬肉來這等積極?”
阿澤哪裡有空理他,嘴裡哼哼著,一連收拾了三四道菜才抬起油嘴討好道:“主人,您也吃啊!”
正在這時,從隔壁突然傳來對話的聲音,修真者耳聰目明,聽了個真切。
“陳兄,你聽說了嗎?禮部尚書林啟元林老大人罷官了呢!”
“真的?唉,這真是清官沒好報,jiān人當道啊!”
“可不是嘛,據說還有些江湖上的悍匪想找他的麻煩,官府也不管管。”
“嗨,這不是人走茶涼嘛,官老爺們都這德xìng!”
……
林雲逸緊緊鎖起了眉頭,他對孫雲川說要去投奔林府,不過是個託詞,父親雖有遺命,但他怎能甘心俗世終老。不過這世上終究也只剩這麼一支本家了,真要落難了倒是不能袖手旁觀。
阿澤趁他發楞,已經悄悄把飯菜吃了個jīng光,也不知道裝哪裡去了,林雲逸無心理會它,趕緊結了帳匆匆離去。
……
十年滄桑,林府已有破敗之相,應門的小廝也和氣了三分,收了林雲逸半兩銀子就高興得屁巔屁巔跑進去通報了。
沒多久門子歸來,殷勤地將林雲逸領到後院門口,早有丫鬟在那等候,兩邊交接過後,便將他帶到了內廳。
內室待客,看來這家子人還沒忘了自己,林雲逸心中頓時有了幾分暖意。然而進門之後,卻不由怔住,坐在主位上的不是男子,竟是當年想要拜他為師的林熙鳳,妝扮雖然改了,容貌還依稀有著印象。
“家父有病在身,不能親迎,熙鳳替他賠罪了,請仙師見諒!”歲月是最好的調教者,這位雪肌玉容的花信少婦早已不復當年的跋扈,儼然一派大家閨秀的風範。
“不必多禮,冒昧來訪,打擾了!”
賓主見禮完畢後,林熙鳳略帶羨慕地恭維道:“多年未見,仙師還是丰神如故,真讓我等俗人豔羨。”
林雲逸淡然道:“修士有修士的苦處,人間也自有人間的溫馨,夫人隔岸觀花,才會如此臆想。”
此話略嫌生硬,林熙鳳卻不以為意,微微一笑道:“仙師乃是世外高人,此來定有要事,不知熙鳳可否得聞?”
林雲逸並不直接答覆她,反問道:“令祖近來可好嗎,我想先見見他老人家再說。”
林熙鳳聞言紅了眼圈,低聲道:“不敢欺瞞仙師,祖父早在八年前就因病見背了。”
“什麼,林老先生過世了!”林雲逸大驚失sè,一不留神竟然將檀木座椅的扶手掰下一段來。以父親的修為,推算一介凡人的壽算竟也會出錯,這盡人事與知天命到底哪個更重要?修仙修的究竟是順應天命還是逆天而行?
林熙鳳略帶詫異地看了他一眼,隨便找了個話頭道:“家祖臨終前,還惦記著令尊和仙師你,若是今rì還在,不知道該有多歡喜。”
林雲逸已經鎮定下來,致歉道:“驚聞噩耗,一時失態,讓夫人見笑了。”
“哪裡的話,仙師至情至xìng,小女子感動還來不及呢!”
雖然對林熙鳳還有幾分成見,但既然林青山不在了,也只好對她說了,林雲逸清清嗓子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