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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
她扯了扯頭髮,甩晃著腦袋,想讓自己清醒一點。為什麼睡著,睡著,睡到外面樹林子來了?
難道,她有夢遊症嗎?
明明記得,晚上還在和他喝白開水,聊天來著。他說要跟她談談,談談一夫多妻的事情,明明他的手指還在她眉際溫柔的撫著,深情呢喃地說,這才是我美麗的秋啊。可是一夜之間,她怎麼就孤身一人了?
冷秋迷茫地望著這片樹林,涼薄的月光從天而落,被無數枝可怖的椏樹間割碎,她恍恍惚惚聽到後端有歌聲,一陣一陣飄來:
“捨不得你,的人是我,離不開你,的人是我
想著你的人,噢!是我,牽掛你的人,是我,是我
忘不了你,的人是我,看不夠你,的人是我
體貼你的人,關心你的人,是我,是我,還是我
也許前世欠你情太多
欠你的情,太多,太多
就算贈我一個明媚的春天
我也不會覺得,擁有花落
最瞭解你,的人是我,最心疼你,的人是我
相信你的人,祝福你的人,是我,是我,還是我
也許來世,沒有你
沒有了你,我會更寂寞
哪怕空守著,一句承諾
我也不會感到,特別苦澀
……
“哥!”冷秋衝著那邊拼命地叫喊道。
無數聲過後,留給她的只有一片回聲,和隱隱約約的歌聲琴聲。
他似乎是在那邊彈琴唱歌,可是她不在他身邊,他彈琴給誰聽,唱歌給誰聽?
——
是吳媚嗎?
她現在坐在他身邊嗎?仰著臉,像冷秋一樣,仰著臉,笑眯眯崇拜地凝望著他英俊的臉?
心裡好難過,月夜下陪伴著他,與他歡歌共享世間繁華的,是她,不是她!
“哥……”她發出絕望的一聲。
而身後,卻另有一個人影在向她走來。
他輕聲說:“不要叫了,他聽不見,隔得太遠了。”
細辨這個聲音,來自後方,冷秋遲疑了一下,微微轉過目光。
胡志高拿著什麼東西,站於兩棵樹之間,月夜朦朧,他的臉看不清,可是他的聲音冷秋還是能夠辨清。
“高哥,你怎麼在這裡?”她以為這個地方,只有她一個人,卻不曾想,還有另外一個人。
若是在以前,冷秋一定會對胡志高產生某種警惕,可是經過那一晚談及好姐之事,她聽到他那麼誠懇的讓她轉話給好姐,冷秋便知,他不會再對自己造成什麼危險了。起碼,在此刻不會。否則,那麼多人,沒有一個人來關心她的生死,卻只有他來了。
“大嫂,我把飯放在這棵樹下,你若是餓了,便來拿吧。我先走了。”
說著,胡志高便要轉身。
冷秋急忙喊道:“你等一等,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
“大嫂。”胡志高不願意說,這個事情對她太殘酷了。
他應該有所保密的,可是在看到她單薄的身形,孤零零的站在那裡,像被人拋棄了一樣。
他忍不住輕聲說了:“大嫂,你染上瘟疫……需要隔離……”
“什麼?”她禁不住渾身一跳,震驚地望著胡志高。
胡志高沉重的點著頭,“大嫂被隔離,所以冬哥很傷心。”
“那他,為何不來看我?”冷秋很生氣,手指著歌聲飄來的那個方向,“你聽聽,他還在那裡唱歌啊?他傷心嗎?他好像好高興我得了瘟疫一樣?你聽聽,那唱歌的聲音!一聲比一聲高,那腔調真是快趕上高音喇叭了。”
“大嫂。”胡志高也不知道,冬哥為什麼要這麼快樂地唱歌。
疫情使整個山中,都變得死氣沉沉的,可他們的冬哥,卻快樂無比,懷抱吉他,對月當歌。
“你叫他來!”冷秋氣得嘴唇發抖,可是挺直了腰,非常地鎮靜,一字一句的道:“你叫他過來!”
“大嫂,冬哥他,不能過來……”對方都不敢抬頭看他,說話像防狼一樣。胡志高在這時覺得,大嫂雖然嬌弱,可是發脾氣還是與眾不同,倒是有點冬哥的風度。
“為什麼不能過來?”她只覺得舌頭一陣苦澀,連五音都有點不齊全了。連胡志高都可以過來,他為什麼不能?他怕什麼,怕傳染給她嗎?怕死嗎?
冷秋一時氣過了頭,往最簡單的問題想去,根本沒有深入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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