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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接下來的事情大出尹日升意料,因為沈方良一踏進大堂裡,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我們認罪。”
秦老丈和秦康都沒反應過來,而尹日升則是驚呆了,張獻忠也愣了,坐在大堂官座上的令狐少卿眉目微微動了一下。
沈方良沒有去理會眾人的反應,很是平靜的又重複了一次剛剛的他說的話,道:“我們認罪。”
第83章
尹日升不知道這一切是怎麼變成這樣的,就是那麼一下子。
片刻之前他還在家裡,準確的說是沈方良買得那棟宅子裡,恩,在尹日升這個敗家子看來,沈方良的就和他的沒什麼區別,反正沈方良是他的人,他們訂親了啊,沈方良早晚都是他的人,那沈方良的宅子自然也就是他的,就是他的家啊,不過當然啦,尹日升也只敢在心裡這麼想想而已,他怕沈方良,他永遠都忘不了在西湖書院時被沈方良打斷四肢像狗一樣的攤在床上被逼著背書的情形,那時他真的覺得如果他不能把書背好,沈方良真的會讓他像一塊臭肉一樣爛在床上,尹日升怕沈方良,怕到骨子裡去了。
就在今天,尹日升正在家裡高興的繼續發狂的一邊癲笑一邊親吻通知他考中的那張官帖,嚴瑾被他折磨的終於忍不住揮舞的拳頭要來揍他,張獻忠在一旁緊張的拉架,然後突然就衝過來一群身著飛魚服的大理寺中人衝進來,把他就給逮起來來了。
尹日升不敢去詢問沈方良的事情,沈方良忙什麼也不會和他說,所以尹日升也不知道沈方良最近動不動就出門是幹什麼去了,但即便如此他也多少都能判斷出來大理寺和沈方良的關係應該不差,因為就在那天沈方良被打得重傷瀕死的時候,是大理寺中人來救援的,沈方良昏迷不醒的時候,也還是大理寺眾人守在這裡保護他們,所以當這大理寺中人說著些什麼有人告他要他去應告時,他本能的喊道:“沈方良!我是方良的夫君!!”
拉扯著他走人的人沒有為此有半分猶豫,他依舊被提溜著到了這個他不熟悉的大理寺審案子的大堂。
此時此刻,尹日升站在這裡瑟瑟發抖,不是因為坐在大理寺首座上的大理寺卿令狐少卿的赫赫威嚴,而是因為他看到兩張熟悉的面孔。
秦老看到尹日升那一刻起,全身就在顫抖,眼睛就在充血,抽搐的嘴角讓斑白的鬍子都跟著一起顫抖起來著,他撲過去拽著尹日升的衣領,一邊打一邊喝罵一邊哭,道:“你個混賬東西!你個惡棍!你把我的兒子還給我,你還我兒子命來!!”
尹日升一眼就認出來眼前的老者和他身邊的那個年輕人是誰了——那是他內室的父親和兄長,他的岳父和內兄,而當他的岳父秦老撲上來廝打他時,他能躲開甚至能把那顫抖蒼老無力的老者推到,但他沒有。
為什麼尹日升沒有對秦老出手而只是顫抖著畏縮著承受秦老的撲打呢?其實尹日升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是他心裡面那在聽聞自己內室自盡後的那點兒不舒服那點兒近乎於難過愧疚的情緒再次湧動了出來,讓一貫只顧著自己好受的尹日升竟然只是顫抖著捱打,沒有還手。
秦老的兒子阿康攙扶著自己的父親,生怕年邁的老父過渡激動而傷身,一邊注意攙扶防止老父摔倒,一邊勸道:“父親,父親,這個混蛋該死!論理論法他都該死,父親,這裡是大理寺,令狐大人會我們主持公道的!”
秦康這話明理是在勸自己的老父,這裡是大理寺,該讓國法審判尹日升,暗裡其實有幾分在暗指令狐少卿,提醒這位大理寺卿要主持公道,宦海沉浮多年的令狐少卿如何能聽不出來?所以令狐少卿冷峻的眉微微皺了下。
李易甫不知道為什麼當朝太師傅致遠這等位高權重的人物會遞帖子到他的府上,他受寵若驚,自然而已沒理由不來赴約。此時,李易甫坐在太師府待客的大堂中,帶著點兒些微的忐忑等候著老太師傅致遠的到來。
那位很是和藹的老人信步進入堂中,李易甫急忙起身相迎,老人很是親切平和,笑著道:“英雄出少年啊,李公子文武雙全,真乃當時俊傑。”
這誇讚是客道,可是一個當朝德高望重權勢名望具有的老太師肯花精神和你客道,也是一件讓人受寵若驚的事情,所以李易甫連連謙虛道:“太師謬讚,小子才疏學淺,不敢稱文武雙全。”
老太師一邊笑著誇獎李易甫一邊慢悠悠的落座,然後很是溫和慈祥的和李易甫寒暄客道,談談天談談地還談了談揚州的美食,李易甫跟著陪聊,自有的教養即身在富豪之家的教養讓李易甫的談吐有度風雅,雖是謙遜有禮又顯不卑不亢,讓暗自觀察他的老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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