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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靜地說出自己的遭遇。儘管起初有些軟弱,但真正碰上危險的時候,她反而能夠靜下心來應對。
乾白放在她腰上的手一緊,卻只是一聲不吭地扶著她繼續往前走,直到腳下的土地變得乾燥硬實,又走了一段路他們才停下來。
扶著雲二在一棵大樹突出地面的根上坐下,乾白收集了一些枯枝準備生火。
“我們不跟著她們嗎?”雲二忍不住問,在這林中若不跟上那兩個女子,只怕要迷路。
“她們早不在了。這林子是要靠我們自己走過去的,她們會在出口處等著我們。”乾白緩緩一邊道,一邊用火摺子點燃了柴堆。
透過火光,雲二這才可以看到乾白,火光在他臉上映出明滅不定的暗影,看上去有些陰鬱。
乾白在她面前蹲下,拿起她早失去知覺的腳輕輕除去溼透的鞋襪放在火邊烤著,然後撩起她受傷的腳的褲腿,看見上面青紫色的兩個小洞以及腫大的小腿肚,臉色不由有些難看。
“你泡過百蟲湯,一般毒物應該奈何不了你……”他沉吟道,“看來那蛇定是劇毒無比。”說著,他的手已放到了雲二的背心,緩緩送出一道內力,由心臟處逆著血脈逼出毒血。
看著自己傷口處流出的血由黑色轉為鮮紅,腿上隨著開始出現麻癢的感覺,又見他為自己塗上藥膏,雲二忍不住問:“你不是說過在這裡面不能使用內力嗎?”
乾白笑了笑,沒有回答。這裡豈止不能用內力,還不能生火,他已經犯了忌,明日見到黑尉,事情恐怕會麻煩許多。只是既然將她帶到了此處,自沒有理由前功盡棄。
雲二察言觀色,突然明白乾白是因為自己不得已才如此做,心中不由五味雜呈。她雖然不知道黑族的規矩,但卻可以按常理推知,觸犯禁忌絕對不利於他們此次救人。他應該比她更清楚才是,又為何要為了她這個無關緊要的人破壞規矩?正思索著,乾白已為她上完藥,接著便來褪她的外袍。
“做什麼?”雲二嚇了一跳,反射性地要躲開,心下嘀咕:他不會在這種地方這種時候也會想做吧。知道他是隨時隨地都可以的那種人,因此這個猜想並非不可能。但一想到這裡陰森幽暗,毒物環伺,她就覺得心中發毛,什麼興致也沒有了。
乾白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脫衣服。全溼透了,你打算穿到明天早上嗎?”知道她想歪,他卻已沒心情取笑她。
“哦。”雲二俊雅的臉上掠過一絲赧色,這一次倒極乖地自己脫了衣服,讓他拿去烤在火邊。
“睡吧,明天早上再走。”坐到她的身邊,將她攬靠在自己懷中,他淡淡道。
雲二也累極了,沒有拒絕他的好意,就這樣閉上眼,不一刻便睡沉了過去。乾白卻睜著眼,一夜無眠。
翌日天未亮,雲二便被乾白叫醒,腿上的傷並無大礙,胡亂吃了點東西兩人又上了路。夜晚的青霧已散盡,林中卻仍然光線昏暗,陰森森的見不到陽光。
這一次,乾白並沒再和雲二像昨日一樣老老實實一步一個腳印地前進,而是背上雲二展開輕功,按記憶中的出路方向飛馳。反正已經觸犯了禁忌,他也不再怕多犯幾次。
一路上,乾白的嘴巴竟然不再緊閉如蚌殼,而是和雲二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了起來。從他的口中,雲二得知,原來黑霧澤夜晚的霧氣是有毒的。而凡經允許進入黑霧澤的人,都必須靠腳力走過眼前這片黑森林,在黑霧澤中絕不允許動用內力,也不允許生火,更甚者就是不能殺生,碰到毒物,只能遠遠避開。這一段路程雖然不算遠,平常人步行兩天時間就可走完,但因林中遍佈毒物和沼澤以及夜晚的劇毒青霧,可算是危機四伏,極少有人能安然無恙地透過。
而兩人之所以一路走來沒事,全都是虧了那個曾經把雲二整治得幾欲瘋狂的百蟲湯。凡泡過那個湯的人,身體由內而外都具有了抗毒的能力,不然以昨夜那條蛇的毒性,雲二恐怕早已沒命。只是極少有人泡百蟲湯能像雲二那樣撐下來,多是半途而廢的。
原來他讓自己泡那個鬼湯的目的是如此,雲二這時才恍然大悟,怪道會那麼痛苦呢。
一路聊著,竟然不知不覺就出了林,眼前豁然一亮,竟然是陽光明媚。遠處一座高峻陡峭的山峰在耀眼的太陽照耀下,彷彿一根柱子般聳立在崇山峻嶺之中,光禿禿的山體,可以看見山腰薄霧環繞下的紅色山岩以及山頂皚皚的白雪。
他們所站之處是一個凹陷的谷地出口,前面依然是一望無際的林木,卻不再陰暗無光。
“怎麼不見昨日那兩個姑娘?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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