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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著這話覺得它極其非常十分的曖昧和意有所指。想拒絕,可是一抬頭看到寧軒飽含期待的目光直直向我射過來,不知怎麼的,我舌頭一麻,臉一癱,話出口就成了應允,“好吧!”
寧軒那對大眼睛,噌噌地冒著光。我心中哀嘆,完了,真栽了,栽在正太手裡,栽得真是憋屈!
這邊一群人擁著我往酒吧裡走,那邊田婉兒忽然叫喚了一聲:“寧軒!”
大家全看過去。田婉兒說:“寧軒,不好意思,有點晚了,我媽說好女孩子這麼晚不能在外邊晃盪。我得回家了。”
我聽著這話,覺得含意很深,直覺話裡頭好像有點什麼弦外之音,可是心念一動間,又不捨得放棄這個可以脫身的機會。
我附和著,“對!田婉兒說得對!那這樣,這麼晚了,要不我也走了吧!”
寧軒回頭狠狠剜了我一眼,我忍不住一哆嗦。那眼神夠凌厲的,那表情夠猙獰的,那聲音夠氣急敗壞的。
寧軒看著我,說:“蘇老師,你不是老師嗎?就別那麼矯情了。她是學生。”
我呸!這時候承認我是老師了?早先怎麼打死你也不說?
他轉頭看向田婉兒,聲音放緩,對她說:“那我就不留你了,省得你回家挨你媽媽說。”
田婉兒怔了怔。似乎沒想到,自己的告辭竟然沒遭到一點挽留。
她怏怏的,從包包裡掏出一個包裝精美的禮品,遞給寧軒,“送你的生日禮物。生日快樂!”祝福過後,又戀戀不捨地說:“那,我走了。”
寧軒就像真的沒看出來人家女孩其實不想走其實很想留的樣子,很真誠地為她招了一輛計程車,很真誠地將她讓到車上,很真誠地對著漸漸遠去的車子揮動手臂說:再見!
我有些想笑,忍住了,跟著一群人走進酒吧。然後找到機會湊近寧軒,我賊兮兮地問:“你都不留留她?也不送送她?招個‘太可惜’(taxi)就把人給弄走了?”
寧軒又做出他的招牌表情,翹著嘴角,挑著眉梢,看著我說:“你看你哪裡有個老師的樣子,三八兮兮的!”
我……Kao!他竟然在這裡堵著我呢!
那些男生問我喝什麼,我說扎啤。然後有人說:“蘇老師,要不要再給你叫點羊肉串?”我一呆,覺得這話耳熟。寧軒在一邊搭腔,“有的話她肯定要。這招我早試過了。”
他話一說完,那群男生開始起鬨地鬼叫起來,一個一個又一個地說:“哦哦!早有姦情哦!”“哇塞!老大,你跟蘇老師早有淵源啊!怎麼把舊情捂得這麼嚴?還以為你只是最近才春心萌動呢!不厚道!”“不簡單!絕對不簡單!有問題!絕對有問題!”
有一些曖昧(2)
……
我想去死!
看著寧軒眼底閃著詭譎光芒,我驚了下。
這小渾蛋他是故意的!
我乾脆豁出去,對那幫起鬨的渾球硬著頭皮說:“別鬧別鬧!我跟寧軒其實是不小心擦肩而過時,*於彼此容顏脫俗而記住了對方長相。其實我們不算太熟,真的!那什麼,說一句哈,以後咱們私底下怎麼鬧都成,百無禁忌,在學校的話,你們可千萬幫忙兜著點,這樣的玩笑就甭開了,容易害我浸豬籠啊!”
這群渾球們奸笑得東倒西歪,怪聲怪調地拖長聲叫我,“蘇——老——師——你放心,只要是我們老大罩的人,我們一律不找麻煩滴!你說什麼我們聽什麼哈!”
我點點頭,然後皺起眉。心說去你們的,這話怎麼聽著這麼彆扭?
我問:“你們老大罩誰了?”
他們驚奇地看著我,“你啊!不是一直說你的嗎?我們老大說,你上課時,誰敢起鬨搗亂,抽死他沒商量!”
我心裡有點感動,也有點感激,向寧軒看過去,本想說聲謝謝什麼的。可是在接觸到他那兩道熱乎乎的眼神剎那,我的話全咽回到嗓子眼了。
這樣的眼神簡直堪比春天的藥,看久了,肯定會擦槍走火!
趕緊收回視線,我端起面前的啤酒杯,仰著脖子咕嘟咕嘟吞了一大半啤酒下去。
淡淡的酒氣從胃裡繚繞上來氤氳到頭頂,我有些腦熱地想起多年前的一個廣告:小胖子郝邵文對著什麼喝的,說:“再看我!再看我!再看我我就把你喝掉!”
寧軒,你不要再*姐了吧!
你要是還用那樣的小眼神,再看我!再看我!再看我我就把你也喝了!
寧軒不知道什麼時候湊到我旁邊坐下。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