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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的檢查她的傷口癒合的情況,臉上露出微微的喜色,:小姐,可以解開紗布了,傷口癒合的不錯,每天塗兩遍藥膏,以後就不會留下什麼痕跡了“老醫生遞給麥西一管藥膏。
“哦,謝謝您啊!”麥西心中的一塊巨石終於放下了,腿傷不會留疤痕,該是多值得慶幸的一件事啊!
老醫生見她一副輕鬆愉快的模樣,臉色變得嚴肅而鄭重,“你一直被毒素侵擾,就一點也沒有察覺嗎?”他說這話時,皺了皺兩條有些沙色的眉毛,從表情看這是件極為棘手的問題。
“沒有!一直沒有察覺?”麥西搖搖頭,有些不解自己體內怎麼會有毒。
“這種毒素很厲害,它一直都在侵蝕著你,而且每天你都會攝入一定的量,就是說你的食物被投毒了,雖然顯現的不是很快,但是對你的容顏、健康影響很大,如果排除不乾淨,你將青春不再、美麗不再……”
麥西隨著老醫生的一段話,雙眸中的浸滿淚水,現在她的容顏已經發生了改變,烏青的臉頰再也找不到從前瓷娃娃般的透明白皙,現在只是開始,她不敢想象繼續下去的後果,她真的不想再面對任何人,這種痛苦比死還難受,她落入地宮以來,受盡磨難,她不曾與任何一個人結仇卻被害得遍體鱗傷,誰會如此毒辣的在我的食物中下藥呢?會是誰呢?雅麗奇、香奈美絲、娜美內絲……她將地宮中所有能接觸到她的人一一在腦子裡過了一遍。最後還是找不到證據證明是其中的某一個人。
“看來,不來點狠的,你是不會招啊!”城堡的主人從外面進來,厲聲喝道,那個被俘的蒙面男人隨著這聲厲喝撲通一下跪在他的腳下,體如篩糠,腦袋則像搗蒜錘一樣撞擊著地板,發出砰砰的聲音。
城堡主人的腳並沒有因為俘虜的求饒而有些許的猶豫,一條腿乾淨利落的踢了出去,不偏不倚正好踹在俘虜的頭上,血噴射著穿透蒙面的白布,簌簌的流下來,在地板上形成一條殷紅的小溪,俘虜一頭栽倒在地,昏厥過去。
麥西的手緊緊的攥著小襖的領口,她被這種血腥的暴力嚇得兩腿發軟,無力的靠在了床頭,她猜想面具後那張古堡主人的臉,該是多麼恐怖!
他似乎看到了她的驚恐,跨過地上俘虜的身子走到床前,仍然用一根手指挑起麥西的下巴,用低沉的憨音一字一句的說:“記住,這種人就如同蛇,如果你發善心饒過他,他一有機會就會咬死你,不信,你就等著看吧!善良的傻女人……”語畢,他哈哈的大笑起來,充滿了嘲笑的味道。
地上的俘虜如死了一般無聲無息,古堡主人低頭盯了幾秒後,躍到門外,似乎怕地上的血痕染髒了他的皮靴。兩個黑衣男人硬生生的將地上的俘虜拖走,在他們的身後是一條拖蹭的血路,一直延伸到大門外,麥西真為這個俘虜的命運捏一把汗呢!
兩個女孩看到此種情景,並無恐懼之色,在俘虜被拖走後,她倆迅速用溼布擦掉血跡,噴上微微飄著甜味的花露水,將摻雜在室內的血腥味裹挾出去,她們在做這一切時不慌不忙、有條不紊。麥西越發的疑惑,這裡到底是那裡,看來她們經歷過好多次,都已經麻木不仁了?
晚上這裡顯得靜寂空廖,她睡的房間隔壁住著那兩個女孩,聽著她們酣暢的鼻息聲,麥西卻無論如何也平靜不下來,無意間她的手指觸碰到已經烏青的臉頰,乾澀澀的肌膚,沒有了彈性和水分,“這個樣子還怎麼去見亞浦斯勒哦?”一陣陣冰徹的心酸侵蝕著、咬噬著她,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心緒,將頭深深地埋在枕頭裡啜泣起來,冰冷的淚水淋溼了枕頭。
夜半時分外面突然起風了,古堡四周響起淒厲的風的哀號聲,還有沙石被捲起砸向玻璃窗的噼啪聲,一道極亮的閃電劃過天際,隨之便是巨雷的轟鳴,彷彿要將古堡撼動起來。隨後便是嘩嘩的雨聲,雨滴打在窗欞上透著寒氣,麥西蜷曲著身子,將頭埋在被子下,“睡覺吧!也許明天會好!”麥西默默的祈禱,希望她的容貌能恢復到從前的樣子。可是一閉眼盡是滿目殷紅,剛才那個俘虜的慘相刻在了她的腦海裡,來回的重疊著出現。
她正為自己睡不著而傷腦筋時,房門處發出輕微的響動,她驚恐的掀開被子的一角,怯生生的注視著門口,透過玻璃窗模糊的看到一個男人的身影,正在鬼鬼祟祟的開著門鎖,他手裡拿的絕對不是鑰匙,不然不會開那麼久。麥西緊張的摒住呼吸:在這麼個雷雨交加的夜晚,又這麼晚……一個鬼鬼祟祟的男人來這裡幹嘛呀?一定是有什麼不良企圖,現在自己又虛弱無力,想逃都難啊!
她輕聲地喊那兩個酣睡的女孩:“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