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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睡不醒的紅衣少女,一個除了性別外任何方面都不堪與他相比的女子。
最終,當那個男人恢復了功力後,他不得不做出選擇,廢之或放之。若沒有動心,他必然會冷靜地作出最有利於族人的決定。但是,最終他還是決定將自由交還與那個驕傲的男人,同時,也正大光明地利用迷蠱的名義留下了那個唯一能牽掛住男人心的女子,只為能再次看到男人。
果子釀酒味醇厚,柔和清爽,最難得的是入口後香味濃郁協調,令人回味綿長。
雲二與黑尉相對而坐,隻手支頤,一邊享受著美酒,一邊欣賞著眼前月光下鳳尾竹一般的美人兒,眼神不知不覺溫柔了起來。
又是另一個雲娘啊!二十餘年,乾白你究竟有什麼魔力,可令黑尉、雲娘這般出色之人也陪著你受了如此之久的相思苦楚?
黑尉看著眼前行為舉止有著男兒的剛毅果決,卻又在眉梢眼角隱透出女性柔媚的雲二,心中有著說不出的羨慕。
“傻瓜!”也許是有些醉意,對面的人恍惚變成了雲娘正在向自己幽幽傾訴心事,雲二不由低聲斥責,語氣中有著難以言喻的寵溺和心疼以及一絲讓人心悸動的慵懶。
黑尉一怔,白皙若玉的臉莫名其妙紅了起來,在月光下竟然嬌豔不可方物。
“他有什麼好,值得你們如此?”低沉地,雲二用對雲娘說話的口吻緩緩質問黑尉。在她心中,乾白不過是一個為了利益不擇手段的黑道梟雄,值得敬佩卻不值得將心交予。可是為什麼就有那麼多人彷彿飛蛾撲火一樣,明知結局,卻依然執迷不悔。他如此,雲娘如此,或許連雅兒也是如此。
黑尉苦笑,目光從她身上移開,落向月光籠罩著的竹林,沒有回答。或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愛上一個男人,而且還愛得如此無力。
水銀一般的月光勾勒出他略帶憂鬱的臉部側面輪廓,原本的絕豔被輕輕籠上了一層柔和,讓始終注視著他的雲二呼吸頓止。
甩了甩頭,雲二為自己看一個男人看到失神而自覺好笑。男人美成這樣真是一種罪過。她暗忖,但不由想起吉凶莫測的宇主子,心中升起一絲焦慮。只是她現在自身難保,一切唯有等待有命從此地出去以後再考慮吧。
之所以會想起宇主,實應他也如同黑尉一樣有著世間罕見的絕世姿容,差別的是宇主的美冰冷而沒有人氣,高貴而沒有世俗的浮華,仿如沒有七情六慾的天人,與黑尉恰好是完全不同的風格。
“這酒真好喝。”嘆了口氣,她撇開一切煩惱,笑對手中瓊漿。
還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吧。
夜很深了,四野俱寂,若不是天上的半輪明月,也許這黑霧澤會變得深黑沉冷如鬼域吧。
半醺的雲二臉上有著酒意的紅暈,一邊嘲笑著自己莫名其妙的想法,一邊慢悠悠晃回二樓的房間。推開竹門,她腦子有些鈍地站了一下,只因看見了一個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人。
“等我?”她微笑,看見他心情竟然有些好,很奇怪的感覺。要知道自遇見雲娘後的這十多年,她對他可一直是以討厭為基礎感情,並輔以其他負面情緒的,自然不要說見到他會有好心情了。難道是與那個有些可愛的巫祭司聊得太久,中了他的毒了?還是醉酒的後遺?
“不要喜歡上黑尉!”冷冷地,乾白道,語氣中有著讓人無法忽略的不悅。
“那是我的事,與你無關吧。”雲二揚眉,突然覺得好笑,他怎麼也管起別人的事來了。她可不認為他會對乾明明以外的人懷有好心。也許……嗯……也許他害怕如果自己喜歡上黑尉後,會對他的事不利吧。想到這,她可不樂意了。
不耐地揮了揮手,雲二有些步態不穩地走向竹榻,“我要休息了,你請便。”沒想到那果子釀酸甜可口,後勁卻不小。
乾白冷冷看著她的臉因醉意的緋紅而流露出罕見的女兒嬌豔,不由想起她和黑尉在月光下對飲閒聊的情景,一個絕色的男兒,一個不羈的女子,時而輕言絮語相談甚歡,時而安靜望月各有所思,那場面竟然出奇的美麗和諧。想至此,他垂在身側的手不覺收緊成拳。相處這麼久,他卻不知道她的眼神也會有那麼溫柔的時候,而且是在一個初識的男人前面。
只是那與他又有什麼相關,就如她所說的,那是她的事,與他何干?一絲冷酷的笑浮上唇角,他決定不再理會她是否會被黑尉的純真深情矇騙,那是她的事,與他無干。
只是,當他轉身之前,還是忍不住看了眼已躺上榻星眸半閉的女人,那毫無防備的嬌憨之態讓他不由低咒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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