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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林兄何不賣個交情給我，rì後也好相見。”

趙子陽一邊說一邊用心觀察林雲逸的反應，等到發現他神sè不快就立刻補充道：“當然了，rì後的回報另說，就是眼下我也有份大禮要送給林兄的。”

林雲逸沒有吭聲，等待他自己往下說。

趙子陽猶豫了一下，似乎有幾分肉痛，但終於還是下定決心說道：“我們最近做了些什麼事，林兄可能已經有所瞭解，但是你恐怕還不清楚我們究竟在煉什麼丹吧？我懷中這顆靈丹是取十二名鮫族處女的骨髓，混合萬載空青靈液煉製而成的。如果在結丹衝關之前服用，能夠提前生成一顆假丹在丹田中，有何意義應該就不用我來解釋了吧。”

林雲逸臉上不動聲sè，心中卻掀起了滔天巨浪。所謂結丹就是指靈力龍虎交會，汞降鉛升，在丹田中凝結出實體金丹。結丹難度之大，遠非築基可比，在蒼雲派中，往往三、五十個築基後期的修士中才能有一、兩人成功衝關，散修中的金丹高手就更是鳳毛麟角了。在衝關過程中，最困難的一步就是靈核的出現。絕大部分的衝關者都是因為靈力收縮到極限，卻始終無法凝結出實質靈核而失敗的，而只要出現了哪怕細如芥子的小小核心，接下來就好辦了。

如果真像趙子陽說的那樣能夠提前結成假丹當做核心，成功機率自然大增，甚至過半也不一定的。

林雲逸沉思了一會，提出了幾點疑問：“萬載空青靈液不像靈藥妖獸一樣有夭折的風險，只要年份到了，石心中自然會有，稀罕是稀罕，可各大派中都有收藏，至於鮫人的數目更是何止千萬。如果你所言不虛，恐怕鮫人早就讓人殺絕了，金丹高手也該滿天飛才是，你作何解釋？還有既然煉丹只需十二個鮫女，你們為何抓了這麼多人？”

趙子陽乾笑道：“林兄真是個仔細人，其實這鮫女也不是隨便挑的，每一個對生辰八字都有嚴格的要求，根骨也要儘量好點的，我們多抓了一些也是為了挑選。至於另一個問題吧，我暫時只能告訴你，鮫族體內自帶陽毒，女子身上的稍弱，但仍然足以致命。曾經有許多修士因為吃了類似的靈丹爆體而亡。我們是從魔道手中得到的這份丹方，根據他們總結出來的經驗，只要在服用的時候搭配上一份輔藥就能有驚無險。可是那東西卻不太好找，我們如果不是得到了確切訊息，是絕不會冒險出海的。

林雲逸不置可否地說：“這麼說趙兄是想用這訣竅換條生路了，林某倒是無意為難你，只是我又怎麼知道你有沒有拿假方子騙我呢？“

趙子陽立刻信誓旦旦地說：“林兄儘管放心，趙某還不屑說謊騙人，只要林兄肯高抬貴手，我一定如實相告，若有背約，當死於萬蛇之口！”

修真者應誓的例子有很多，因此不管正道還是魔道，大家都是萬萬不敢隨便起誓的，林雲逸便信了七、八分。

趙子陽緊繃的神經鬆懈下來，趁熱打鐵地笑著說：“趙某實在是愛惜這條賤命，還請林兄也意思一下。”

林雲逸也就起個了誓應付他，趙子陽這才吐露道：“其實說起來也很簡單，這方子的前任主人偶然發現雞冠蛇的新鮮毒液能讓鮫人的血液迅速冷卻，就推測王蛇的毒液能夠中和鮫人的火毒，如果跟鮫髓丹一起服下的話，應該不會有事的。”所謂王蛇，就是指千年以上的毒蛇，雞冠蛇不是什麼強大的異種，指望它活上千年還真是有點貪心，這毒液果然不是好弄的，然而林雲逸關注的根本不是這個。

“應該？”林雲逸的眼神銳利起來，冷笑道：“難道這方法以前還沒有試驗過？趙兄，你該不會是想把我當三歲小兒耍弄吧？”

趙子陽趕緊解釋道：“林兄過慮了，這法子雖然沒來得及真正嘗試，但是絕對可靠的。丹霞派的掌門郭笑寒前輩就養了一條一千三百年的雞冠王蛇，我們去年已經來過一趟，活抓了一個鮫女回去做試驗，毒液中和火毒是絕對可行的。再說了，這枚鮫髓丹就是給我準備的，如果真的風險很大，我總不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吧！”

趙子陽這最後一句話說服力很強，林雲逸沉思了片刻，一言不發地從趙子陽身上搜出鮫髓丹，然後飛到十幾丈外撐起了玄光罩，最後才解除了趙子陽身上的束縛。

兩個人都沒有向對方道別的意思，各自架上法器分道揚鑣。回到月明城後，林雲逸心裡有鬼，多少有點不自在，不敢直接去見清凌，先回房找古小雅探探風聲。

林雲逸跟古小雅隨時準備跑路，因此一直同行同臥。他走入房中的時候，古小雅正趴在桌上無聊地拔動著手上的戒指，聽到聲音就立刻跳了起來，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