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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焦急地哭訴道:“這孩子也是被他們偷來打算賣掉的,來了之後就只能是我們照顧著。一開始來的時候這孩子總是哭,他們怕招來官兵惹麻煩,就硬是給孩子灌了藥,這孩子是不哭了,可我今兒就覺得這孩子的額頭髮燙。郡王,小孩子的身體挨不住,求您發發善心救救他吧!”
“給我瞧瞧。”一聽說這未出襁褓的嬰兒額頭髮燙,梁成立刻上前兩步,將嬰兒抱進懷裡,伸手摸上嬰兒的額頭,“主君,高燒。”
燕生一聽便蹙起了眉,沉聲問道:“最近的醫館在何處?”
“在哪兒?”燕秋爾立刻轉頭看向大都護。
“這個……”大都護撓撓頭,尷尬道,“請郡王恕罪,下官……下官是第一次到廣州來……所以……”
燕秋爾剜了大都護一眼,就轉而看向其他人,揚聲問道:“誰對廣州熟悉?最近的醫館在哪兒?”
“啟稟郡王,下官知道。”
燕秋爾循聲望去,就瞧見了市舶使周慶。
“你怎麼在這兒?”燕秋爾蹙眉看著周慶。他記得今日的行動並未通知周慶前來幫忙吧?他怎麼在這兒?
周慶臉上的笑容一僵,不知該如何作答。
他只是想積極地參與行動,好在金城郡王面前開開臉博取好感,金城郡王這麼直白地問他為什麼在這兒真的好嗎?
燕秋爾也知道自己這脫口而出的問題問得有些不合適,於是擺擺手,對周慶說道:“得了,你帶著他們去醫館吧。”
“下官謹遵郡王吩咐。”
燕秋爾這才看向燕生,道:“你們先去醫館,我將這裡的事情處理完之後就直接回宅子去。”
燕生點點頭,轉身就帶著梁成和那小嬰兒離開。
周慶不太清楚燕秋爾與燕生是什麼關係,只是長眼睛的人都看得出這兩人關係親密。於是向燕秋爾拱手一拜之後,周慶就笑容滿面地為燕生領路去了。
燕生與梁成一走,唐碩就從隱身處跳了出來,守在燕秋爾身後。
大都護一臉茫然地看看面容冷峻的唐碩,再看看有條不紊地安排善後的燕秋爾,暗道這金城郡王能一路安然地從天嵐國最北行到最南不是沒有理由的,除了他本人的智慧之外,他的周圍似乎也有不少優秀的幫手。
這金城郡王據說也就二十歲左右的樣子,才剛上任就能得陛下信任代陛下微服私訪懲惡揚善,做成了這麼多的功績之後,怕只會更得陛下讚賞,若不出意外的話,在他們的有生之年中,這金城郡王都會作為陛下心腹在各地微服私訪,以後他們是再也不敢渾水摸魚了。
安排好一切,燕秋爾才返回宅子,還帶上了之前的那名少女。
少女名叫趙瑩,是廣州當地的一戶漁夫家的麼女,與其他被騙被拐的人不同,她是被家中父母賣掉的,故而不似別人那樣急著回家,比起家中諸事,趙瑩更擔心那個嬰兒的狀況,於是燕秋爾便將她帶著了。
待燕秋爾回到宅子時,燕生都已經在堂屋裡坐了好一會兒了。
“燕生,那小鬼情況如何?”燕秋爾大步走到燕生身邊,彎下腰就著燕生手上的茶杯灌了口茶,而後一轉身,就坐在了燕生身邊。
燕生又倒了一杯茶送到燕秋爾面前,道:“喝了藥睡下了,肖娘和梁成看著呢。”
燕秋爾點點頭,而後看向趙瑩,道:“你隨唐碩進去看看吧。”
“多謝恩公。”趙瑩看看燕秋爾,再看看燕生,滿心不解地跟著唐碩去了後院。
那個男人是誰?好像與郡王關係很好的樣子,但就算關係好,共飲一杯茶是不是也有些過於親密了?富貴人家不都是極講究禮節和身份差別的嗎?
“終於可以離開這潮溼的地方了。”趙瑩走後,燕秋爾立刻放鬆下來,抻了個懶腰就倒在了燕生身上。
燕生習以為常地順勢抱住燕秋爾,沉聲問道:“為何將那女子帶回來?”
“啊?誰?趙瑩嗎?”燕秋爾仰頭,茫然地看著燕生道,“她說她擔心那小鬼的狀況,我就帶她來看看。”
“擔心那小鬼?”燕生哂笑一聲。他怎麼瞧著那女人是別有用心呢?難不成是他的錯覺?
“不然呢?”燕秋爾依舊茫然不解地看著燕生。
“無事。”燕生想了想,還是沒將自己的顧慮說與燕秋爾聽,“何時離開?”
“隨時都可以。”雖然說要解決各地官員所不能解決的問題,可各地每天發生的問題不勝列舉,他幫得了一時也幫不了一世,故而也只能做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