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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丁香身上,才抱肩起來,準備走幾步取暖,卻覺陣陣尖銳疼痛,從腳底不斷傳來,不覺呻吟出聲。
“傻女人!”有人低低在罵。
雲飛飛忙回頭看時,只見一棵白皮松後似有人影晃動。忙走過去看時,卻是葉子。星光下,他的面容雖是清瘦,輪廓卻美好清俊,眸光晶瑩,似倒映了滿天的淡淡星芒,卻不灼烈,似感染著黑暗中的無數憂傷。
他的手中,依舊持了只酒葫蘆,正一口一口往嘴中灌著。那模樣,不像喝酒,卻像飲水。
“你……你哪來的錢買酒?”雲飛飛見著他,心中倒是歡喜,本想罵上幾句,可瞧了他落拓寂寞的模樣,居然有些不忍心,只盡量板著臉問了這麼一句。
“我把馬兒退還給人家,馬鞍馬蹬也退了錢,買了酒,金創藥和紗布。”葉子的面容上又浮過淡淡笑意,卻如星光般朦朧。他道:“葉子是雲飛飛的葉子,離了雲飛飛會活不了,自然也不能叫雲飛飛死去了。”
雲飛飛喉嚨間有些哽住,罵人的話沒能終於沒能出口,只是將葉子的酒葫蘆搶到自己手中,道:“不許喝酒!”
葉子也不反抗,由雲飛飛將葫蘆搶來,才將雲飛飛攙到一邊坐下,替她脫了鞋,褪了襪,蹙著眉看她狼藉的腳底。然後取過紗布,蘸了酒,小心為她清洗。
葉子的動作已經儘量柔和,可酒水觸著傷口的刺痛,還是不時讓雲飛飛從牙縫中發出噝噝的吸氣聲,連身體都會隨之顫抖。
葉子邊擦洗邊用唇輕輕吹著,柔聲安慰道:“忍一忍,很快就好!”
雲飛飛低頭看著葉子,只覺平常看來落拓狼狽的葉子為她療傷的專注面容在月下看來,居然十分俊秀清雅,連握著紗布的手指都纖長有力,竟隱隱散發了一種說不出的魅惑,極能安定人心,讓人漸漸寧和,甚至在寧和中泛出絲絲的漣漪,微微撩撥著心絃,不由心中一動。隨即又想著,如果秦楓陪著,只怕更會捨不得自己受苦吧。秦楓如果見到自己,那溫潤如玉的眼眸裡,不知會有何等動人的驚訝歡喜。這個無賴酒鬼,縱是性子再好,又如何能和她的秦楓比?
雲飛飛想著,心中一陣陣暖和,仰望著黑絨般的天空,嘴角不覺浮過一絲微笑。
一時包紮停當,葉子四處轉悠一會兒,居然抱了些乾柴過來,在雲飛飛等的臥處生起了火,陣陣暖意,立刻撲到幾人心懷,連丁香都醒了,也不管是誰生的火,先湊上前去焐著手腳。
雲飛飛眼珠子轉了轉,道:“我也想著要生火來著,只是實在累了,懶得去找柴火。”
葉子不以為意,一邊為丁香包紮著腳,一邊道:“那麼以後就別趕我走,我天天幫你們生柴火。此去漠北邊關路遠迢迢,不知還要在外露宿多少次呢!”
雲飛飛嘟噥道:“只要你從此做一個好人,我當然不會趕你走。”
而丁香伸著懶腰道:“這麼著半夜三更跑來替我們生火上藥,如果葉子不算是好人,天底下就沒有好人了!對不對,葉子?”
葉子清淺一笑,也不答話。
正文 第六章 葉子(一)
三人又行了四五天,終於在一個大鎮上買著了馬,找了客棧住下來,好好休整了一個晚上,第二日抖擻精神繼續上路。
雲飛飛對前往邊關之路不甚了了,但葉子卻似很熟悉,從哪裡到哪裡有什麼鎮子村莊,都能一一道來。
雲飛飛好奇起來,忍不住問道:“你以前是做什麼的?常去漠北麼?”
葉子沉默了一下,笑道:“我麼,以前是個乞丐,四處討飯吃,自然哪裡都熟。”
丁香“呸”了一聲,道:“你這人真不夠意思,小姐把你當自家人待,你卻什麼都不說,淨說些廢話來敷衍人。”
葉子笑了笑,道:“我現在就是雲飛飛的葉子,以前是做什麼的有那麼重要麼?如果我以前是個盜賊,是不是就要趕我走了?”
雲飛飛道:“以前做什麼我自然不管。不過如果你現在再做盜賊,我非打死你不可。別忘了,你的命,可是我的!”
葉子眸子裡含了亮晶晶的笑意,回頭看了她一眼,策馬繼續前行,速度卻放快許多了。
這幾日雖是勞頓,葉子的面色卻好了不少,更顯得容貌俊秀,舉止不凡。想來那日的棍棒創傷已漸漸平復,而飯菜也吃得多了,身子便紮實了一些。
丁香嘀咕道:“其實犯不著趕那麼快。這麼久了也不見有人追來,只怕朝廷也忘了這回事了。”
雲飛飛嘴上不答,心下卻頗以為然。估計那皇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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