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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兄,我有個病人中了‘七月流火’之毒,請問俞兄知道些什麼?”
俞西周臉色鐵青,冷冷地說:“這事我沒有告訴你的義務,只能說與我無關。”
“多謝俞兄坦誠相告!”雲開微笑著說:“順便拜託俞兄告訴你那些同門,對燕小乙的兄弟好一點,也不要象對付燕小乙那樣對我身邊的人下手——我知道你們五毒門的手段神鬼莫測,但我家老爺子一向護短,而且我還有一隻從小吃毒物長大的寵物鳥,號稱毒蟲剋星,很兇殘的!”
俞西周一言不發甩手而去。
雲開沉思著回到自己桌上,柳青青八卦地打探道:“那個白無常模樣的傢伙,你腫麼會認識?”
“我不認識他,可他認識我。”雲開很臭屁地答道:“你說這人啊,魅力太大就是沒轍。江湖上沒有哥的身影,卻一直流傳著哥的傳說……”
幾人有說有笑時,就在“一品香”火鍋店樓下不遠處,俞西周扶著牆角噴出一大口鮮血。
在明亮的街燈照射下,那鮮血落在地上,轉眼之間就變成了墨綠色!
……
龍行雲的“七月流火”終於有望解毒了。
雲開第二天配製好“九月肅霜”,交給金玉堂與“七月流火”進行藥物配對實驗——以獵藥人的專業術語來講,就是驗證靶標藥物的有效性及其副作用。事先確定靶標分子是現代新藥開發的基礎,金玉堂首先提取出“九月肅霜”樣本中的生物大分子,然後與“七月流火”的生物大分子進行配對反應實驗,這個過程進行得非常順利,如同強酸與強鹼混合後會發生中和反應一樣,“九月肅霜”的確能與“七月流火”進行對沖中和,這不得不說是一個令人振奮的好訊息。
唯一的遺憾是時間太緊,沒法確定中和後所形成的化合物對人體是否會有害,想必以龍行雲的變態體質和功夫,這點小問題應該能逐步克服。
姚行遠的藥物也同樣進行了靶標實驗,雖然也能夠削弱和壓制“七月流火”的生物活性,但效果卻差遠了,優點在於藥性溫和,可以明確確認無毒副作用。姚行遠很不甘心地接受了這個實驗結果,雲開嘴上不說,心裡還是承認小藥王有兩把刷子。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一旁的金玉堂情不自禁地為小藥王感到悲哀,他還沒明白這場賭鬥從一開始就已經輸了。術業有專攻,你非要在人家的專業領域裡爭勝負,這不是茅房裡打燈籠——找屎(死)麼?
當然,金玉堂並不知道這場賭鬥的彩頭是蘇杭的追求資格。
因龍顏重傷住院,蘇杭只能與左輪聯絡。放下電話沒多久,一輛掛著軍牌的吉普便衝進了渝州大學藥物實驗室,左輪神情焦急地招呼蘇杭和雲開上車,雲開想了想後跟左輪嘀咕了幾句,左輪揮了揮手說:“都上來吧!”
姚行遠跟在金玉堂身後鑽進吉普時,用異樣的眼神瞥了雲開和蘇杭一眼,神情有些不自然。現場解除“七月流火”這種天下奇毒的機會千載難逢,而病人的身份又太過特殊,姚行遠不是傻子,明白這是個機會是雲開為他們倆爭取來的。
軍用吉普一路急行,也不管到底是紅燈還是綠燈,金玉堂和姚行遠這兩個普通人看得渾身冒汗,大山倒是若無其事反而很興奮,因為他坐的第一個交通工具就是直升機。沒過多一會兒功夫,幾人便到了銀月山莊門外,門口崗哨遠遠望見立即開閘,吉普車連剎車都不踩一闖而入。
“蘇丫頭,小云,你們來了!”龍行雲盤膝坐在一個棕墊上,身體一動不動,但卻能開口說話了。
雲開一看他臉色便知道耽誤不得了,貌似是迴光返照的架勢,二話不說立刻放下藥箱,將“九月肅霜”和姚行遠的解藥都取了出來,放在龍行雲身前鄭重地說:“龍叔,這裡有兩套解藥,我先給您介紹一下您做個選擇……”
“哦,怎麼說?”龍行雲含笑問道。
姚行遠也有些愕然了。實驗室的結論已經很明顯了,他不明白雲開為啥還會給他機會?
雲開誠懇地解釋說:“我配製的‘九月肅霜’本質上跟‘七月流火’類似,是一種致命的毒藥,雖然經藥物實驗室初步驗證有效,但龍叔中毒太久導致毒素深入骨髓,我不能百分百保證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另外一種是小藥王姚行遠配製的——就是我身旁這位——藥性溫和同樣有效,不過要徹底解毒的話,需要三到五年時間……”
“這兩種藥物各有利弊,龍叔您作為病人有知情權。作為藥師我並不迴避責任,但不會給出主觀判斷影響您的選擇。”
龍行雲頗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