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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你閹,還真是失禮了……”
第一章
我覺得這種事真不是人做的。
別人幹些傷天害理的事我只能記錄也就算了,別人做些熱火朝天的愛,我不但旁聽,還手賤地記錄。
“男人的手修長有力,在她身上的敏感處揉捏著,她一聲嚶嚀,癱軟在他懷裡,任他玩弄,紅唇微啟,嬌喘著喚他的名字:‘非,非……抱我……’男人邪魅一笑,扯去她的金絲抹胸,大手落在她豐滿圓潤的雪乳上用力揉捏,刺痛又酥麻的感覺讓女人不由自主弓起了身子迎合他的動作,攀在他肩上的手收緊,仰著臉彷彿乞求他的垂憐與親吻。她的身下已泥濘一片,她難耐地扭動著嬌軀,磨蹭著他健壯的身軀,口中無意識念著‘我要,我要’。他忽地起了玩心,停下了動作,說:‘想要,自己來’……”
手中的冊子突然被一隻手抽走,筆尖在紙上劃下長長一道。故事裡的男主人公此時正黑著一張俊臉看我詳實的事件記錄。
聞人非默然撕掉了我一個上午的心血之作,擰著劍眉,有些疑惑地看我:“你真的是司馬千之後?”
司馬千,我的十八代祖宗,因為敢於說真話而被當時的皇帝閹了,寫了一本《史記》,被後來後來的人稱為“史家之絕唱,無韻之離騷”,從而名流千古。
我覺得聞人非這句話很傷我的感情,畢竟我寫的話也差不離算是真話,以司馬千為榜樣,我要寫一部“無韻之風騷”。
“丞相大人,歷代先皇有令,史官的筆,天子尚且不能左右,更何況丞相呢?”我看著一地碎紙,很是心痛,“你這麼毀了下官的心血,下官覺得很傷情,此事定要在史書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聞人非瞥了我一眼,揚長而去,拋下一句話:“隨你。”
我以為他這是要隨我寫了,哪知道我剛蹲下來準備收拾那些碎紙,就有兩個聞人非的狗腿子上來搶我的一手資料。
金劍哥哥無奈地說:“司馬笑,下次你要寫躲起來寫,別讓大人發現不就成了?”
我嚴肅地說:“這事你不懂,得現場邊聽邊寫才有感覺,才真實。你知道,我們史官最忌諱主觀臆測了。”
金劍哥哥嘴角抽搐幾下,“難道你寫的這些還不夠主觀?這門都關上了,你還知道誰的手怎樣怎樣,誰的衣服怎樣怎樣?”
我撓撓頭說:“男人女人,不就那麼一回事嘛……”
銀劍弟弟說:“司馬笑,下次你偷偷寫,給我看就好,別讓其他人發現……”
金劍哥哥敲了他的腦袋一下,皺著眉頭說:“此等穢物,你怎麼可以自己一個人偷看。”金劍哥哥嘆了口氣,“也不知道要孝敬哥哥。”
銀劍弟弟知錯能改,馬上改口:“請哥哥先看。”
我撇撇嘴說:“寫一次撕一次,你們要看,那下次只能換主角了。”
聞人非和太后不得不說二三事,我一直在寫,但從未留下過什麼,就像我們史官,寫了一輩子,都是別人的事,自己也未曾留下過什麼。
我仰頭看著往北飛的大雁——那個方向應該是北吧,悵然一嘆:雁過尚且留聲,人過,至少得放個屁吧。
我很憂傷地去找小皇帝記起居錄,小皇帝阿斗正在鬥蛐蛐,見了我來,很欣喜地從地上跳了起來,喊道:“笑笑,寡人今日得了一隻蛐蛐王!”
我“哇哈哈哈”叉腰大笑,說:“微臣今日得了一隻鬥雞,陛下要用蛐蛐跟我的雞雞鬥嗎?”
小皇帝其實不小了,別人都說他傻,是小時候被他父皇摔壞了腦子,但我覺得他其實大智若愚,他說:“好,不過誰輸就算誰贏!”
我再加一句:“贏的要送給輸的一樣東西。”
他皺著眉,想了想,說:“不行了,我想不出來了。”
我覺得他還算是不錯了,論忽悠人的本事,放眼蜀都,沒幾個能比得過我司馬笑了。旁人忽悠人一時,作為一個史官,我能忽悠個千古萬古。
但其實他還是傻吧,明知道肯定會贏,還是跟我鬥了,然後毫無懸念地送了我一套金玉滿堂頭面。雖然出入宮中,我一直穿著男裝官袍,但也正是因為如此,我對女子的衣服首飾更是特別偏愛,尤其是金子翡翠玉,越珍貴越好。小皇帝登基這些年來,我沒少從他那裡騙金騙玉。
小皇帝問:“司馬笑,今天攝政王跟母后說什麼了?”
我說:“風聲太大,沒聽清。”
好吧,其實那些“嗯嗯啊啊”都是我自己百無聊賴幻想出來的。太后十五歲生了小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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