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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不去?這三個字從燕生口中說出便讓燕秋爾的神色變得有些微妙。
封裕與燕生說話時的神態和語氣,可不像是與燕生過不去,那模樣倒像是要引起燕生的注意。
“怎麼了?”注意到燕秋爾微妙的神色,燕生擺弄著燕秋爾的頭,隨口問道。
燕秋爾抬眼看了看燕生,撇撇嘴道:“沒什麼。既然他總找你茬,就別理他了。”既然燕生沒察覺到,那也不必非要燕生察覺到,他知道就行。
“花月閣裡可還有事?若無事,便在這睡會。”花月閣裡頭是白天晚上都在忙,秋爾接連在花月閣裡呆了幾日,連回家的時間都沒有,怕也沒能好生休息。
聞言,燕秋爾再次抬頭看著燕生,笑著說道:“那你陪我。”
花月閣的事情,沒有他在應該也可以。
燕生輕笑一聲,捏了捏燕秋爾的鼻子,道:“不然我帶你回來作甚?”說著,燕生便扯過放在一旁的薄被蓋在兩人身上。
燕家雖還有些事情要做,可有那些管事去做便可。
燕秋爾莞爾一笑,從燕生的胸口蹭下去,枕著燕生的胳膊入睡。
燕生調整了一下姿勢,便與燕秋爾相擁而眠。
閒居內,數日未睡的兩人終於得了機會睡個午覺。閒居外,同樣數日未睡的人們依舊忙得腳不沾地。
然而終究是惦記著各自的事情,兩人著一個午覺也只睡了半個時辰,未時未過,便相繼睜開了眼睛,對視一眼,兩人皆是苦笑。
“要回去?”燕生一邊幫燕秋爾束,一邊問道。
燕秋爾想了想,轉頭看了看燕生,又想了想,而後才開口道:“不回了。花月閣的生意有嵐風打理,我今日有別的事情要做。”
燕生手上的動作一頓,偏頭看了看燕秋爾的側臉,試探著問道:“捨不得回?”
燕秋爾的臉色瞬間紅到了耳根,轉頭瞪燕生一眼,佯怒道:“不行嗎?”
“行。”燕生眉開眼笑,一探頭就在燕秋爾的臉頰上親了一口,“若是千無回來我便讓唐碩來通知你。”
“嗯,去吧。”轉身在燕生的唇上輕啄一口,燕秋爾便目送著燕生離開。
燕生離開之後沒多久,唐碩就來通知燕秋爾說千無回來了,於是燕秋爾也離開了閒居,去了千無的住處。
踏進千無的院子,燕秋爾便瞧見千無坐在主屋前的石階上,一個人喝著酒,看那苦悶的表情,完全是在喝悶酒的模樣。
“真是對不住啊,竟差遣堂堂鬼醫去做這些偷雞摸狗的事情。”燕秋爾笑著走到千無身邊,轉身大大咧咧地坐在了千無的身邊。
千無輕笑一聲,道:“這是我欠你的,在還清人情前,我也只能任你差遣,別說是偷雞摸狗,就算是殺人放火也要做。”
燕秋爾眼色一沉,躲過千無手上的酒罈,仰頭灌了一口,哂笑道:“千無你若將我二人間的種種歸咎為‘人情’,那我可真是很傷心啊。雖然最開始是需要你幫忙才設了圈套,可我幫你卻不是為了人情呢。”
千無一愣,又從燕秋爾的手上拿過酒罈,低聲道:“對不起。”
燕秋爾輕笑一聲,不以為意道:“沒關係。在外邊看到千風了?”
千無的神情一僵,而後猛灌了一口酒,轉移了話題說道:“我一直跟著易家人去了他們的住處,是易家在洛陽購置的私宅,看起來很普通,內裡卻守衛森嚴,幸而今日使我去,若你讓嵐風去跟蹤易家,他怕是連那宅子的大門都過不去。”
燕秋爾的眼神閃了一下,便順著千無的話題說下去:“你現了什麼?”
千無眯起眼睛,似是一邊思索一邊說道:“我倒是沒看見什麼,只是那處宅子是一座二進宅子,二進院子的主屋看樣子是易家主在住,可西側廂房卻有些怪怪的,似乎住了什麼神秘人物。”
“為什麼這樣認為?”易家的宅子裡若住了什麼神秘人物,那不用說,一定是淮安王。
千無這才偏頭看著燕秋爾,有幾分得意又有些無奈地笑道:“直覺,憑我這些年闖過了那麼多江湖名門大宅的經驗。”
燕秋爾一愣,搖頭失笑:“若是這樣,便十分可信。”
聽出燕秋爾語氣中的幾分揶揄,千無踢了燕秋爾一腳。
“嵐風有說什麼嗎?”燕秋爾笑著拍掉衣襬上的腳印,繼續問道。
千無又灌一口酒,說道:“嵐風說,左家正為左寧突然間的轉變感到焦頭爛額。他說你聽了就懂。”
燕秋爾抬手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