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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這話,燕徵便認為齊淵只是在客套。
而燕秋爾卻並不這樣認為。齊淵說的是實話,只不過用了種客套的方式。
燕秋爾眼中的笑意加深,看著齊淵道:“齊先生,燕家現在所需要的少主可不能是可塑之才,而應當是已經培養好的人才,我說的對嗎?”
“五郎君既然清楚,便也不必問我,少主如何,五郎君心中也該有數。”
燕秋爾點頭道:“徵哥是怎樣的人、能做到何種地步,這些事情我的確心中有數,但正因如此,才能給他突破的空間,齊先生認為呢?”
燕秋爾的這番話,齊淵倒是沒太聽明白,不恥下問道:“老夫愚鈍,不太清楚五郎君此言何意。”
“秋爾惶恐。齊先生怎會是愚鈍之人?只不過齊先生只輔佐過燕生一人,管理燕家的方法和經驗也多來自於燕生,可齊先生,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燕生。”
齊淵垂首,琢磨起燕秋爾這番話來。
燕秋爾不急不緩地將齊淵與燕徵杯中的茶水換過,而後繼續說道:“齊先生,不管徵哥與燕生如何相似,他終究不是燕生,他沒有經歷過燕生的經歷,也未曾體驗過燕生的體驗。
未見過西北的狼群,便不會知其兇殘,不會知非生既死的殺伐果斷,不曾經歷過親朋詐騙,便不知其口蜜腹劍,不會知爾虞我詐的冷心絕情。
齊先生,徵哥這樣的人,註定做不到燕生的獨斷任性,齊先生何不也換一種方式幫助徵哥儘快適應這少主……這家主之位?”
齊淵垂頭思索半晌,時間久到燕徵已經有些坐立不安了。
思考結束,齊淵抬起頭,看了看燕徵,而後看向燕秋爾,嘆一口氣,道:“老夫年歲大了,怕是要辜負五郎君的期待了。”
就如同燕秋爾所言,他這一輩子,只輔佐過燕生一位家主,在他心裡,家主就該如燕生那般模樣,故而他這五年來總是期望燕徵也能做到燕生那樣任性的果斷,可他一直都只感到失望,如今聽了燕秋爾這一席話之後,他方才明白,那並不是燕徵的錯,是他未能明白家主之道的異同。
可縱使已經知曉了,到了如今這樣的年歲,他也已經很難扭轉自己的想法了,這樣的他,怕是不適合繼續呆在燕徵身邊輔佐燕徵。
“齊先生哪裡的話。”燕秋爾不慌不忙地笑道,“齊先生乃是燕家之中有大智慧的人,徵哥日後必然還是要多仰仗齊先生才是。”
燕徵也趕忙說道:“如秋爾所言,徵厚顏,還請齊先生多多指教。”
齊淵擺擺手,道:“人老了,哪裡還有什麼大智慧。”
燕秋爾眯著眼睛笑道:“齊先生比我們多活的那些年月正是智慧所在,徵哥以及燕家後起之輩還要仰仗齊先生的人生經歷才能博聞強識。”
齊淵又看了看一臉不安的燕徵,嘆一口氣,道:“罷了,老夫這一生便是要為燕家而活,所剩的這些年月,也定當竭盡全力輔佐少主。只是老夫尚有一事請五郎君相助。”
燕秋爾眉梢一挑,道:“齊先生儘管說便是。”
齊淵眯起眼睛,道:“當年五郎君與主君走得匆忙,六位管事又急著追隨二位,雖說是都留下了繼承人,可那些人的本領多少都還有所欠缺,老夫希望五郎君能躲在常安城逗留一段時日,只要五郎君在這兒,其餘幾位便會留在這裡。”
燕秋爾一愣,而後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這個自然。當初是秋爾考慮欠妥,才害得徵哥與齊先生受累,齊先生的這點要求,秋爾不敢拒絕。為表歉意,齊先生若有用得上秋爾的地方,儘管開口便是,秋爾定當鼎力相助。”
“那便請五郎君順便教教少主該如何任性吧。身為燕家家主,這一點特質果然還是要有的。”齊淵笑眯眯地看著燕徵。
燕徵被齊淵看得脊背生寒,禁不住一抖。
聽了齊淵這話,燕秋爾也將視線轉移到燕徵身上,瞧著燕徵那般神情,也跟著奸笑起來,道:“齊先生言之有理,秋爾定當將這些年從燕生那裡所學的任性之道統統教授於徵哥。”
“如此,甚好。”
談話結束,三個人便從燕府的西苑離開,到了騰遠堂之後東西兩苑的岔路口時,便剛巧撞上了從東苑大道走出的燕生和烏倫爾。
雖說發生在這燕府裡的大事小情燕徵都該有所耳聞,但是對燕生的事情,燕徵還是不敢多問,故而就算燕徵是大大咧咧地將烏倫爾帶進燕府的,燕徵也因著這避諱之心而未能知曉,故而此時與烏倫爾撞上個正著,燕徵神色慌亂,竟是連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