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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頭長髮,眉心一點硃砂胎印,雪絨披風恰當好處的襯突了一身的雍容貴氣。
蘇然恭敬作揖,“三皇子。”
來人正是鮮于聖四個兒子中最不待見的三兒子——鮮于淳,為人驕奢**,陰晴不定,實難與他華美的外貌聯想在一起。
“何事想不開在風中作踐身體,如果父王知道了,還不心疼得緊?”鮮于淳*著陰陽怪氣的調調看著迎風而立的人
“謝三皇子關心”作踐嗎?也許是有些自虐,身體的惡疾是承受不了風的摧殘,背部的傷疤像跳蚤一樣,想去抓,又不敢。那人幫自己緩解的毒性又開始漫延,自覺時日不多,他只是想見皇上最後一面,感謝他對自己多年的寵愛,日後,無法再陪他繼續等待他站在風中,想借風力讓自己昏沉的頭腦更加清晰,以免還沒走出皇宮,就暈倒在地。
鮮于淳握起他的手,嘖嘖道“手都發青了,凍得跟冰一樣。”
蘇然驚慌的收回自己的手“三皇子言重,蘇然體質易冷,不算什麼,惹三皇子擔心了。”發青,因為毒素的徵兆。
手上的冰冷感並未因蘇然離去的手回溫,一陣風拂過,鮮于淳卸*上的雪絨披風,狀似不在意的披上蘇然瘦弱的身子骨:“要是受到風寒,父王就不開心了,父王不高興,我們作為皇子的日子就不好過。所以,你的身體”他湊到蘇然耳畔,吐著氣,輕輕的說。“可不是你一個人的。”
“三皇子若無事,恕蘇然無禮,先行告退”蘇然冷靜的回覆,轉身離開。皇宮中,如說他最不想遇到的,就是鮮于淳。這人的心思,他看不透。如果說他喜歡自己,可每次遇見總少不了各種的羞辱,如果說他恨自己,卻又老是做些摸不著頭腦的事關心著他。
外面的風似乎小了許,蘇然揉著太陽穴,腳步有些虛浮,有種踏進雲中的感覺,走向自己的小屋,門前的柵欄晃晃悠悠,從一排變成二排,三排越來越模糊。還是沒能忍到門口,就暈倒了。
蘇然醒來,外面黑乎乎的,風也停了,他坐在榻上,靜思了半會:他怎麼回來的?
蘇然拍著頭,卻怎麼也想不起來,餘光掃到手背上的面板,他詫異得看著雙手,青色不見了!難道是他!
下榻後,腳步穩健了許多,他走出臥房,果不然,看到一個黑衣人,背對著他坐在琴前發愣,琴?搖曳的燭火下,蘇然不可思議的看著那架琴,這不是他剛贈送出去的明羽?
“你醒了。”殘念繼續看著琴,感覺後面的人逐漸靠近自己
“明”
“想知道明羽為何在我手裡?”
蘇然錯愕,不是他的話,而是他的聲音:“是你!”那位修琴的大俠過來,他頭腦正處在一片混沌中,沒有細辯說話聲音,這次毒性已解,頭腦清澈了很多。
背對著他的殘念轉身面對他,他今晚留下就沒打算隱瞞。
看著殘念冷硬的俊容在燭火下陰暗分明,他才意識到重要一點,臉色蒼白,他的紗笠呢?
殘念伸出手,指尖輕輕的碰觸到蘇然遮著半邊臉的長髮,“不!”蘇然受驚嚇般的往後退去,“你不要碰我。”
殘念不溫不怒的收回手:“外貌的美醜不過是一副皮相,你何必執意這一點。”
他看到了他救自己回來,怎麼可能會看不到。
蘇然不想繼續討論自己的外貌與否,他調節下自己的情緒,問“你為何救我。”
救他算是湊巧,為了某件事,殘念找上蘇然,碰巧看到回來的他暈倒了,好心救了他一命,順帶把他的毒也解了,難免他也會好奇一個好端端的人,為何要整天戴著紗笠,又不是大姑娘家的,自然多看了一眼,沒有預料的驚豔,很普通的小臉,蒼白消瘦,右半側佈滿了疤痕,即使處理過了,隔得時間也長了,他依然能斷定,那些疤痕是燒傷所致。
見他逃避,殘念也不追問,畢竟,他也沒興趣知道別人的**。“我們的交易還沒結束,我怎麼能看著你死呢。”
蘇然非常堅定:“卷宗就算我能拿到,也不會給你。”事關皇家的秘密文案,他就算有十個腦袋,也不會背叛皇上。
好,他就等這句話。殘念噙著嗜血的笑,逼近蘇然:“當初答應我的條件,是在耍我嗎。”
蘇然咬著牙,他能說嗎,說了他還能接受明羽嗎?
殘念捏住他的臉,想到自己第一次被人當猴耍,當傻子一樣等了他半夜,胸中難壓氣焰。“說啊,啞了嗎”
蘇然避開目光,堅定自己,不能說
不說是吧。殘念放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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