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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在,心裡也安閒,所以便不需要那樣大量的安神湯劑,姑娘的痛感,自然便減輕了。”他這樣告訴我,而我懷疑的卻是,我的眼睛,彷彿並無半點氣色。
那人嘰裡咕嚕又說了許多,他依舊解釋給我聽,“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神經的釋放和伸展,其實需要一點刺激,也許哪天你得了這個刺激,便瞬間恢復也不一定,而如今,你還是依舊要每天這樣,否則,僅有的這一點點光感,也怕是難以維持。”
我聽的似懂非懂,只是不曾想,這個精神上的刺激,來的這樣快。
中秋之夜,阿泰卻並不在巴州,所以我也實在沒有必要回到王府,住持什麼中秋宴飲,那夜,我同幾位嫂嫂在府裡歡聚甚愉,舉杯邀月對飲談心,周圍是圍著笑鬧的孩子,若不是我離去的父母,這該是多好的天倫之樂,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如年此刻,我的父母兄長皆在,也該這這樣歡樂的情景,而今關於父母兄長,我們幾人,都刻意的不去提及,那是每個人的傷口,不必揭露給所有人看。
夜深人靜,我被人扶回園子,而園中放聲高歌的除了他,還會有誰,他唱的歌謠很動聽,只是辭藻我卻聽不懂,輕叩屋門,“你還未睡嗎?”
“是你?”他大笑著來迎我,“正愁無人對飲,你就來了,進來陪我喝幾盅,可好?”
撲面的酒氣,他一定喝了不少,我不能飲酒,可是也不能丟下他不管,要人去備下醒酒湯飲,我被他強行拉進屋子安排在座上,“這是上號的櫻桃酒,你嚐嚐,這味道可好?”
不由分說,已經被他灌入口中,一陣咳嗽之後,口中回甘的味道叫我想起,彷彿這酒,我也唯有在金宇霖在的時候嘗過,他喝不慣大楚的陳年佳釀,獨愛他自己帶來的粉紅色的,有些甘甜的酒,當時也是非要我嘗,而今這酒,卻是巴州的一個戲子在喝。
“你是新羅人吧?”我試探者問他,卻不想,他喝醉了回答的極為爽快,“在下,名門之後,新羅國土,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卻偏偏的來這個地方,來唱戲,來當個戲子,拋棄所有,放下所有,有家歸不得,太子妃你說,是不是荒唐的很?”
他喚我“太子妃,”不是“姑娘”,也不是“鍾靈。”他竟然知道我過往的所有一切。
我心中一緊,再要問下去,他卻已經倒地不醒,憨憨入睡了,只是口中,依舊不停的嚷嚷,“我為了什麼?究竟為了什麼?”
他是誰?
這個不知名姓的新羅男子,他究竟有什麼樣的過往,又是什麼時候,同我的過往有過糾葛?或者,知曉了我的過去?
門外的敲門聲叫我心驚,是丫頭們送醒酒湯過來,我叫人過來扶他睡去,自己也只好歇下。
從不知道有人酒醉後斷片這樣徹底,第二日再見時,他堅決不認昨日見過我,更堅決不認他同我聊過什麼,依舊小痞子氣的,耍他的混。
我不與他計較,心裡卻暗暗在思量,暗自猜度,時日過去,阿泰回來的時候,我掉入另一場,精心策劃的陰謀之中。
217重整旗鼓只待一擊
九九重陽日,遍插茱萸少一人。
阿泰趕在這個時候回來,他直奔鍾府,給我看他的戰果,“鍾靈,如你所料,餘景榮果然應下,對我封帝也絕無異議,不過,他駐軍在北,如今快到冬日,恐怕兵士不能適應巴蜀冬日的寒溼,故而發兵,要等在來年春日。”
“他對你,並無一絲防備?”我問道。
“並無,照顧有加,以禮相待。”
餘家是怎樣的狼子野心,我不該不懂,一個餘碧晨便可見一斑,他一直想著憑藉後宮之力把持朝政,又怎會無憑無據接受一個小小的,兵敗退守的王爺的要求。
這其中,恐怕有詐!
“那既然要裡外合擊,這個冬日,我們巴州,也該勤練兵馬,等著來年一戰。”我並不點破餘景榮的殲計,只是,防人之心,決不能無。
“這個自然。”他歡喜應下,“那我便去軍中,找幾位將軍商議。”
“去吧。”我笑著等他去了,才喚人進來,“二夫人三公子現在何處?”
“二夫人這個時候應該在教小少爺練拳,快正午了,三公子應該是在為王妃和三夫人準備午膳。”丫鬟進前,“王妃是要見他們嗎?”
“勞你去請她們過來,只說我有事相商。”我叫她出去,不多時,果然二嫂已經興沖沖的進來,“靈兒有什麼事?用的著嫂子的,儘管開口就是,哪用這樣神神秘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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