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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兩!”雲飛飛翻了翻白眼,“你什麼酒菜那麼貴?欺負我不懂行情麼?”
她胡亂摸著荷包,悻然喝罵。這不是個小數目,足夠普通農戶之家吃用兩三年了。她雖是大戶小姐,一個月脂粉銀也不過三五兩,以她貪玩的性子,竟是沒一個月能剩下半錢的。
老闆哈哈笑道:“我們狀元樓可是都城裡數一數二的酒樓,誰不知這接連三屆的狀元,全是吃住在我們酒樓的!怕貴的,就別來吃!”
老闆見雲飛飛面有氣沮之色,背起手,衝夥計喝道:“還不動手!今天非把這蹭飯吃的無賴打死不可!便是官府知道了也不妨,敢用假銀錠魚目混珠,本就是死罪!”
雲飛飛看那夥計又提起了棍子,不由漲紅了臉,咬一咬牙道:“慢著!”她一伸手從髮間拔出赤金鑲寶扁簪,道:“這個,夠不夠付帳的?”
身後又傳來的丁香的慘叫:“小姐,那是夫人留下的東西啊!”
烏雲一樣的長髮隨著簪子的拔脫流水一樣瀉下,絲絲反射著夕陽的光芒,而云飛飛的眼睛裡,亦細細燃燒著淡金的光芒,她幾乎是惡狠狠衝著老闆道:“夠不夠?若是不夠,我再回家去拿!”
傻子都看出這簪子的價值恐怕是五十兩的十倍以上。老闆猶豫了一下,抬頭向二樓看去。
二樓那金袍的男子卻不見了,連兩名侍衛也不見了。
老闆為難地又扭頭看雲飛飛,道:“這簪子是金的不假,可誰知你的珠子是真是假?光簪子卻值不了五十兩呢!”
正文 第一章 初遇(三)
雲飛飛氣得又要大叫,忽聽得身畔有人道:“老闆,這就是你的不是了。這簪子上的珠子,可是上好的海珠,沒有三五百兩,決計是買不到的。”
雲飛飛扭過頭,便見一俊偉貴氣的金袍男子擦著她身子,緩緩踱了過來,一雙深眸在她的面龐上凝了片刻,笑道:“姑娘,收起你的簪子吧,這五十兩,我來出好了!”
金袍男子使了個眼色,身旁的侍衛果然掏出五錠十兩的銀子遞給老闆,道:“老闆,看明白了,這可是真銀?”
老闆眉眼俱開,點頭哈腰道:“是,是,自然是真銀!”他接過銀子,看也不看就將銀子揣到懷裡,躬著身子向外退去。
“阿彌陀佛!”丁香叫道:“這年頭還是好人多!”
雲飛飛吐了口氣,將頭髮草草挽起簪住,笑道:“多謝公子仗義出手!不知公子家住何方?我改日叫人將五十兩銀子送還給公子便是!”
錦袍男子笑道:“姑娘認識此人?”
雲飛飛鄙夷看了那醉鬼一眼,道:“不認識。但總不能眼看著這人給活活打死了吧!”
錦袍男子道:“姑娘不能眼看人被活活打死,在下又於心何忍呢?姑娘用心既與在下一般,又何必在乎誰給的銀子?”
這時老闆帶了夥計已悄悄走了,而圍觀之人見沒了好戲看,也便失望散去。
雲飛飛恨恨道:“可惡,這麼多人,居然都是袖手旁觀看熱鬧的!”
錦袍男子搖了搖頭,眼中露出悲天憫人之色,嘆道:“人心不古,人心不古哪!”
他緩緩走到那醉鬼身畔,不顧那汙穢,語重心長道:“兄弟,從此,可要好好做人了。再有這等事,只怕誰也救不了你!”他說著,居然伸出手來,恨鐵不成鋼般在那人背心拍了一下。
說也奇怪,這麼多棍子打砸下來,那人只如爛泥一般倒在地上,哼都不曾哼一下,但錦袍男子這輕輕一擊,他卻渾身劇烈顫抖了幾下,發出了一聲極痛苦地呻吟,將頭昂了一昂,才又撲倒下來,卻不再動彈了。
錦袍男子微微笑了一笑,接過身旁隨從遞過的錦帕,擦了擦手,隨手棄了,才立起身來,道:“在下姓陳,單名一個斯字,尚不知姑娘芳名貴姓?”
“陳斯?嗯,我叫雲飛飛!”雲飛飛燦爛一笑,道:“很高興認識這樣的仗義之士!”
一旁丁香又在慘叫:“小姐,天黑了,我們該回去啦!老爺的鞭子打下來,真不是玩的!”
雲飛飛揚手又要一個爆慄,這次丁香閃得快,一直閃到了陳斯身後,道:“小姐,別打啦!”
雲飛飛不耐煩道:“知道啦,去找個腳伕來,將這人扔河裡洗一洗,安頓下來再說吧!”
丁香的眼珠子快要掉下來,道:“這個人?這麼臭?”
雲飛飛道:“救人就救到底了。晚上這麼冷,他這樣子撐到明天,不臭死也給凍死了。怎麼了?你好歹算是我雲飛飛的侍女,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