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部分(第3/4 頁)
,推走,抬上車。
車子漸漸遠去,載走了冷秋,也載走了路遠的心思。
冷秋醒過來時,已是次日。
昏沉沉的腦袋輾轉著,終於緩緩睜開眼睛,只是一會兒,又輕輕閉上了。
累,實在是累極。
不願意醒。
醒來又是一個人。
不如不醒。
門外守護的人,還有沒有發現她醒來,吳媚到書房去,一邊關門,一邊給左潤冬電話:“冬哥,找到大嫂了。只是……”
她故意壓住後面的話頭,沒有說。
而完全不知,那端的人已然氣得胃抽搐,居然真的是從路遠那裡找回來的,他的女人。
濃濃的憤怒壓抑胸口,便連鼻端透出的呼吸都是充滿著火焰,那般灼烈。
此時是下午,薄陽初露。
這個空曠的地下室,除浴室外全部打通。
四面牆頂佈滿長方形氣窗,可以看見外邊雕花紅磚道上踏過的一陣陣陌生腳步,或瘦或肥,或細或粗,男人女人。
當行人走過,淡淡光影便隨之流動,變幻著地下室灰暗陰冷的氛圍。
然而地下室的陰冷,比不上他心頭的冷,在聽到那個噩訊之後,奇冷陡然穿透全身,如無數柄鋒利的刀子,割裂他的肌膚。
剛才吳媚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只是胎兒沒有了。”
他如臨地獄,有那麼一瞬間,真的是要窒息了!緊接著,股股寒意衝擊胸口,全身驟冷!
胎兒沒有了,很輕的一句。
他跌落在沙發中,甩了手機,抱著腦袋,額頭抵於膝蓋,想哭,卻哭不出。
到底他們又做了什麼?
他是應該相信,他們什麼都做了,還是什麼都沒有做?
可以相信冷秋嗎?他的秋,他的女人,他應該相信嗎?
相信吧,他也想讓自己相信……相信。
門外長長的階梯上,一名紅衣女子背抵著牆,側臉望著這邊,喘了口氣,雙手手心流汗。
冬哥讓她這裡。
吳媚還是第一次來。
作了好久的深呼吸,之後——
不行!
吳媚用力眨眨眼,她太緊張了。
無法平靜,她有好久沒有見冬哥了!轉頭望向樓梯上方入口,外邊陽光漸漸耀眼。
雙腳像在猶豫什麼,又走上去,躊躇一會,又走下來。
左潤冬掛上電話,坐在沙發中,望住赭紅門扉,白淨臉上浮現清冷漠然的笑意。
“站在那裡幹什麼?”他一手開啟門,一手撐在門邊。
吳媚揚了揚嘴角,妖媚一笑:“冬哥?”
身子一傾,朝著他撲了過去——
卻是撲了一個空!
左潤冬閃身,讓那一團火紅從肩膀處擦過,差點掉到地上,幸好她手快,扶住旁邊一個巨大的裝飾櫃。
慢慢站穩,臉上泛起一抹不自然的紅,尷尬的笑了笑:“冬哥,人家想你嘛?”
連一個擁抱都不給她。
害她空歡喜一場,她以為他是需要她,所以才叫她來的。
而左潤冬,只冷峻的盯住她:“叫你來,是有事問你。”
吳媚不太高興,走向地下室深處——
除浴室外全部打通,很寬敞,只見到處橫放著大大小小的畫架,旁邊有許多空白畫布,牆角邊畫布整捆扔在地上,黑色沙發置於客廳正中央,棕色原木地板,一踏上去彷彿走至樹林深處。
牆頂有復古吊扇,垂著一盞水晶吊燈,當光影折射,一顆顆水晶珠墜和碎鑽便閃耀如星。
“這裡原來是個畫室……”吳媚轉頭看著左潤冬,關心地問道,“冬哥,在這裡住得習慣嗎?”其實,地方也不算太差,清幽中不失高雅。
“剛開始不習慣。”他實話實說,地下室的陰冷,沒有人氣,充滿了溼潤的氣味。
若不是牆頂裝有氣窗,住久了,不見光,他都懷疑自己會變成一個幽靈,在黑暗裡遊移。
“她怎樣?”坐下來,左潤冬就問那站著的女人,也不請她入座。
吳媚貪婪地觀察了一會,目光收回,停留在他英俊的臉龐,“我出來的時候,大嫂還沒有醒來。”
她眨眨眼,朝著他身邊坐下,手放在他胸口,想要往前探摸。卻被一隻大掌蓋住,她明顯看到他喉結滑動,胸膛正在她手心下一陣陣起伏。吳媚很焦急地,等待著他的行動,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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