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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般,我有驚無險地從虎口逃離了出來。
解開了手鍊腳鏈,我恨不能給應笑我一個熊抱,兩眼淚汪汪,猶如老鄉見老鄉。我總是在最壞的時刻遇到他,然後逢凶化吉,化險為夷,他真是我的貴人啊!
“行了,保持距離。”應笑我一隻手按著我的腦門推開了我,“四處都是眼線呢。”
我一聽,也安分了一些,規規矩矩地跟在他身後,在城主府裡左拐右拐,越走越偏僻,直到看到一座略顯淒涼的小院落。
我一驚,問道:“這裡是給我住的?”
應笑我掃了我一眼,說:“不,是我住的。”
我嚇得更厲害。“你不是軍中的紅人嗎?怎麼住這麼荒涼的地方?”
他推開了門走進去,點燃了四方的燭火。“我喜歡清靜。”
我打量了四周,他的房間和聞人非的有點像,也是簡簡單單的擺飾,掛著地圖,擺著沙盤,案中總是堆積著看不完的卷宗奏章公文……
想到聞人非,心口又像被蜜蜂蜇了一下,又麻又疼。
“你怎麼到了這裡,聞人非呢,他放心讓你一個亂走?”應笑我倒像是和我心有靈犀,也在這時提起了他。
我故作輕鬆地說:“義父說到底不是親的,娘才是親孃,我要去找親孃,誰也攔不住我。”
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錯了,應笑我的神色似乎有些古怪,但也只是一瞬間,他那張臉總是欠缺表情,似乎就是傳說中的面癱。
“當初你不是死纏爛打要我帶你去見聞人非嗎?”應笑我低聲說了一句,忽然上前抓住我的手腕,拉住我的袖子向上一扯。
“你做什麼?”我慌忙把手縮回來。
“鐲子果然不在了。”應笑我若有所思道,“也是,若是你還帶著那晃眼的鐲子,恐怕現在我也無法輕易將你帶出來了。不過你對那個鐲子視若珍寶,怎麼會輕易拋下?是不是你和聞人非之間發生了什麼矛盾?”
為何這些男人們感覺比我這個女人還敏銳?聞人非也是,司馬詔也是,應笑我也是……
“也沒什麼啦……”我低下頭,悶聲說,“就是覺得做人不要太依賴別人。”
應笑我乾笑一聲:“這麼說的話,你可以自由自在地走了。”
我一聽,立刻抱緊他的手臂狗腿討好道:“老闆你人最好了!咱們結為異性兄妹吧!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啊!”
應笑我神色古怪地低頭看我:“我現在可是在魏軍當軍師,是你義父的敵人,你就心無芥蒂?”
我愣了愣,鬆開了手。
我一時還沒反應過來呢……
或者說,我還沒能完全消化這個事實,我有想過這個可能,但是沒想到這個可能會真的變成現實。這種感覺大概很多人都曾有過,很矛盾。
“我也不知道……”我撓了撓頭,有些煩惱,“為什麼人要分陣營呢,在我看來,大家都是陳國人啊……還有老闆你……你不是說你叫郭嘉嗎,怎麼又變成應笑我了?哪個才是你的真名?或者兩個都不是?”
“名字不過是一個代號,是什麼又有什麼所謂?”他沒有正面回答我,“此刻我是應笑我,你明白就可以了。”
我也只有點頭接受。
“那你為什麼要幫我,如果你是幫魏軍做事的話,你應該殺了我,或者利用我吧。”
“我不是幫誰做事,只不過是想戰勝聞人非而已。魏軍只是我的刀。”
應笑我的話讓我覺得有些高深莫測,只能隱約感覺到,他對聞人非抱有強烈的戰意,至於其中有沒有敵意,我卻看不太明白。
應笑我將我安置在院落裡的一個小偏間,有房有床,雖然簡陋了些,倒也算有個安身之處了。而且暫時也不用擔心司馬詔想殺我,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我寬衣上床,正值月倚西樓,清冷的月光穿堂過巷,來到我的床前。
離開蜀軍不過二十個時辰,在我身上卻發生了許多事,經歷了幾次生死危機,能活下來,已是不易了。
但是我與聞人非不見,已有五天了。
不知道他會不會有一點點想我,就像我現在想著他——也許是會想我的,只是如他所說的,跟我想著他時的那種心情不一樣。
最後一次和他接觸是我哭昏在他懷裡,隱約還記得他溫暖的胸膛,沉穩有力的心跳聲……我翻了個身,把自己埋在被窩裡,想象著他懷中的溫度,彷彿被他擁在懷裡,擋去了外面的風風雨雨,那樣溫暖踏實,滿心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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