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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認識的陌生人,老者疑問道:“你是?”
來人微微一笑,道:“老丈您可是秦官人?”
老者點頭道:“我是姓秦,請問你是?”
來人笑道:“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替你的小兒子向尹日升報仇討公道嗎?”
第74章
裴元度信心大漲,破軍弩準備再次發威,可是就在此時,身後一陣勁風掃來,讓裴元度下意識的閃身躲避,卻是一個從後襲擊的黑衣人,突破了後隊的防衛,進逼到了裴元度的身邊來了。
高手過招,勝敗只在片刻,裴元度躲避身後的襲擊,反手拔出腰間短刀一刀了結了那來襲的黑衣人,可是這不過瞬息間的事情,卻已經使得本是佔上風的形勢立時變化,那五位喇嘛抓住這片刻的喘息,立時收縮,摩訶陣法再次變得毫無破綻,然後一鼓作氣,直直衝出了弓弩箭陣的包圍。
裴元度了結了那黑衣人,在轉頭時卻只來得及目視那突破箭陣而去的五個吐蕃喇嘛的背影,手中破軍弩意欲再起,但已經追之不及了,裴元度知道自己攔阻吐蕃人的任務已經算是失敗了,氣得一把踹倒了身旁一坐石制的上馬石,怒喝道:“來人,快去進宮給令狐大人報信,我們沒攔住吐蕃人!”
含光殿的屋頂颳起了“沙塵暴”。
這個年代的長安,不比後世的京城,長安郊外綠樹青山,植被風貌,甚至偶爾還有野獸出沒傷人,顯然,如此環境優美的長安是不可能有沙塵暴的,那麼,含光殿的沙塵暴是怎麼來了的?
那是屋頂的琉璃瓦被相撞的內勁兒絞碎成粉末,又被外放的罡氣鼓盪起來,高速漂浮旋轉,變成陣陣“沙塵”飛揚,這飛揚的塵土中心,是兩個正在生死相搏的當世絕頂高手,這倆人所過之處,牆壁倒塌,巨木橫移斷裂,一切看似堅不可摧的東西都在這力量的交鋒裡化為粉屑。
這摧枯拉朽的力量如此強大可怕,以至於已經被驚動的許多禁衛即使想要上前幫忙也無從下手,只得團團將令狐少卿與亞骨拓二人圍住,無法可施。
令狐少卿手中銀槍是名劍侯親手打造,乃是當世絕頂的兵刃之一,他握著這柄銀槍,這柄銀槍曾經在戰場上挑開敵人的胸膛,曾經擊穿披著鎧甲的戰馬,曾經沐浴萬千人的鮮血,曾經經歷過血腥慘絕的屠殺,曾經經歷過失敗,曾經經歷過輝煌的大勝,此乃沙場之兵,此乃將軍之刃。
武者之勇,個人武學功力高低,乃一人之勇,一人之殺,兵者之兇,乃萬人屠也,何人能敵此萬人殺伐之武?
敵萬人殺伐者,非人也。
什麼能重走最兇悍的殺伐?逝者如斯也。
亞骨拓見證過東魏的滅亡,見證過突厥攻入中原,見證過突厥敗落遁入西域狼狽求存,而在這一切之前他就已經活得夠久了,久到看著那鬼哭聲啾的戰場重覆草木,再造生機。
對於像亞骨拓這樣的人,這樣一次次不斷突破自己的絕頂武者,一個活得這麼久的幾乎非人的存在,他視天下人為螻蟻,他也有資格視天下人為螻蟻,因為天地間,他只要伸出一個小指就能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捏死大多數的人,即使是最低頂尖的高手,能夠單獨在手下過十招以上的,不足一掌之數。
他已經不能算是一個凡人,他近乎於鬼,近乎於魔,可惜只是近乎。
亞骨拓一掌揮出,掌風未及迎面變有近乎霜雪呼嘯之感,令狐少卿不敢硬敵,轉身飛身而下,直撲向宮門迴廊處的一處池塘,足底踏水長槍做杆,挑起池塘邊的一塊巨石一腳踢向亞骨拓,一掌將那巨石劈碎,碎裂的巨石中,一點銀光快似流星,向他的雙眼之間墜落而來。
亞骨拓冷笑一聲,抬掌便擋,內勁兒外放,陰寒罡氣自成屏障凍結了那飛速的流星。
令狐少卿槍尖直點亞骨拓印堂,及至被亞骨拓“凍結”住,大吼一聲,《驚濤拍岸》內功真氣猛地如巨浪滔天,傾瀉而下,而察覺到槍尖勁力猛然增加,亞骨拓冷笑一聲手中真氣聚集在此,兩方內力碰撞,周圍的空氣都被這激烈的真氣撞擊,隱隱有了細碎的爆裂之聲,澎湃的真氣衝擊將令狐少卿與亞骨拓的衣物都吹得鼓漲飛揚,更進一步衝擊的擴散,池塘裡的水被這真氣炸了開來,又被交錯對抗的真氣絞碎成水沫,圍繞著令狐少卿與亞骨拓兩人方圓丈餘範圍內,竟是下起了“細雨”。
這力量的交錯範圍內,沒有人能夠靠近,沒有人有能力靠近,沒有人有足夠的內力破開這力量的屏障靠近。
然而,就在兩人再次進入比拼內力的僵持狀況時,真氣源源不絕一直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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