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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唏噓,一邊抬頭對簡斌說,“麻煩你照顧我一夜,要回去收拾東西吧,我沒事了,你先回去吧。”
“嗯。”
“等一下,最後一個問題,你是在讀軍校的吧,今年是大幾?”
“最後一年了。”
“所以你明年開始就該到地方上的部隊去了,我說的沒錯吧?”
“是這樣。”
陳知意若有所思。
“怎麼了?”
陳知意回過神來,說:“沒事,好好幹吧。現在走嗎?”
“洗了碗再走。”
“那我先回去躺著,你辛苦一下。”
陳知意說著就放下碗筷,回去臥室了。她頭挺疼,太陽穴一跳一跳的,想要閉上眼再睡,可怎麼也睡不著了。
就要過年了,這麼快。
往年都是怎麼過的呢?讀大學那幾年都是去的爸媽那麼,畢業工作了要值班一直值到除夕晚上,回去和陳家俊一起租的屋子,就自己一個人,陳家俊回家陪母親過年。
記憶力很長一段時間的“年”都是在一碗餃子和春晚重播中度過的。
年關的時候,病患反而比平時還要多,今年大概也得在醫院裡值班,如果她的病能順利痊癒。
過了很久,陳知意聽到外面關門的聲音,想是簡斌走了。
才24歲,大好年華,自己卻是等不起了。陳知意痛苦地捂上被子。
陳知意一睡睡到傍晚,醒來的時候,喉嚨跟火燒一樣,全身滾燙得嚇人,病情反而加重了是怎麼回事?這回陳知意沒有躲懶,掙扎著起來穿好衣服,拿上錢包和醫保卡,自覺地上醫院掛水了。
還被醫院裡來實習的護士小姑娘給嘲笑了一番。
護士長給開小灶,幫陳知意找了間空病房,讓她躺著掛水。
掛水是個冗長無聊的過程,陳知意迷迷糊糊就睡過去了,還是進來給她換藥水的護士提醒她電話響了。
陳知意一接通,電話那邊的齊瑾歡就哭了。
“瑾歡,發生什麼事啊,你怎麼哭了?”
齊瑾歡那邊似乎是躲在某個地方,捂著嘴,壓抑地哭,陳知意聽到她哭到氣都不順了,心道不好,瑾歡要不是受到很大的打擊,絕對不會哭成這樣。
陳知意默默地聽著,給齊瑾歡無聲的安慰。
等齊瑾歡好不容易平靜穩定了下來,陳知意小心翼翼地問道:“怎麼了,瑾歡?”
“雲深的檢查結果出來了,是白血病。”
以為苦盡甘來,沒想到竟是另一種苦難的開始。
陳知意心裡百味雜陳,完全找不到話來安慰好友了。
此刻的齊瑾歡躲在醫院的洗手間裡,她收了電話,不停地用冷水洗臉,讓自己冷靜下來。她遇事不太哭,就算哭了,也儘量讓自己調整過來,可只要一想,就忍不住感到痛苦,眼淚也不可控制地流下來。
旁邊的人見她這個樣子,瞭然地不去打擾她,換了另一個洗手池洗手了。
在這醫院裡,每天生老病死,早就司空見慣。
白雲深還坐在醫生的辦公室裡,他沉默著,似乎也在試著接受自己得病的事實。跟其他呼天搶地的病患不同,這倆小夫妻的反應實在是有些與眾不同。初聽結果,兩人都愣了一會兒,在得到醫生肯定的回答的時候,齊瑾歡站起來走了,白雲深倒是沒動,只是臉上溫和的表情褪盡。
白雲深走到窗前,看著樓下生機勃勃的樹木,心情一陣煩躁,他問醫生要了一支菸。醫院不能抽菸,他就拿著。
他問醫生:“有救嗎?”
醫生道:“只要你配合治療。”但也只是儘可能地延長一點兒生命。
雖然白雲深來檢查地早,但他的病來勢洶洶,已經出現許多症狀,兩天前已經安排了住院治療,今日不過是確定罷了。
要轉院回大陸,要通知父母朋友單位,交流恐怕進行不下去了,齊瑾歡的工作也要擱置。
他說過要給齊瑾歡一輩子的幸福,如今卻是拖累了她。
白雲深父母聽到訊息後差點沒暈厥過去,齊爸爸齊媽媽也一時無法接受女婿得病的訊息,可病魔面前,任誰也無能為力。
這個年,註定過不安生。
白齊兩家守著白雲深在醫院裡過了除夕,齊瑾歡乾脆辭了職,一心一意地照顧白雲深。年後,齊瑾歡出現了妊娠反應,一檢查,竟是懷孕了。
一時歡喜一時憂。
他們全心地歡迎小生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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