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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用道法深刻在地面上的巨大圖案,粗獷的線條包圍著一些詭異的符號,而流淌在組成法陣的深溝內的,竟然是汩汩冒泡的鮮血,而且幾處關鍵的連線點上赫然鑲嵌著七竅流血的人頭!這些人頭的嘴裡還都叨著顆已經接近報廢的靈石,一閃一閃地發出妖異的光芒。
這血是活的!林雲逸腦子裡冒出一個連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的想法,然而當血浪經過一顆人頭的時候,頭顱上那兩隻緊閉的眼睛突然睜開,帶著無窮的怨氣掃視了一週,恰巧捕捉到這一幕的林雲逸心中頓時一緊。
隊裡的骨幹們全都面sè鐵青地圍在法陣旁邊,其中一個小心翼翼地問道:“還要不要繼續追擊?”
領隊虎著臉沒有理他,突然重重地一拳轟擊在法陣zhōng yāng,將它夷為了平地,僅剩那被浸成暗紅sè的土壤在訴說著這裡曾經發生過什麼。
領隊咬牙切齒地說:“這幫狗賊,竟然拿咱們的弟兄來血祭!”
他身旁的親信憂心忡忡地說:“這絕對不是正道的手段,天道盟會不會已經跟魔道勾結上了?”
隊長冷哼道:“應該不會,至少表面上他們雙方還是死敵的,也許是個別叛徒在暗中勾結吧!他們也就是仗著這裡遠離中原,才敢如此囂張罷了!”接著他又沉聲下令道:“馬上向鐵老令主彙報今天發生的事!”
有人小聲地提醒他:“咱們的傳訊法器都已經毀掉了。”
隊長皺皺眉,取出自己的飛劍,用神識烙印了一段話上去,手一鬆飛劍便騰空飛起,很快就消失在天際。
使用劍訊是迫不得已的辦法,因為太顯眼很容易被攔截,不過現在也沒有別的選擇,況且鐵飛龍離此也不會太遠的。
這是一次糟糕的追擊,雖然殺死了幾個人,但很明顯都是些炮灰之類的角sè,或許他們根本就沒打算跑,只是在埋頭清理著現場。
至於唯一的活口則完全是個白痴,即使用搜魂術也沒得到任何有意義的資訊。所有人都知道領隊的心情很不好,因此都識趣地閉緊嘴巴不去招惹他。
最終引爆這股邪火的是隊副,回到營地清點傷亡的時候,發現留守的新人中,竟然有兩個不翼而飛了,而隊副卻無法解釋。
“我交給你十九個人,現在你還我十七個,誰來告訴我,剩下的兩人都他媽的去哪了!”領隊陡然提高了音調,那兇狠的咆哮讓所有人都悄悄低下了頭。
隊副下意識地退後了一步,伸出手比劃著,試圖平息上司的怒火:“我們沒有再遭到襲擊,我可以確保這一點!至於失蹤的人,或許……他們只是悄悄離開了,我當時正在照顧傷員……”
領隊瞬間衝到隊副的身邊,揪著他的前襟,一字一句地說:“我不希望再聽到‘或許’這樣的詞語,你最好給我記牢了!否則,我‘或許’會給你點難忘的記憶!”說完重重地丟開他,開始分配晚上值守的人員。
逃兵的出現讓許多人動搖了信心,林雲逸身上還有著禁制,暫時是絕對不敢有異心的,因此不去摻和那些私下的商議。
接下來的幾個月,情況還算好,領隊已經跟鐵飛龍取得了聯絡,從上面弄到一些靈石和丹藥,重新把士氣鼓舞起來了,接連幾次小型的遭遇戰都佔了上風。
林雲逸跟沈秋形影不離,互為倚仗,在戰場上也撿到不少漏網之魚,林雲逸名下的人頭已經攢到了五個,這個業績甚至讓不少新人眼紅。
然而戰鬥的減員是不可避免的,隊裡一共只剩下二十四人了,領隊的臉sè總是yīn沉著,似乎在擔心著什麼。
這天領隊接到上面的命令,要求他們向前壓一壓,據說是為了反攻做準備。
再向前就可能遇見天道盟核心門派的弟子了,大家都不是很情願,可是也只能勉強朝前移動防線。
在飛經一片風化石林的時候,領隊突然四下張望了一下,高高地舉起手來命令道:“都停下來!”
他話音剛落,石林中像噴泉一樣竄起幾十道黃沙柱,升到半空後,一道道劍光從漫天黃沙中衝出,朝太阿宮的人攻去。
猝不及防的震組瞬間就折損了五、六人,剩下的人迅速集結到領隊身後,開始組織抵抗。
埋伏的人也都現出了身形,裝扮很眼熟。是嶗山派的人!林雲逸很快就認了出來。
爭戰到現在,雙方已經不需要任何場面上的廢話,一言不發就動上了手,縱橫的劍光和各式各樣的道術在空中你來我往地糾纏不休。
嶗山派的人手足足有震組的兩倍,按照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