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腦海中迴盪,難以拂去。他必然以為自己被他的主人所強了吧。一個男子被另一個男人強要,對於正常男人來說那的確是一個恥辱。想到此,她唇邊不由浮起自嘲的淺笑。可是對於眼前這個男人來說,為了達到目的,是什麼也不會管的吧,哪怕真的要去強要一個男人。
不知雲二腦中在轉著這種念頭,乾白只是敏銳地察覺到她的目光正落在他的背上,知那決不是愛慕的眼光。如果可以,他暗忖,她或許更想用目光將他凌遲。
微微一笑,他倒不將這放在心上。到了他這個年紀,這個地位,人情緒的起伏已不會太大,他只知道用最快捷最有效的手段獲取自己想要的東西,而不會將精力花費在無謂的身份和驕傲計較上。他知道若由別人掌控住自己的情緒,那會是一件非常不利的事。
夕陽下了山,竹林中在瞬間暗了下來,小徑漸漸湮沒在朦朧的光線和枯落的竹葉下。
沒有路了。
雲二看著乾白向高處走去,明明是往上爬,她卻看不出他有一點爬的樣子,依然一派悠然,好像是在閒庭漫步。以前她也可以,她咬牙,可是現在不行,跟不上,只走了兩步便已氣喘吁吁。而且看不見,誰知道等會兒會不會踩滑滾下山,滿地的竹葉本來就夠滑了。又或者,誰能保證這裡面沒有蛇蠍之類的毒物,她可還沒活夠。
想著,她已伸手拉住了前面的人。
乾白停下,訝然回首,看到雲二一臉理所當然地向他伸出手。
“抱我,或者揹我。”她開口要求,並不忸怩。不見女子的矜持,只因矜持絕對不能把她帶到溫泉面前。
看著她向自己伸出的手,乾白心中升起一絲古怪的感覺,卻沒有絲毫猶豫,便將她拎到了自己的背上。當那副剛勁中有著女子柔媚的身軀壓上背時,他的情緒起了細微的波動,極小,小到被他忽略了過去。
“我喜歡這裡。”女子嬌軟發燙的身子偎在他懷中,媚惑地呢噥。
乾白坐在潭邊大石上,平靜地看著將全身都浸在水中,被氤氳熱氣裊繞的雲二,往事如潮般湧上心頭。
廿年前他和丫頭初到此處,發現了這個被本地土人稱為神泉的溫泉池。那一夜兩人在此中親暱共浴的情景猶在目前,只是任他如何也想不到那竟然是他和她最後一次親熱。想到此,他不由深吸一口氣,仰首看向星羅棋佈的夜空,一絲惆悵悄然浮上心間。
那一夜除了一輪圓月當空外,並不見這許多星子,丫頭如一尾美人魚一般在潭中盡展美妙的身姿,還熱情無比地誘惑他,而滿月下的他似乎也比較容易情動,竟然就在此處與她顛鸞倒鳳了整夜……
自那一夜後,他就再沒有帶女人來過此處,當然也沒有女人有那種資格讓他帶來。
至於雲若——
他目光落向半閉著雙眸泡在水中,安靜得仿如睡著的女子,深沉的黑瞳中閃爍著無情的冷漠。他帶她來此處,當然不是因為她在他心中佔有特殊的地位,而是因為她是幫他找回丫頭的希望。
嘩啦的水聲響起,雲二自水中起身,扯過外袍包裹住自己,然後才優雅地走上岸。
“你洗吧。”拿起剩餘的衣服,她淡淡道,也許是剛在熱水中泡過,低沉的聲音中透出讓人心悸的慵懶。說罷,也不理會乾白是否回答,便轉到了一塊巨石後面穿衣。
再出來時,乾白已下了水。
看著他放在石上的衣物,雲二唇角揚起一抹玩味的笑。如果她將他的衣服拿走,不知他會有什麼反應?
雖如此想,但她決不會蠢得真的付諸行動,只因她比誰都清楚,若她真有此打算,或許她人還沒碰到他的衣服,已被他制服了。
嘆了口氣,她坐到一邊,一邊梳理溼發,一邊想著怎樣才能從他口中知道更多與此次事情有關的資料。
“她叫什麼名字?”她開口問,抱著姑且一試的心態,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乾白背倚著潭邊的石壁,聞言,隱在黑暗中的黑眸閃過一絲精光,並沒有裝作不懂她問的誰,“乾明明。”那個他一手帶大的丫頭,數十年來唯一能牽動他情緒的女子,他不僅讓她保留了她的本性,甚至為她冠上了自己的姓。只因在將她納入羽翼下的那一刻,他便認定了她是唯一有資格與他相伴終生的女人。
乾明明嗎?
有些意外他會回答,雲二低頭溫柔一笑。雲娘,你一直不肯告訴我她的事,是為了什麼?你可曾想到有一天你心愛的男人會親口告訴我她的名字?你又可曾想到,有一天我必須用她的命來換我的自由……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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