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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忙?”
暮江流不動聲色的抽回手,淡淡的點了點頭。
蘇奈一副我已經被世界拋棄了麼的表情,泫然欲泣:“夫君,你討厭我麼?”
暮江流想了想,搖了搖頭,淡淡的說:“不是。只是我的右手只用來握劍。除了劍,不碰其他。”
蘇奈哦了一聲,立刻翻到暮江流另一半,抱住他的左手直磨蹭。
紅綃帳暖,花被生香。少年將軍走了以後,元青便命所有人退出了這層樓,讓暮江流能獨享此刻風情。
“夫君,你多說說你的事給奈奈聽好不好?”蘇奈枕著暮江流的手,低聲訴道。
“我的事也沒什麼好聽的。”暮江流淡淡的說。
“隨便說說也好埃”蘇奈輕笑,“我是為了夫君而生的。從我會說話那天起,青娘就告訴我,我將來有一天會嫁給一個叫暮江流的劍客。那時候我就一直在想,你到底長什麼樣,喜歡什麼,過著什麼樣的生活,喜歡什麼樣的人……為了讓你喜歡,我學了好多好多東西。夫君,你喜歡奈奈的舞麼?”
暮江流聽了這話,突然想起那個淒冷的冬天,他飢寒交迫的跪在弟弟面前,被迫向他效忠,被迫成為他的劍的日子。有無數的人告訴他,你是為了暮清而生,也註定為他而死的。
“你覺得快樂麼?”暮江流突然問。
“恩,我很快樂。”蘇奈笑著蹭了一下他的手,“別的姐姐都沒有未來,仿如飄萍,學那詩詞歌賦都不知是為了誰,只有我,我從小就知道我是為了誰而活的。”
暮江流摸了摸蘇奈的頭,突然覺得憐惜:“快樂就好。如果喜歡我會讓你覺得快樂,那就喜歡我吧。”
蘇奈歡呼一聲,撲進暮江流懷裡,末了卻執拗的抬起頭來,看著他:“那不夠,只有夫君喜歡奈奈,奈奈才會真的快樂。”
“我喜歡你。”暮江流說,其實他根本不懂這四個字代表什麼,十六年歲月裡,有人教他殺人,卻沒人教導他什麼是愛。
一股巨大的喜悅浮上奈奈的面,她愣愣的看著暮江流,喜極而泣。
暮江流情不自禁的抬起左手,為她擦拭眼淚。
奈奈輕輕的握住他的手指,遞到唇邊,親了一下。暮江流睫毛一顫,紗帳已輕落,滿心滿肺,都是她身上的桂子清香。
“夫君。”蘇奈親了親暮江流的唇,小心翼翼。
“夫君。”蘇奈褪去衣物,貼在同樣身無片縷的暮江流身上,睫毛掃在他的肌膚上,暮江流只覺得背脊一陣酥麻。
“夫君。”春宵苦短,天明之時,暮江流按時醒來,微一側身,就聽到蘇奈輕輕夢囈。
暮江流伸手,輕輕撫摸她的臉頰,突然間,心裡變得柔和而平靜。那在心中肆虐十幾年的悽風慘雨,此時此刻忽而停歇。
他突然覺得她像一隻雪貂。雪貂是一種善良的生物,當有人在雪山中快要凍死,它就會小心翼翼的靠近那人,用自己的體溫將那人救活。興許,苦楚多年,命如寒冬,只是為了此時此刻與她相遇,被她解凍。
幾天之後,冠軍侯前來詠月樓提親,門前八厚禮,大紅轎,居然是正室之禮,世人皆驚。
更驚的是,他欲迎娶的女子居然短短几日間夭折了,冠軍侯大受打擊,看熱鬧的文人騷客也扼腕不已,一時間,江南傳誦名妓如如之名,多少詩歌詞賦贊她美貌無雙,惜紅顏薄命。
而知情之人卻道死的好。那冠軍侯之所以能十六歲封侯,掌兵權,入龍淵,最大的原因就是,他其實是當朝皇帝的私生子。皇帝身體不好,幾個孩子都夭折了過去,幾個兄弟死的時候只留下了幾名郡主,說不得百年之後,這皇帝的位置就不得不輪到那私生子來坐。
而他的正室,自然是皇后。哪怕是妾,也要封妃。區區一名江南名妓,如何當得此位?
可不管世人說她死的好,還是死的早,奈奈此時此刻卻自得其樂,過著愜意的生活。
春宵一刻,第二天元青就把他們移到郊外小月樓。那也是元青的產業,有田有磨坊,有侍婢有守衛,春日踏青,夏日捕蟬,種田採桑,自得其樂。
蘇奈每天都坐在樓臺之上,吹簫舞蹈,等暮江流回來。
每次暮江流帶著一身傷回來,她就會一邊哭,一邊為他沐浴包紮。
暮江流不會哭不會笑,只是靜靜的看著她哭。
然後,下一次他回來的時候,不帶傷,只帶血,敵人的血。
而這個時候蘇奈便會微笑,一邊笑,一邊為他沐浴,然後兩人一起坐在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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