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有關吧……
——“老師,他爸高燒不退臥床不起!”
——“老師,寧軒高燒不退臥床不起!”
兩個男生一起在下邊開口。
我臉上佈滿黑線,掙扎出一副嚴肅的表情繼續問:“到底是誰高燒不退臥床不起?”他們安排的這病倒是默契十足,可得病的人怎麼就沒事先商量好呢?
那兩個男生幾乎異口同聲,“都是都是!交叉感染!”
下邊的學生全都鬨笑成一團,局面再次超出我所能駕馭的範圍。
別的任課老師之前曾告訴我,這個班級的學生逃課是一絕,逃課理由不論男女一律是八字箴言:
——為什麼不上課!
——病了!
——什麼病!
——高燒不退臥床不起!
這八字箴言,沒想到上班第二天我就見識到了,而且還是從那個什麼什麼他身上得來的機會!
一堂課下來,我講我的,下邊他們講他們的;我提問的問題通常得由我自己回答,因為下邊根本沒人答理我。而他們在下邊也有問題問我,問得最多的是:老師,還有多久下課?
我很崩潰!想當年我也是混世魔王一樣的學生,可如今和這些活妖精們比起來,我覺得我道行實在太淺,根本不足以禍害人間!
講課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有點心神不寧。尤其當眼神掃過那個什麼什麼的座位時,兩眼總是有要發直的跡象。
快下課的時候,有個男生終於忍不住問我,“老師,你心眼就那麼小?寧軒不就沒來上你一節課嗎?你都快把他桌子燒著了!”
我……Kao!這叫什麼話!什麼叫“寧軒不就沒來上你一節課嗎”!我總共才上兩節課,頭一節還是自習!
下課鈴響的時候,我咬牙說:“下次課誰再高燒不退臥床不起,期末考試卷面扣十分!”
下邊一片噓聲,我兩隻腳底心立刻又開始聞噓發軟。不敢多留,留久了很可能會腳軟得坐倒在講臺上,我趕緊夾起書外強中乾故作凜然其實卻是逃一樣的走掉了。
晚上,我把我這番上課經歷跟蕭蕭學了一遍,學著學著聲音裡竟然矯情地帶上了點哭音,“蕭蕭,他們總起鬨,你說我可怎麼教他們呀!”
蕭蕭差點沒吐,惡狠狠地說:“蘇雅!你看你那點出息!忘了當年你是怎麼上躥下跳折騰咱們老師的了?換了身份你就菜了,也太讓我瞧不起你了!拿出你折騰死人不償命的無恥本事,跟那幫小崽子們對抗到底!”末了還很著重地強調了一句,“你丫千萬別給我丟臉!”
我沒告訴蕭蕭,那天親我的那個小正太如今是我班裡的學生這件事。我覺得這件事情實在是太囧。如果蕭蕭知道跟我有一嘴的人竟然還是個高中生,她一定能從今時今日一直嘲笑我到天荒地老去。
想到寧軒,我很頹廢地嘆口氣。
他怎麼就能是個高中生呢?
他沒有逃課(1)
第二天,寧軒來上課了。他本尊不在的時候,我咬牙切齒地盯著那張桌子瞧啊瞧;可當本尊出現了,我又變得很沒能耐地眼睛連往他身上瞟一下都不敢。一堂課下來,我就像個斜視患者一樣,視線每掃過教室一半時便會戛然停滯。而我一直能感覺到,有兩道像X光一樣的眼神,灼灼地黏在我身上,差不多快要把我胃裡的早餐都要透視個一清二楚了。
好不容易捱到下課,我毅然決然地忽略掉身後N道“老師等等,我需要答疑”的殷殷呼喚,幾乎有如尿急一樣地衝出教室。
答疑?p!問題還不都是圍繞著我的一些隱私性問題。讓他們圍住,我早晚連三圍尺寸都不保!
就這麼躲人如躲鬼一樣的過了幾天,我被教學組長召見了。
組長含蓄地對我說:“蘇雅啊,有人反映高三(5)班上數學課的時候,紀律不怎麼好,多少有些影響到鄰班同學們的學習了!”
我很委屈,也很無語。學校把這麼難教的班級丟給我這隻菜鳥,難道還真的期望我能化身為戰無不勝的女神去降服那些吊兒郎當的紈絝兒郎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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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組長辦公室裡出來,我心裡憋悶得要命。走出教學樓,一路奔著校園北側的小亭子穿行過去。我想到那裡去透透氣。到了亭子,我頹然一坐,開始唉聲嘆氣。我心裡苦苦想著,到底怎樣才能讓那群野生放養的少年們變成溫順家禽。
我正哀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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