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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答應過我父親保我,便用自己的命來抵我的命。
我答應過他,生前死後,不會留他孤獨一人,無論他願不願意,我說過的事,便一定會做到。
身後響起馬蹄聲,一陣風似的從我身邊而過。
趙拓攔在我身前,我錯愕地看著他。
他說:“我帶你去五丈原,我的親兵會護送你母親去南方,太后也好司馬詔也罷,目標都是你,你不在,你母親也不會有危險。”
我承認是這個道理,但是……
“你沒有必要為我做到這一步……”
趙拓苦笑了一下,將我抱上馬背:“你真的是有債必還嗎?那這輩子你欠我多一點,下輩子還給我,可好?”
我怔住了。
他笑了笑:“要連本帶利。”
我輕輕靠在他的胸口,說不出的悲傷。
下輩子的事,誰知道呢?
這輩子愛與不愛,下輩子也許再無法相見,也許見了,也不認識了。
一個摸不著的承諾,給了,反而像是欺騙。
趙拓說:“我也不知道喜歡你哪一點,可能就是上輩子欠了你的,這輩子來還。別人叫我趙公子、趙大人、小趙將軍,我不愛聽,偏偏喜歡你戳著我的腦袋喊‘趙白臉,你怎麼不去死一死啊’。”他低聲笑了一下,“我真是病得不輕了……”
原來大家都得了一樣的病,喜歡一個人,就像是犯病,或者確切地說,犯賤呢。
我戳著他的腦門,用沙啞的聲音說:“趙白臉,你……”
手卻忽然被他抓住了。
“我死一死,怎麼保護你啊。”他不正經地笑著,一夾馬腹,馬兒得了令,向著東邊奔去。
我將臉埋在他的胸口,總覺得這種時候,如果笑不出來,那沉默就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四十一章 長明
我們是第二天申時到的軍營,因為見是趙拓,並沒有人阻攔。
大部分士兵都還毫無警覺,但是聞人非的營帳周圍明顯氣氛凝重,守衛士兵比平時多了一倍不止。姜惟守在門口,神情緊張。
趙拓領著我走到營帳前,對姜惟說道:“我要見丞相。”
姜惟見是趙拓,臉色一沉,皺眉道:“丞相此刻不便見人。你這幾日不見蹤影,到底跑哪裡去了?”
趙拓乾笑一聲,冷冷對姜惟道:“這就要看你做過什麼好事了。”
姜惟不解地看著他,這時候才注意到他身後還有一個披著斗篷的我。“你又是什麼人?”
“是我,姜惟,我回來了。”我說。
他卻聽不出我的聲音,搖了搖頭說:“你到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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