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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對金鐧中的雷鷹神魂威力十分可觀,只是面對耿家兄弟這種地老鼠那是半點作用也沒有,因此林雲逸根本就沒有召喚出來。但是拋開雷鷹不計,金鐧自身的材質也是極為出眾的,灌注靈力之後足可開碑碎石,耿無身上又沒有加持防禦道法,這一下若是砸中了,保證是腦漿四濺!
林雲逸手下的亡魂也已不少,卻非嗜殺之人,況且跟耿家兄弟也並無深仇,因此心中略帶幾分不忍,下手之時下意識地將眼神偏了一偏,不料蓄力十足的一擊竟然擊在空處,連帶自己的重心都差點失衡了!
林雲逸趕緊凝神一看,卻發現耿無和耿有都在十丈外現身,其中耿有手中還掐著怪異的法訣,臉sè蒼白如紙。林雲逸眉頭輕皺,將金鐧輕輕互擊一擊,兩隻若隱若現的鷹魂立刻朝耿家兄弟飛撲過去。
耿有發動秘法將救了兄弟,元氣大傷,短時間內無法遁入土中,眼看就要被雷鷹抓到,耿無抬腳用力一跺,腳下立刻出現一個深達丈許的大坑,兄弟倆同時落入洞中,雷鷹一擊不中便盤旋飛起準備再度出擊,此時那洞壁的土石像活了一樣快速蠕動起來,眨眼間就將兩人埋入地底,碎裂的土石也重新凝結成鐵板一塊。
耿家兄弟的土遁術已經練到了隨心所yù的境界、可謂落地無痕,根本不需要這麼大費周張。林雲逸便猜測他們還在原地沒動,右手一招,用靈力匯聚成一柄金sè長槍直插洞口,犀利的金行靈力將看似堅固的礁石擊碎,底下露出的空洞中卻並無人影。
林雲逸心中一動,立刻疾退數丈,口中唸唸有詞,一層薄薄的冰鏡在腳下急劇擴散,幾個呼吸間就佔據了半壁江山。
將凝冰術用得這麼發散已經是形同兒戲,沒有任何殺傷力可言,然而修士較技,比的可不僅僅是靈力高低。只見一道微不可見的細小裂紋出現在冰面上,正箭一般朝林雲逸逼近。
冰鏡綻開的那一剎那,一道凌厲劍光從林雲逸眉心呼嘯而出,將耿無連人帶劍劈成兩片!
“二弟!”一聲淒厲的喊聲在不遠處響起,耿有的腦袋露出地面,一雙眼睛紅得滴血,死死盯著林雲逸不放,彷彿要把他的容貌刻入心底。
斬草不除根,chūn風吹又生,既然已經成了不可化解的仇敵,林雲逸就沒有什麼好客氣的了,驅動意劍刺了過去,耿有卻早已見機沉入地下,任憑林雲逸將地面割得七零八落也沒能找到他的足跡。
林雲逸心中還記掛著古小雅的安危,搜尋了一會也只能放棄了,便收起耿無的儲物袋準備離開,那張罩住礁石的“陷空網”也早已現出原形落在地上,林雲逸也一併收了。
在正面對抗中擊敗了兩位同階修士,而且還手刃了一人,也算是件不小的成就,在回島的路上,林雲逸一直在總結這一戰的得失。耿家兄弟的功法固然出奇,但是在林雲逸看來,他們敗就敗在這神奇的土遁上面,正因為太過倚仗這門奇術,久而久之反倒失去了應變的能力,他們已經習慣了把敵人壓著打,遇挫之後還是默守陳規,絲毫不知變通,即使今天不栽在自己手中,早晚也難逃一劫。
邊飛邊想,不知不覺雙月島已經在望,林雲逸剛剛鬆了口氣,一顆心便止不住地直往下掉,一道強大無比的神念正籠罩著兩座主島,更要命的是,他剛剛才發現,自己已經被這道神念鎖定多時了。
林雲逸下意識地停住了飛輪,正在猶豫是不是要轉身逃離,一聲冷哼便在耳邊炸響,震得他渾身靈力翻湧,幾乎從飛輪上墜落。
其實他也知道,此時還想逃走未免太遲了,一團耀眼的紅光正從島zhōng yāng電shè而來!
玉羅剎雖是女子,修煉的卻是純陽路子的“六陽訣”,這門玄功還有個名字叫做“血神功”,煉到大成境界,全身jīng血化為三味真火,舉手抬足都可熔金銷鐵,比起蒼雲的“焚天訣”也毫不遜sè。
只是這門神通,威力雖然十足,賣相卻是不佳,運功之時,血氣翻騰,兇相十足,不合女修的心意,故此元州歷史上修煉此功的弟子屈指可數。
此時玉羅剎正在盛怒之際,渾身火光四shè,兩隻眼睛暗紅一片,就像嗜血的妖獸一樣讓人望而生畏。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林雲逸硬著頭皮躬身下拜道:“晚輩叩見玉仙子!”
玉羅剎一雙兇眼將林雲逸從頭打量到腳,目光所過之處,衣衫立刻化成青煙,林雲逸身上頓時燎起了無數水泡,痛入骨髓,只能咬牙承受。
此時古小雅正被玉羅剎拎在手中,見狀大為不忍,只是玉羅剎這回真個惱了她,早已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