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姐姐!快看啊,那傢伙好厲害……!!”
正彥拽著早苗的胳膊拼命搖晃。
展現在櫻花樹林中的,是一副不相上下的僵持戰況。
比起“居然有人能和雲雀打成平手”這一點,更令人詫異的,是那個叫做綱的男孩的模樣——與之前判若兩人,完全看不出方才的慌亂與恐懼。戰鬥中的男孩牙關緊咬雙目圓睜,還堆著一臉凶神惡煞的神情……
最詭異的是……他為什麼會只穿著四角內褲啊!她移開視線的一分鐘內到底發生了什麼!!
僵持的時間並不長。大約五分鐘之後,就好像按下了某個開關似的,男孩的動作瞬間遲緩下來,臉上也湧起了與剛才無異的恐慌。他跌跌撞撞地向後退去,腿一軟便仰面摔倒在地上。
他的膝蓋沒有著地——戰鬥仍在繼續。
“嗚、等等、等一下,雲雀學長……!”
男孩胡亂揮舞著手臂,聲音止不住的顫抖,眼角幾乎擠出了淚花。
而云雀只是冷漠地舉起手中的武器。
然後——
啪嗒。
“……恭彌!?”
“委員長!!”
完全沒有預兆的,雲雀的雙膝一彎,跪倒在一地紛紛揚揚的落櫻之上。
“……嗚。”
(……怎……怎麼回事……?)
眼前的情景過於不可思議,以至於片刻間無人出聲。
“是、是我做的嗎?”
跌倒在地的阿綱回過神來,戰戰兢兢地自語道。
“才不是呢。”
小嬰兒微微吊起嘴角,順手指向一旁:“是他做的。”
循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是剛才被雲雀揍翻的醉酒大叔——他正揉著腦袋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嘴裡還含糊地嘀咕著“哎呀呀好痛痛痛痛……”。
“到底是怎麼回事?”
早苗跑上前在雲雀身邊蹲坐下來,不解地轉向一臉笑意的小嬰兒。
“……是暈櫻症啊。”大叔抓著後腦勺解釋道,“剛才他攻擊我的時候,我也用攜帶病原體的蚊子還擊了呢。——好啦好啦,別擺出那麼擔心的表情嘛小姑娘……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病,簡單的說,症狀就是在櫻花林裡不能站立……”
“那是什麼奇怪的病啊——!?”正彥和阿綱同時抱著腦袋朝大叔嚷道。
“別激動啊年輕人。多虧了我你們才能拿下賞花地點吧?”大叔一臉無所謂地環顧著少年們,又朝跪倒在地的雲雀瞟了一眼,“大叔我可是反對暴力的……而且……傷了他那張俊俏的臉也不大好啊~~……”
而早苗的注意力,已經從“為什麼會有這種奇怪的病為什麼會由蚊子傳播這些傢伙是什麼人”——轉移到了另一件對她來說更加重要的事上。
“……恭彌,站得起來嗎?”
她以旁人聽不見的微弱聲音湊近少年耳邊低語。
“……”
雲雀緊緊咬著牙,沒有答話。
僅憑他陰沉的表情,早苗便能判斷出他現在連站立行走都很勉強。雖然不清楚所謂“暈櫻”的病理,但極有可能是直接作用於神經系統的下肢麻痺——與體能和意志無關,只要是生物便無法抵抗。
(這還真是……惹上了了不起的大人物啊。)
在自己蔑視的人面前跪倒已經是奇恥大辱,如果之後還無法起身離開的話,雲雀高於常人的自尊心無疑會遭到雪上加霜的重創。這種狀況顯然也不是早苗所樂見的。
“恭彌。把手給我。”
——“無法走回去”和“被人扶回去”對雲雀來說是同等的屈辱,這一點早苗自然清楚。因此她並沒有做出攙扶的動作,只是以每一對普通情侶都可以擺出的姿勢,緊緊挽起少年的小臂。
“……對、就這樣。重心降低。沒關係的。把重量壓到我手上就可以。”
儘管她的耳語聲很輕,一旁的小嬰兒仍然露出了洞悉一切的笑容。……不過他和雲雀關係似乎不錯,即使被看破也不會有大礙吧。
站起身的雲雀表情略微緩和下來,冷淡地向阿綱一行人開口道:“按照約定,你們好好享受櫻花吧。”
“等一等,雲雀。”
正當他轉身欲走的時候,小嬰兒忽然笑著從背後叫住了他。
“我要糾正剛才的一句話。”
“呃,那個……”
早苗心頭頓時瀰漫開不祥的預感,想要打個岔繞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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